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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4-3-7 21:53:2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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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阶
清史稿·列传二百八十九 艺术一
    蒋平阶,字大鸿,江南华亭人。少孤,其祖命习形家之学,十年,始得其传。遍证之大江南、北古今名墓,又十年,始得其旨;又十年,始穷其变。自谓视天下山川土壤,虽大荒内外如一也。遂著地理辨正,取当世相传之书,订其纰缪,析其是非,惟尊唐杨筠松一人,曾文辿仅因筠松以传。其於廖瑀、赖文俊、何溥以下,视之蔑如。以世所惑溺者,莫甚於平砂玉尺一书,斥其伪尤力。自言事贵心授,非可言罄,古书充栋,半属伪造。其昌言救世,惟在地理辨正一书。后复自抒所得,作天元五歌,谓此皆糟粕,其精微亦不在此,他无秘本。三吴两浙,有自称得平阶真传及伪撰成书指为平阶秘本者,皆假讬也。
从之学者,丹阳张仲馨,丹徒骆士鹏,山阴吕相烈,会稽姜尧,武陵胡泰徵,淄川毕世持,他无所传授。姜尧注青囊奥语及平砂玉尺辨伪,总括歌,即附地理辨正中。
平阶生於明末,兼以诗鸣。清初诸老,多与唱和。地学为一代大宗,所造罗经,后人多用之,称为“蒋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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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4-3-7 21:54:32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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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
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二十九 方技
    凡推步、卜、相、医、巧,皆技也。能以技自显地一世,亦悟之天,非积习致然。然士君子能之,则不迂,不泥,不矜,不神;小人能之,则迂而入诸拘碍,泥而弗通大方,矜以夸众,神以诬人,故前圣不以为教,盖吝之也。若李淳风谏太宗不滥诛,许胤宗不著方剂书,严譔谏不合乾陵,乃卓然有益于时者,兹可珍也。至远知、果、抚等诡行纪怪,又技之下者焉。
李淳风
李淳风,岐州雍人。父播,仕隋高唐尉,弃官为道士,号黄冠子,以论譔自见。淳风幼爽秀,通群书,明步天历算。贞观初,与傅仁均争历法,议者多附淳风,故以将仁郎直太史局。制浑得仪,诋摭前世失,著《法象书》七篇上之。擢承务郎,迁太常博士,改太史丞,与诸儒修书,迁为令。太宗得秘谶,言“唐中弱,有女武代王”。以问淳风,对曰:“其兆既成,已在宫中。又四十年而王,王而夷唐子孙且尽。”帝曰:“我求而杀之,奈何?”对曰:“天之所命,不可去也,而王者果不死,徒使疑似之戳淫及无辜。且陛下所亲爱,四十年而老,老则仁,虽受终易姓,而不能绝唐。若杀之,复生壮者,多杀而逞,则陛下子孙无遗种矣!”帝采其言,止。
淳风于占候吉凶,若节契然,当世术家意有鬼神相之,非学习可致,终不能测也。以劳封昌乐县男。奉诏与算博士梁述、助教王真儒等是正《五曹》、《孙子》等书,刊定注解,立于学官。撰《麟德历》代《戊寅历》,候者推最密。自秘阁郎中复为太史令,卒。所撰《典章文物志》、《乙巳占》等书传於世。子该,孙仙宗,并擢太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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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4-3-7 21:55:4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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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房
汉书·卷七十五 眭两夏侯京翼李传第四十五
    京房字君明,东郡顿丘人也。治《易》,事梁人焦延寿。延寿字赣。赣贫贱,以好学得幸梁王。梁王共其资用,令极意学。既成,为郡史,察举补小黄令。以候司先知奸邪,盗贼不得发。爱养吏民,化行县中。举最当迁,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卒于小黄。赣常曰:“得我道以亡身者,必京生也。”其说长于灾变,分六十四卦,更直日用事,以风雨寒温为候:各有占验。房用之尤精。好钟律,知音声。初元四年以孝廉为郎。
永光、建昭间,西羌反,日蚀,又久青亡光,阴雾不精。房数上疏,先言其将然,近数月,远一岁,所言屡中,天子说之。数召见问,房对曰:“古帝王以功举贤,则万化成,瑞应著,末世以毁誉取人,故功业废而致灾异。宜令百官各试其功,灾异可息。诏使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课吏法。上令公卿朝臣与房会议温室,皆以房言烦碎,令上下相司,不可许。上意乡之。时,部刺史奏事京师,上召见诸刺史,令房晓以课事,刺史复以为不可行。唯御史大夫郑私、光禄大夫周堪初言不可,后善之。
是时,中书令石显颛权,显友人五鹿充宗为尚书令,与房同经,论议相非。二人用事,房尝宴见,问上曰:“幽、厉之君何以危?所任者何人也?”上曰:“君不明,而所任者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用之邪,将以为贤也?”上曰:“贤之。”房曰:“然则今何以知其不贤也?”上曰:“以其时乱而君危知之。”房曰:“若是,任贤必治,任不肖必乱,必然之道也。幽、厉何不觉寤而更求贤,曷为卒任不肖以至于是?”上曰:“临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寤,天下安得危亡之君?”房曰:“齐桓公、秦二世亦尝闻此君而非笑之,然则任竖习、赵高、政治日乱,盗贼满山,何不以幽、厉卜之而觉寤乎?”上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耳。”房因免冠顿首,曰:“《春秋》纪二百四十二年灾异,以视万世之君。今陛下即位已来,日月失明,星辰逆行,山崩泉涌,地震石陨,夏霜冬雷,春凋秋荣,陨霜不杀,水旱螟虫,民人饥疫,盗贼不禁,刑人满市,《春秋》所记灾异尽备。陛下视今为治邪,乱邪?”上曰:“亦极乱耳。尚何道!”房曰:“今所任用者谁与?”上曰:“然幸其愈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也。”房曰:“夫前世之君亦皆然矣。臣恐后之视今,犹今之视前也。”上良久乃曰:“今为乱者谁哉?”房曰:“明主宜自知之。”上曰:“不知也,如知,何故用之?”房曰:“上最所信任,与图事帷幄之中进退天下之士者是矣。”房指谓石显,上亦知之,谓房曰:“已谕。”
房罢出,后上令房上弟子晓知考功课吏事者,欲试用之。房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为刺史,试考功法,臣得通籍殿中,为奏事,以防雍塞。”石显、五鹿充宗皆疾房,欲远之,建言宜试以房为郡守。元帝于是以房为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居,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请,愿无属刺史,得除用它郡人,自第吏千石已下,岁竟乘传奏事。天子许焉。
房自知数以论议为大臣所非,内与石显、五鹿充宗有隙,不欲远离左右,及为太守,忧惧。房以建昭二年二月朔拜,上封事曰:“辛酉已来,蒙气衰去,太阳精明,臣独欣然,以为陛下有所定也。然少阴倍力而乘消息。臣疑陛下虽行此道,犹不得如意,臣窃悼惧。守阳平侯凤欲见未得,至己卯,臣拜为太守,此言上虽明下犹胜之效也。臣出之后,恐必为用事所蔽,身死而功不成,故愿岁尽乘传奏事,蒙哀见许。乃辛巳,蒙气复乘卦,太阳侵色,此上大夫覆阳而上意疑也。已卯、庚辰之间,必有欲隔绝臣令不得乘传奏事者。” 房未发,上令阳平侯凤承制诏房,止无乘传奏事。房意愈恐,去至新丰,因邮上封事曰:“臣前以六月中言《遁卦》不效,法曰:‘道人始去,寒,涌水为灾。’至其七月,涌水出。臣弟子姚平谓臣曰:‘房可谓知道,未可谓信道也。房言灾异,未尝不中,今涌水已出,道人当遂死,尚复何言?’臣曰:‘陛下至仁,于臣尤厚,虽言而死,臣犹言也。’平又曰:‘房可谓小忠,未可谓大忠也。昔秦时赵高用事,有正先者,非刺高而死,高威自此成,故秦之乱,正先趣之。’今臣得出守郡,自诡效功,恐未效而死。惟陛下毋使臣塞涌水之异,当正先之死,为姚平所笑。”
房至陕,复上封事曰:“乃丙戌小雨,丁亥蒙气去,然少阴并力而乘消息,戊子益甚,到五十分,蒙气复起。此陛下欲正消息,杂卦之党并力而争,消息之气不胜。强弱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己丑夜,有还风,尽辛卯,太阳复侵色,至癸巳,日月相薄,此邪阴同力而太阳为之疑也。臣前白九年不改,必有星亡之异。臣愿出任良试考功,臣得居内,星亡之异可去。议者知如此于身不利,臣不可蔽,故云使弟子不若试师。臣为刺史又当奏事,故复云为刺史恐太守不与同心,不若以为太守,此其所以隔绝臣也。陛下不违其言而遂听之,此乃蒙气所以不解,太阳亡色者也。臣去朝稍远,太阳侵色益甚,唯陛下毋难还臣而易逆天意。邪说虽安于人,天气必变,故人可欺,天不可欺也,愿陛下察焉。”房去月余,竟征下狱。
初,淮阳宪王舅张博从房受学,以女妻房。房与相亲,每朝见,辄为博道其语,以为上意欲用房议,而群臣恶其害己,故为众所排。博曰:“淮阳王上亲弟,敏达好政,欲为国忠。今欲令王上书求入朝,得佐助房。”房曰:“得无不可?”博曰:“前楚王朝荐士,何为不可?”房曰:“中书令石显、尚书令五鹿君相与合同,巧佞之人也,事县官十余年;及丞相韦侯,皆久亡补于民,可谓亡功矣。此尤不欲行考功者也。淮阳王即朝见,劝上行考功,事善;不然,但言丞相、中书令任事久而不治,可休丞相,以御史大夫郑弘代之,迁中书令置他官,以钩盾令徐立代之,如此,房考功事得施行矣。”博具从房记诸所说灾异事,因令房为淮阳王作求朝奏草,皆持柬与淮阳王。石显微司具知之,以房亲近,未敢言。及房出守郡,显告房与张博通谋,非谤政治,归恶天子,诖误诸侯王,语在《宪王传》。初,房见道幽、厉事,出为御史大夫郑弘言之。房、博皆弃市,弘坐免为庶人。房本姓李,推律自定为京氏,死时年四十一。
……
赞曰:幽赞神明,通合天人之道者,莫著乎《易》、《春秋》。然子赣犹云“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已矣。汉兴,推阴阳言灾异者,孝武时有董仲舒、夏侯始昌;昭、宣则眭孟、夏侯胜;元、成则京房、翼奉、刘向、谷永;哀、平则李寻、田终术。此其纳说时君著明者也。察其所言,仿佛一端。假经设谊,依托象类,或不免乎“亿则屡中”。仲舒下吏,夏侯囚执,眭孟诛戮,李寻流放,此学者之大戒也。京房区区,不量浅深,危言刺讥,枢怨强臣,罪辜不旋踵,亦不密以失身,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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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4-3-7 21:57:15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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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
晋书·列传第四十二·郭璞 葛洪
    郭璞,字景纯,河东闻喜人也。父瑗,尚书都令史。时尚书杜预有所增损,瑗多驳正之,以公方著称。终于建平太守。璞好经术,博学有高才,而讷于言论,词赋为中兴之冠。好古文奇字,妙于阴阳算历。有郭公者,客居河东,精于卜筮,璞从之受业。公以《青囊中书》九卷与之,由是遂洞五行、天文、卜筮之术,攘灾转祸,通致无方,虽京房、管辂不能过也。璞门人赵载尝窃《青襄书》,未及读,而为火所焚。
惠怀之际,河东先扰。璞筮之,投策而叹曰:“嗟乎!黔黎将湮于异类,桑梓其翦为龙荒乎!”于是潜结姻昵及交游数十家,欲避地东南。抵将军赵固,会固所乘良马死,固惜之,不接宾客。璞至,门吏不为通。璞曰:“吾能活马。”吏惊入白固。固趋出,曰:“君能活吾马乎?”璞曰:“得健夫二三十人,皆持长竿,东行三十里,有丘林社庙者,便以竿打拍,当得一物,宜急持归。得此,马活矣。”固如其言,果得一物似猴,持归。此物见死马,便嘘吸其鼻。顷之马起,奋迅嘶鸣,食如常,不复见向物。固奇之,厚加资给。
行至庐江,太守胡孟康被丞相召为军谘祭酒。时江淮清宴,孟康安之,无心南渡。璞为占曰“败”。康不之信。璞将促装去之,爱主人婢,无由而得,乃取小豆三斗,绕主人宅散之。主人晨见赤衣人数千围其家,就视则灭,甚恶之,请璞为卦。璞曰:“君家不宜畜此婢,可于东南二十里卖之,慎勿争价,则此妖可除也。”主人从之。璞阴令人贱买此婢。复为符投于井中,数千赤衣人皆反缚,一一自投于并,主人大悦。璞携婢去。后数旬而庐江陷。
璞既过江,宣城太守殷祐引为参军。时有物大如水牛,灰色卑脚,脚类象,胸前尾上皆白,大力而迟钝,来到城下,众咸异焉。祐使人伏而取之,令璞作卦,遇《遁》之《蛊》,其卦曰:“《艮》体连《乾》,其物壮巨。山潜之畜,匪兕匪武。身与鬼并,精见二午。法当为禽,两灵不许。遂被一创,还其本墅。按卦名之,是为驴鼠。”卜适了,伏者以戟刺之,深尺余,遂去不复见。郡纲纪上祠,请杀之。巫云:“庙神不悦,曰:‘此是共阝亭驴山君鼠,使诣荆山,暂来过我,不须触之。’”其精妙如此。祐迁石头督护,璞复随之。时有鼯鼠出延陵,璞占之曰:“此郡东当有妖人欲称制者,寻亦自死矣。后当有妖树生,然若瑞而非瑞,辛螫之木也。傥有此者,东南数百里必有作逆者,期明年矣。”无锡县欻有茱萸四株交枝而生,若连理者,其年盗杀吴兴太守袁琇。或以问璞,璞曰:“卯爻发而沴金,此木不曲直而成灾也。”王导深重之,引参己军事。尝令作卦,璞言:“公有震厄,可命驾西出数十里,得一柏树,截断如身长,置常寝处,灾当可消矣。”导从其言。数日果震,柏树粉碎。
时元帝初镇鄴,导令璞筮之,遇《咸》之《井》,璞曰:“东北郡县有‘武’名者,当出铎,以著受命之符。西南郡县有‘阳’名者,井当沸。”其后晋陵武进县人于田中得铜铎五枚,历阳县中井沸,经日乃止。及帝为晋王,又使璞筮,遇《豫》之《睽》,璞曰:“会稽当出钟,以告成功,上有勒铭,应在人家井泥中得之。繇辞所谓‘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者也。”及帝即位,太兴初,会稽剡县人果于井中得一钟,长七寸二分,口径四寸半,上有古文奇书十八字,云“会稽岳命”,余字时人莫识之。璞曰:“盖王者之作,必有灵符,塞天人之心,与神物合契,然后可以言受命矣。观五铎启号于晋陵,栈钟告成于会稽,瑞不失类,出皆以方,岂不伟哉!若夫铎发其响,钟征其象,器以数臻,事以实应,天人之际不可不察。”帝甚重之。
璞著《江赋》,其辞甚伟,为世所称。后复作《南郊赋》,帝见而嘉之,以为著作佐郎。于时阴阳错缪,而刑狱繁兴,璞上疏曰:
臣闻《春秋》之义,贵元慎始,故分至启闭以观云物,所以显天人之统,存休咎之征。臣不揆浅见,辄依岁首粗有所占,卦得《解》之《既济》。案爻论思,方涉春木王龙德之时,而为废水之气来见乘,加升阳未布,隆阴仍积,《坎》为法象,刑狱所丽,变《坎》加《离》,厥象不烛。以义推之,皆为刑狱殷繁,理有壅滥。又去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太白蚀月。月者属《坎》,群阴之府,所以照察幽情,以佐太阳者也。太白,金行之星,而来犯之,天意若曰刑理失中,自坏其所以为法者也。臣术学庸近,不练内事,卦理所及,敢不尽言。又去秋以来,沈雨跨年,虽为金家涉火之祥,然亦是刑狱充溢,怨叹之气所致。往建兴四年十二月中,行丞相令史淳于伯刑于市,而血逆流长标。伯者小人,虽罪在未允,何足感动灵变,致若斯之怪邪!明皇天所以保祐金家,子爱陛下,屡见灾异,殷勤无已。陛下宜侧身思惧,以应灵谴。皇极之谪,事不虚降。不然,恐将来必有愆阳苦雨之灾,崩震薄蚀之变,狂狡蠢戾之妖,以益陛下旰食之劳也。
臣谨寻按旧经,《尚书》有五事供御之术,京房易传有消复之救,所以缘咎而致庆,因异而迈政。故木不生庭,太戊无以隆;雉不鸣鼎,武丁不为宗。夫寅畏者所以飨福,怠傲者所以招患,此自然之符应,不可不察也。案《解卦》繇云:“君子以赦过宥罪。”《既济》云;“思患而豫防之。”臣愚以为宜发哀矜之诏,引在予之责,荡除瑕衅,赞阳布惠,使幽毙之人应苍生以悦育,否滞之气随谷风而纾散。此亦寄时事以制用,藉开塞而曲成者也。
臣窃观陛下贞明仁恕,体之自然,天假其祚,奄有区夏,启重光于已昧,廓四祖之遐武,祥灵表瑞,人鬼献谋,应天顺时,殆不尚此。然陛下即位以来,中兴之化未阐,虽躬综万机,劳逾日昃,玄泽未加于群生,声教未被乎宇宙,臣主未宁于上,黔细未辑于下,《鸿雁》之咏不兴,康衢之歌不作者,何也?杖道之情未著,而任刑之风先彰,经国之略未震,而轨物之迹屡迁。夫法令不一则人情惑,职次数改则觊觎生,官方不审则秕政作,惩劝不明则善恶浑,此有国者之所慎也。臣窃为陛下惜之。夫以区区之曹参,犹能遵盖公之一言,倚清靖以镇俗,寄市狱以容非,德音不忘,流咏于今。汉之中宗,聪悟独断,可谓令主,然厉意刑名,用亏纯德。《老子》以礼为忠信之薄,况刑又是礼之糟粕者乎!夫无为而为之,不宰以宰之,固陛下之所体者也。耻其君不为尧舜者,亦岂惟古人!是以敢肆狂瞽,不隐其怀。若臣言可采,或所以为尘露之益;若不足采,所以广听纳之门。愿陛下少留神鉴,赐察臣言。疏奏,优诏报之。
其后日有黑气,璞复上疏曰:
臣以顽昧,近者冒陈所见,陛下不遗狂言,事蒙御省。伏读圣诏,欢惧交战。臣前云升阳未布,隆阴仍积,《坎》为法象,刑狱所丽,变《坎》加《离》,厥象不烛,疑将来必有薄蚀之变也。此月四日,日出山六七丈,精光潜昧,而色都赤,中有异物大如鸡子,又有青黑之气共相薄击,良久方解。案时在岁首纯阳之月,日在癸亥全阴之位,而有此异,殆元首供御之义不显,消复之理不著之所致也。计去微臣所陈,未及一月,而便有此变,益明皇天留情陛下恳恳之至也。
往年岁末,太白蚀月,今在岁始,日有咎谪。会未数旬,大眚再见。日月告衅,见惧诗人,无曰天高,其鉴不远。故宋景言善,荧惑退次;光武宁乱,呼沲结冰。此明天人之悬符,有若形影之相应。应之以德,则休祥臻;酬之以怠,则咎征作。陛下宜恭承灵谴,敬天之怒,施沛然之恩,谐玄同之化,上所以允塞天意,下所以弭息群谤。
臣闻人之多幸,国之不幸。赦不宜数,实如圣旨。臣愚以为子产之铸刑书,非政事之善,然不得不作者,须以救弊故也。今之宜赦,理亦如之。随时之宜,亦圣人所善者。此国家大信之要,诚非微臣所得干豫。今圣朝明哲,思弘谋猷,方辟四门以亮采,访舆诵于群心,况臣蒙珥笔朝末,而可不竭诚尽规哉!
顷之迁尚书郎。数言便宜,多研匡益。明帝之在东宫,与温峤、庾亮并有布衣之好,璞亦以才学见重,埒于峤、亮,论者美之。然性轻易,不修威仪,嗜酒好色,时或过度。著作郎干宝常诫之曰:“此非适性之道也。”璞曰:“吾所受有本限,用之恆恐不得尽,卿乃忧酒色之为患乎!”
璞既好卜筮,缙绅多笑之。又自以才高位卑,乃著《客傲》,其辞曰:客傲郭生曰:“玉以兼城为宝,士以知名为贤。明月不妄映,兰葩岂虚鲜。今足下既以拔文秀于丛荟,廕弱根于庆云,陵扶摇而竦翮,挥清澜以濯鳞,而响不彻于一皋,价不登乎千金。傲岸荣悴之际,颉颃龙鱼之间,进不为谐隐,退不为放言,无沈冥之韵,而希风乎严先,徒费思于赞味,摹《洞林》乎《连山》,尚何名乎!夫攀骊龙之髯,抚翠禽之毛,而不得绝霞肆、跨天津者,未之前闻也。”郭生粲然而笑曰:“鹪鹩不可与论云翼,井蛙难与量海鰲。虽然,将祛子之惑,讯以未悟,其可乎?
“乃者地维中绝,乾光坠采,皇运暂回,廓祚淮海。龙德时乘,群才云骇,蔼若邓林之会逸翰,烂若溟海之纳奔涛,不烦咨嗟之访,不假蒲帛之招,羁九有之奇骏,咸总之于一朝,岂惟丰沛之英,南阳之豪!昆吾挺锋,骕骦轩髦,杞梓竞敷,兰荑争翘,嘤声冠于伐木,援类繁乎拔茅。是以水无浪士,岩无幽人,刈兰不暇,爨桂不给,安事错薪乎!
“且夫窟泉之潜不思云翚,熙冰之采不羡旭晞,混光耀于埃蔼者,亦曷愿沧浪之深,秋阳之映乎!登降纷于九五,沦涌悬乎龙津。蚓蛾以不才陆槁,蟒蛇以腾骛暴鳞。连城之宝,藏于褐里,三秀虽艳,糜于丽采。香恶乎芬?贾恶乎在?是以不尘不冥,不骊不骍,支离其神,萧悴其形。形废则神王,迹粗而名生。体全者为牺,至独者不孤,傲俗者不得以自得,默觉者不足以涉无。故不恢心而形遗,不外累而智丧,无岩穴而冥寂,无江湖而放浪。玄悟不以应机,洞鉴不以昭旷。不物物我我,不是是非非。忘意非我意,意得非我怀。寄群籁乎无象,域万殊于一归。不寿殇子,不夭彭涓,不壮秋豪,不小太山。蚊泪与天地齐流,蜉蝣与大椿齿年。然一阖一开,两仪之迹,一冲一溢,悬象之节,涣互期于寒暑,凋蔚要乎春秋。青阳之翠秀,龙豹之委颖,骏狼之长晖,玄陆之短景。故皋壤为悲欣之府,胡蝶为物化之器矣。“夫欣黎黄之音者,不颦蟪蛄之吟;豁云台之观者,必閟带索之欢。纵蹈而咏采荠,拥璧而叹抱关。战机心以外物,不能得意于一弦。悟往复于嗟叹,安可与言乐天者乎!若乃庄周偃蹇于漆园,老莱婆娑于林窟,严平澄漠于尘肆,梅真隐沦乎市卒,梁生吟啸而矫迹,焦先混沌而槁杌,阮公昏酣而卖傲,翟叟遁形以倏忽。吾不能岁韵于数贤,故寂然玩此员策与智骨。”
永昌元年,皇孙生,璞上疏曰:
有道之君未尝不以危自持,乱世之主未尝不以安自居。故存而不忘亡者,三代之所以兴也;亡而自以为存者,三季之所以废也。是以古之令主开纳忠谠,以弼其违;标显切直,用攻其失。至乃闻一善则拜,见规诫则惧。何者?盖不私其身,处天下以至公也。臣窃惟陛下符运至著,勋业至大,而中兴之祚不隆、圣敬之风未跻者,殆由法令太明,刑教太峻。故水至清则无鱼,政至察则众乖,此自然之势也。臣去春启事,以囹圄充斥,阴阳不和,推之卦理,宜因郊祀作赦,以荡涤瑕秽。不然,将来必有愆阳苦雨之灾,崩震薄蚀之变,狂狡蠢戾之妖。其后月余,日果薄斗。去秋以来,诸郡并有暴雨,水皆洪潦,岁用无年。适闻吴兴复欲有构妄者,咎征渐成,臣甚恶之。顷者以来,役赋转重,狱犴日结,百姓困扰,甘乱者多,小人愚险,共相扇惑。虽势无所至,然不可不虞。案《洪范传》,君道亏则日蚀,人愤怨则水涌益,阴气积则下代上。此微理潜应已著实于事者也。假令臣遂不幸谬中,必贻陛下侧席之忧。
今皇孙载育,天固灵基,黔首颙颙,实望惠润。又岁涉午位,金家所忌。宜于此时崇恩布泽,则火气潜消,灾谴不生矣。陛下上承天意,下顺物情,可因皇孙之庆大赦天下。然后明罚敕法,以肃理官,克厌天心,慰塞人事,兆庶幸甚,祯祥必臻矣。
臣今所陈,暂而省之,或未允圣旨,久而寻之,终亮臣诚。若所启上合,愿陛下勿以臣身废臣之言。臣言无隐,而陛下纳之,适所以显君明臣直之义耳。疏奏,纳焉,即大赦改年。
时暨阳人任谷因耕息于树下,忽有一人著羽衣就淫之,既而不知所在,谷遂有娠。积月将产,羽衣人复来,以刀穿其阴下,出一蛇子便去。谷遂成宦者。后诣阙上书,自云有道术。帝留谷于宫中。璞复上疏曰:“任谷所为妖异,无有因由。陛下玄鉴广览,欲知其情状,引之禁内,供给安处。臣闻为国以礼正,不闻以奇邪。所听惟人,故神降之吉。陛下简默居正,动遵典刑。案《周礼》,奇服怪人不入宫,况谷妖诡怪人之甚者,而登讲肆之堂,密迩殿省之侧,尘点日月,秽乱天听,臣之私情窃所以不取也。陛下若以谷信为神灵所凭者,则应敬而远之。夫神,聪明正直,接以人事。若以谷为妖蛊诈妄者,则当投畀裔土,不宜令亵近紫闱。若以谷或是神祇告谴、为国作眚者,则当克己修礼以弭其妖,不宜令谷安然自容,肆其邪变也。臣愚以为阴阳陶烝,变化万端,亦是狐狸魍魉凭假作慝。愿陛下采臣愚怀,特遣谷出。臣以人乏,忝荷史任,敢忘直笔,惟义是规。”其后元帝崩,谷因亡走。
璞以母忧去职,卜葬地于暨阳,去水百步许。人以近水为言,璞曰:“当即为陆矣。”其后沙涨,去墓数十里皆为桑田。未期,王敦起璞为记室参军。是时颍川陈述为大将军掾,有美名,为敦所重,未几而没。璞哭之哀甚,呼曰:“嗣祖,嗣祖,焉知非福!”夫几而敦作难。时明帝即位逾年,未改号,而荧惑守房。璞时休归,帝乃遣使赍手诏问璞。会暨阳县复上言曰赤乌见。璞乃上疏请改年肆赦,文多不载。璞尝为人葬,帝微服往观之,因问主人何以葬龙角,此法当灭族。主人曰:“郭璞云此葬龙耳,不出三年当致天子也。”帝曰:“出天子邪?”答曰:“能致天子问耳。”帝甚异之。璞素与桓彝友善,彝每造之,或值璞在妇间,便入。璞曰:“卿来,他处自可径前,但不可厕上相寻耳。必客主有殃。”彝后因醉诣璞,正逢在厕,掩而观之,见璞裸身被发,衔刀设醊。璞见彝,抚心大惊曰:“吾每属卿勿来,反更如是!非但祸吾,卿亦不免矣。天实为之,将以谁咎!”璞终婴王敦之祸,彝亦死苏峻之难。
王敦之谋逆也,温峤、庾亮使璞筮之,璞对不决。峤、亮复令占己之吉凶,璞曰:“大吉。”峤等退,相谓曰:“璞对不了,是不敢有言,或天夺敦魄。今吾等与国家共举大事,而璞云大吉,是为举事必有成也。”于是劝帝讨敦。
初,璞每言“杀我者山宗”,至是果有姓崇者构璞于敦。敦将举兵,又使璞筮。璞曰:“无成。”敦固疑璞之劝峤、亮,又闻卦凶,乃问璞曰;“卿更筮吾寿几何?”答曰:“思向卦,明公起事,必祸不久。若住武昌,寿不可测。”敦大怒曰:“卿寿几何?”曰:“命尽今日日中。”敦怒,收璞,诣南冈斩之。璞临出,谓行刑者欲何之。曰:“南冈头。”璞曰:“必在双柏树下。”既至,果然。复云:“此树应有大鹊巢。”众索之不得。璞更令寻觅,果于枝间得一大鹊巢,密叶蔽之。初,璞中兴初行经越城,间遇一人,呼其姓名,因以袴褶遗之。其人辞不受,璞曰:“但取,后自当知。”其人遂受而去。至是,果此人行刑。时年四十九。及王敦平,追赠弘农太守。初,庾翼幼时尝令璞筮公家及身,卦成,曰:“建元之末丘山倾,长顺之初子凋零。”及康帝即位,将改元为建元,或谓庾冰曰:“子忘郭生之言邪?丘山上名,此号不宜用。”冰抚心叹恨。及帝崩,何充改元为永和,庾翼叹曰:“天道精微,乃当如是。长顺者,永和也,吾庸得免乎!”其年翼卒。冰又令筮其后嗣,卦成,曰:“卿诸子并当贵盛,然有白龙者,凶征至矣。若墓碑生金,庾氏之大忌也。”后冰子蕴为广州刺史,妾房内忽有一新生白狗子,莫知所由来,其妾秘爱之,不令蕴知。狗转长大,蕴入,是狗眉眼分明,又身至长而弱,异于常狗,蕴甚怪之。将出,共视在众人前,忽失所在。蕴慨然曰:“殆白龙乎!庾氏祸至矣。”又墓碑生金。俄而为桓温所灭,终如其言。璞之占验,皆如此类也。
璞撰前后筮验六十余事,名为《洞林》。又抄京、费诸家要最,更撰《新林》十篇、《卜韵》一篇。注释《尔雅》,别为《音义》、《图谱》。又注《三苍》、《方言》、《穆天子传》、《山海经》及《楚辞》、《子虚》、《上林赋》数十万言,皆传于世。所作诗赋诔颂亦数万言。子骜,官至临贺太守。
……
史臣曰:景纯笃志绨缃,洽闻强记,在异书而毕综,瞻往滞而咸释;情源秀逸,思业高奇;袭文雅于西朝,振辞锋于南夏,为中兴才学之宗矣。夫语怪征神,伎成则贱,前修贻训,鄙乎兹道。景纯之探策定数,考往知来,迈京管于前图,轶梓窀于遐篆。而宦微于世,礼薄于时,区区然寄《客傲》以申怀,斯亦伎成之累也。若乃大塊流形,玄天赋命,吉凶修短,定乎自然。虽稽象或通,而厌胜难恃,禀之有在,必也无差,自可居常待终,颓心委运,何至衔刀被发,遑遑于秽向之间哉!晚抗忠言,无救王敦之逆;初惭智免,竟毙“山宗”之谋。仲尼所谓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悲夫!稚川束发从师,老而忘倦。?奇册府,总百代之遗编;纪化仙都,穷九丹之秘术。谢浮荣而捐杂艺,贱尺宝而贵分阴,游德栖真,超然事外。全生之道,其最优乎!
赞曰:景纯通秀,夙振宏材。沈研鸟册,洞晓龟枚。匪宁国衅,坐致身灾。稚川优洽,贫而乐道。载范斯文,永传洪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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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4-3-7 21:57:4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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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雍
宋史·列传第一百八十六·道学一
    邵雍,字尧夫。其先范阳人,父古徙衡漳,又徙共城。雍年三十,游河南,葬其亲伊水上,遂为河南人。
雍少时,自雄其才,慷慨欲树功名。于书无所不读,始为学,即坚苦刻厉,寒不炉,暑不扇,夜不就席者数年。已而叹曰:“昔人尚友于古,而吾独未及四方。”于是逾河、汾,涉淮、汉,周流齐、鲁、宋、郑之墟,久之,幡然来归,曰:“道在是矣。”遂不复出。
北海李之才摄共城令,闻雍好学,尝造其庐,谓曰:“子亦闻物理性命之学乎?”雍对曰:“幸受教。”乃事之才,受《河图》、《洛书》、《宓义》八卦六十四卦图像。之才之传,远有端绪,而雍探赜索隐,妙悟神契,洞彻蕴奥,汪洋浩博,多其所自得者。及其学益老,德益邵,玩心高明,以观夫天地之运化,阴阳之消长,远而古今世变,微而走飞草木之性情,深造曲畅,庶几所谓不惑,而非依仿象类、亿则屡中者。遂衍宓羲先天之旨,著书十余万言行于世,然世之知其道者鲜矣。
初至洛,蓬荜环堵,不芘风雨,躬樵爨以事父母,虽平居屡空,而怡然有所甚乐,人莫能窥也。及执亲丧,哀毁尽礼。富弼、司马光、吕公著诸贤退居洛中,雅敬雍,恒相从游,为市园宅。雍岁时耕稼,仅给衣食。名其居曰“安乐窝”,因自号安乐先生。旦则焚香燕坐,晡时酌酒三四瓯,微醺即止,常不及醉也,兴至辄哦诗自咏。春秋时出游城中,风雨常不出,出则乘小车,一人挽之,惟意所适。士大夫家识其车音,争相迎候,童孺厮隶皆欢相谓曰:“吾家先生至也。”不复称其姓字。或留信宿乃去。好事者别作屋如雍所居,以候其至,名曰“行窝”。
司马光兄事雍,而二人纯德尤乡里所慕向,父子昆弟每相饬曰:“毋为不善,恐司马端明、邵先生知。”士之道洛者,有不之公府,必之雍。雍德气粹然,望之知其贤,然不事表襮,不设防畛,群居燕笑终日,不为甚异。与人言,乐道其善而隐其恶。有就问学则答之,未尝强以语人。人无贵贱少长,一接以诚,故贤者悦其德,不贤者服其化。一时洛中人才特盛,而忠厚之风闻天下。
熙宁行新法,吏牵迫不可为,或投劾去。雍门生故友居州县者,皆贻书访雍,雍曰:“此贤者所当尽力之时,新法固严,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赐矣。投劾何益耶?”
嘉祐诏求遗逸,留守王拱辰以雍应诏,授将作监主簿,复举逸士,补颍州团练推官,皆固辞乃受命,竟称疾不之官。熙宁十年,卒,年六十七,赠秘书省著作郎。元祐中赐谥康节。
雍高明英迈,迥出千古,而坦夷浑厚,不见圭角,是以清而不激,和而不流,人与交久,益尊信之。河南程颢初侍其父识雍,论议终日,退而叹曰:“尧夫,内圣外王之学也。”
雍知虑绝人,遇事能前知。程颐尝曰:“其心虚明,自能知之。”当时学者因雍超诣之识,务高雍所为,至谓雍有玩世之意;又因雍之前知,谓雍于凡物声气之所感触,辄以其动而推其变焉。于是摭世事之已然者,皆以雍言先之,雍盖未必然也。
雍疾病,司马光、张载、程颢、程颐晨夕候之,将终,共议丧葬事外庭,雍皆能闻众人所言,召子伯温谓曰:“诸君欲葬我近城地,当从先茔尔。”既葬,颢为铭墓,称雍之道纯一不杂,就其所至,可谓安且成矣。所著书曰《皇极经世》、《观物内外篇》、《渔樵问对》,诗曰《伊川击壤集》。
子伯温,别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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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4-3-7 21:58:1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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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
    陈抟,字图南,亳州真源人。始四五岁,戏涡水岸侧,有青衣媪乳之,自是聪悟日益。及长,读经史百家之言,一见成诵,悉无遗忘,颇以诗名。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不第,遂不求禄仕,以山水为乐。自言尝遇孙君仿、獐皮处士二人者,高尚之人也,语抟曰:“武当山九室岩可以隐居。”抟往栖焉。因服气辟谷历二十余年,但日饮酒数杯。移居华山云台观,又止少华石室。每寝处,多百余日不起。
周世宗好黄白术,有以抟名闻者,显德三年,命华州送至阙下。留止禁中月余,从容问其术,抟对曰:“陛下为四海之主,当以致治为念,奈何留意黄白之事乎?”世宗不之责,命为谏议大夫,固辞不受。既知其无他术,放还所止,诏本州长吏岁时存问。五年,成州刺史朱宪陛辞赴任,世宗令赍帛五十匹、茶三十斤赐抟。太平兴国中来朝,太宗待之甚厚。九年复来朝,上益加礼重,谓宰相宋琪等曰:“抟独善其身,不干势利,所谓方外之士也。抟居华山已四十余年,度其年近百岁。自言经承五代离乱,幸天下太平,故来朝觐。与之语,甚可听。”因遣中使送至中书,琪等从容问曰:“先生得玄默修养之道,可以教人乎?”对曰:“抟山野之人,于时无用,亦不知神仙黄白之事,吐纳养生之理,非有方术可传。假令白日冲天,亦何益于世?今圣上龙颜秀异,有天人之表,博达古今,深究治乱,真有道仁圣之主也。正君臣协心同德、兴化致治之秋,勤行修炼,无出于此。”琪等称善,以其语白上。上益重之,下诏赐号希夷先生,仍赐紫衣一袭,留抟阙下,令有司增葺所止云台观。上屡与之属和诗赋,数月放还山。
端拱初,忽谓弟子贾德升曰:“汝可于张超谷凿石为室,吾将憩焉。”二年秋七月,石室成,抟手书数百言为表,其略曰:“臣抟大数有终,圣朝难恋,已于今月二十二日化形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如期而卒,经七日支体犹温。有五色云蔽塞洞口,弥月不散。
抟好读《易》,手不释卷。常自号扶摇子,著《指玄篇》八十一章,言导养及还丹之事。宰相王溥亦著八十一章以笺其指。抟又有《三峰寓言》及《高阳集》、《钓潭集》,诗六百余首。
能逆知人意,斋中有大瓢挂壁上,道士贾休复心欲之,抟已知其意,谓休复曰:“子来非有他,盖欲吾瓢尔。”呼侍者取以与之,休复大惊,以为神。有郭沆者,少居华阴,夜宿云台观。抟中夜呼令趣归,沆未决;有顷,复日曰:“可勿归矣。”明日,沆还家,果中夜母暴得心痛几死,食顷而愈。
华阴隐士李琪,自言唐开元中郎官,已数百岁,人罕见者;关西逸人吕洞宾有剑术,百余岁而童颜,步履轻疾,顷刻数百里,世以为神仙。皆数来抟斋中,人咸异之。大中祥符四年,真宗幸华阴,至云台观,阅抟画像,除其观田租。
宋史·列传第二百一十六·隐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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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夷传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毫州真源人。初生之时不能言,至四五岁戏涡水,水滨有一青衣老妪引置怀中而乳之,其后即能言,敏悟过人。及长,经史一览无遗。先生曰:“所学只足记姓名而已,吾将之游泰山,与安期、黄石辈论出世之法,安岂能与世脂韦汩没,出入生死、轮回人间哉。”乃尽散其家业,惟携一石铛而去。
梁唐士大夫挹其清风,得识其面,如睹景星庆云,然先生皆莫与交。明宗亲为手诏召之。先生至,长揖而不拜。明宗待之愈谨,以宫女三人赐先生。先生赋诗,赋曰:“云为肌体玉为腮,多谢唐王送得来。处士不兴巫峡梦,空烦云雨下阳台。”遂遁去。隐武当山石岩,服气辟谷,凡二十余年。复移居华山,时年已七十岁矣。
常闭门卧数月不起。周世宗显德中,有樵于山麓见遗骸生尘,迫而视之,乃先生也。良久起曰:“睡酣奚为扰我。”后世宗召见,赐号“白云先生”。一日乘驴游华阴,闻宋太祖登极,拍掌大笑,曰:“天下自此定矣!”太祖召不至,再诏,辞曰:“九重仙诏,休教丹凤衔来;一片野心,已被白云留住。”太宗初年,始赴召,惟求一静室,乃赐居于建隆观为户,熟睡月余方起。辞出,赐号“希夷先生”。
一日,遣门人凿石,处于张超谷。既成,先生往造而曰:“吾其死于此乎?”遂以左手支颐而终。数日容色不变,肢体尚温,有五色云封谷口,弥月不散。年一百一十八岁。
初兵纷乱太祖之时,挑太祖太宗于篮以避乱。先生遇之即吟曰:“莫道当今无天子,却将天子上担挑。”又遇太祖太宗与赵普,游长安市,入酒肆晋坐,太祖太宗左右。先生曰:“汝紫微垣一小星尔,轧处上次,可乎?”
种放初从先生,先生曰:“汝当逢明主,驰名海内,但惜天地间无完名。子名将起,必有物败之,可戒也。”放晚年竞丧清节,皆如其言。
有郭沆者,少居华阴,尝宿观下,中夜先生呼令速归,且与之俱往,一二里许,有人号呼报其母卒。先生遗以药,使急去可救。既至,灌其药,遂苏。
华阴令王睦谓先生曰:“先生居溪岩,寝于何室?”先生且笑吟曰:“华山高处是吾宫,出即凌空跨晓风。台榭不将金锁闭,来时自有白云封。”
一日,有一客过访先生,适值其睡,见旁有一异人,听其息声,以黑毫记之莫辨。客怪而问之,其人曰:“此先生华胥调混沌也。”
先生尝遇山女,山女赠之诗,诗曰:“药而不满笥,又更上危巅,回指归去路,将相入翠烟。”
太宗闻先生善相人,遣诣南山,见真宗及还。问其故。曰:“厮役皆将相也,何必见王乎?”于是建储之议遂定。
先生以易数授穆伯长,穆授李挺之,李授邵康节。以象数学授种放,放授卢江、许坚,坚授范谔。至今糟粕犹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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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4-3-7 21:58:52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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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
列传第十六 刘基(子琏璟) 宋濂 叶琛 章溢(子存道)
    刘基,字伯温,青田人。曾祖濠,仕宋为翰林掌书。宋亡,邑子林融倡义旅。事败,元遣使簿录其党,多连染。使道宿濠家,濠醉使者而焚其庐,籍悉毁。使者计无所出,乃为更其籍,连染者皆得免。基幼颖异,其师郑复初谓其父?龠曰:“君祖德厚,此子必大君之门矣。”元至顺间,举进士,除高安丞,有廉直声。行省辟之,谢去。起为江浙儒学副提举,论御史失职,为台臣所阻,再投劾归。基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尤精象纬之学。西蜀赵天泽论江左人物,首称基,以为诸葛孔明俦也。
方国珍起海上,掠郡县,有司不能制。行省复辟基为元帅府都事。基议筑庆元诸城以逼贼,国珍气沮。及左丞帖里帖木儿招谕国珍,基言方氏兄弟首乱,不诛无以惩后。国珍惧,厚赂基。基不受。国珍乃使人浮海至京,贿用事者。遂诏抚国珍,授以官,而责基擅威福,羁管绍兴,方氏遂愈横。亡何,山寇蜂起,行省复辟基剿捕,与行院判石抹宜孙守处州。经略使李国凤上其功,执政以方氏故抑之,授总管府判,不与兵事。基遂弃官还青田,著《郁离子》以见志。时避方氏者争依基,基稍为部署,寇不敢犯。
及太祖下金华,定括苍,闻基及宋濂等名,以币聘。基未应,总制孙炎再致书固邀之,基始出。既至,陈时务十八策。太祖大喜,筑礼贤馆以处基等,宠礼甚至。初,太祖以韩林儿称宋后,遥奉之。岁首,中书省设御座行礼,基独不拜,曰:“牧竖耳,奉之何为!”因见太祖,陈天命所在。太祖问征取计,基曰:“士诚自守虏,不足虑。友谅劫主胁下,名号不正,地据上流,其心无日忘我,宜先图之。陈氏灭,张氏势孤,一举可定。然后北向中原,王业可成也。”太祖大悦曰:“先生有至计,勿惜尽言。”会陈友谅陷太平,谋东下,势张甚,诸将或议降,或议奔据钟山,基张目不言。太祖召入内,基奋曰:“主降及奔者,可斩也。”太祖曰:“先生计安出?”基曰:“贼骄矣,待其深入,伏兵邀取之,易耳。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举矣。”太祖用其策,诱友谅至,大破之,以克敌赏赏基。基辞。友谅兵复陷安庆,太祖欲自将讨之,以问基。基力赞,遂出师攻安庆。自旦及暮不下,基请迳趋江州,捣友谅巢穴,遂悉军西上。友谅出不意,帅妻子奔武昌,江州降。其龙兴守将胡美遣子通款,请勿散其部曲。太祖有难色。基从后蹋胡床。太祖悟,许之。美降,江西诸郡皆下。
基丧母,值兵事未敢言,至是请还葬。会苗军反,杀金、处守将胡大海、耿再成等,浙东摇动。基至衢,为守将夏毅谕安诸属邑,复与平章邵荣等谋复处州,乱遂定。国珍素畏基,致书唁。基答书,宣示太祖威德,国珍遂入贡。太祖数以书即家访军国事,基条答悉中机宜。寻赴京,太祖方亲援安丰。基曰:“汉、吴伺隙,未可动也。”不听。友谅闻之,乘间围洪都。太祖曰:“不听君言,几失计。”遂自将救洪都,与友谅大战鄱阳蝴,一日数十接。太祖坐胡床督战,基侍侧,忽跃起大呼,趣太祖更舟。太祖仓卒徙别舸,坐未定,飞礮击旧所御舟立碎。友谅乘高见之,大喜。而太祖舟更进,汉军皆失色。时湖中相持,三日未决,基请移军湖口扼之,以金木相犯日决胜,友谅走死。其后太祖取士诚,北伐中原,遂成帝业,略如基谋。
吴元年以基为太史令,上《戊申大统历》。荧惑守心,请下诏罪己。大旱,请决滞狱。即命基平反,雨随注。因请立法定制,以止滥杀。太祖方欲刑人,基请其故,太祖语之以梦。基曰:“此得土得众之象,宜停刑以待。”后三日,海宁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纵之。寻拜御史中丞兼太史令。
太祖即皇帝位,基奏立军卫法,初定处州税粮,视宋制亩加五合,惟青田命毋加,曰:“令伯温乡里世世为美谈也。”帝幸汴梁,基与左丞相善长居守。基谓宋、元宽纵失天下,今宜肃纪纲。令御史纠劾无所避,宿卫宦侍有过者,皆启皇太子置之法,人惮其严。中书省都事李彬坐贪纵抵罪,善长素?匿之,请缓其狱。基不听,驰奏。报可。方祈雨,即斩之。由是与善长忤。帝归,愬基僇人坛壝下,不敬。诸怨基者亦交谮之。会以旱求言,基奏:“士卒物故者,其妻悉处别营,凡数万人,阴气郁结。工匠死,胔骸暴露,吴将吏降者皆编军户,足干和气。”帝纳其言,旬日仍不雨,帝怒。会基有妻丧,遂请告归。时帝方营中都,又锐意灭扩廓。基濒行,奏曰:“凤阳虽帝乡,非建都地。王保保未可轻也。”已而定西失利,扩廓竟走沙漠,迄为边患。其冬,帝手诏叙基勋伐,召赴京,赐赉甚厚,追赠基祖、父皆永嘉郡公。累欲进基爵,基固辞不受。
初,太祖以事责丞相李善长,基言:“善长勋旧,能调和诸将。”太祖曰:“是数欲害君,君乃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顿首曰:“是如易柱,须得大木。若束小木为之,且立覆。”及善长罢,帝欲相杨宪。宪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帝问汪广洋,曰:“此褊浅殆甚于宪。”又问胡惟庸,曰:“譬之驾,惧其偾辕也。”帝曰:“吾之相,诚无逾先生。”基曰:“臣疾恶太甚,又不耐繁剧,为之且孤上恩。天下何患无才,惟明主悉心求之,目前诸人诚未见其可也。”后宪、广洋、惟庸皆败。三年授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授基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诚意伯,禄二百四十石。明年赐归老于乡。
帝尝手书问天象。基条答甚悉而焚其草。大要言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宜少济以宽大。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性刚嫉恶,与物多忤。至是还隐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邑令求见不得,微服为野人谒基。基方濯足,令从子引入茆舍,炊黍饭令。令告曰:“某青田知县也。”基惊起称民,谢去,终不复见。其韬迹如此,然究为惟庸所中。
初,基言瓯、括间有隙地曰谈洋,南抵闽界,为盐盗薮,方氏所由乳,请设巡检司守之。奸民弗便也。会茗洋逃军反,吏匿不以闻。基令长子琏奏其事,不先白中书省。胡惟庸方以左丞掌省事,挟前憾,使吏讦基,谓谈洋地有王气,基图为墓,民弗与,则请立巡检逐民。帝虽不罪基,然颇为所动,遂夺基禄。基惧入谢,乃留京,不敢归。未几,惟庸相,基大慼曰:“使吾言不验,苍生福也。”忧愤疾作。八年三月,帝亲制文赐之,遣使护归。抵家,疾笃,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毋令后人习也。”又谓次子璟曰:“夫为政,宽猛如循环。当今之务在修德省刑,祈天永命。诸形胜要害之地,宜与京师声势连络。我欲为遗表,惟庸在,无益也。惟庸败后,上必思我,有所问,以是密奏之。”居一月而卒,年六十五。基在京病时,惟庸以医来,饮其药,有物积腹中如拳石。其后中丞涂节首惟庸逆谋,并谓其毒基致死云。
基虬髯,貌修伟,慷慨有大节,论天下安危,义形于色。帝察其至诚,任以心膂。每召基,辄屏人密语移时。基亦自谓不世遇,知无不言。遇急难,勇气奋发,计画立定,人莫能测。暇则敷陈王道。帝每恭己以听,常呼为老先生而不名,曰:“吾子房也。”又曰:“数以孔子之言导予。”顾帷幄语秘莫能详,而世所传为神奇,多阴阳风角之说,非其至也。所为文章,气昌而奇,与宋濂并为一代之宗。所著有《覆瓿集》,《犁眉公集》传于世。子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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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文章最後由PATTON在 2004/03/25 01:41pm 第 1 次編輯]

孟     喜     
     孟喜,生于汉昭、宣帝之时,约公元前90-前年前后,字长卿。东海兰陵(今山东苍山县西南)  人。其父孟卿善治《礼》、《春秋》,后世所传《后氏礼》、《疏氏春秋》皆出孟卿。孟喜遵父之  命习《易》,与施仇、梁丘贺同学于田王孙,为汉代第一位易学家田何的再传弟子。他自称得田王  之真传,“师田王孙,且死时枕喜膝,独传喜”(《汉书·儒林传》)。其实,这是孟喜为了假借其  老师声望抬高自己在当时的地位而编造的故事。同门的梁丘贺曾疏通证明之:“田生绝于施仇手中,  时喜归东海,安得此事?”(同上)孟喜学有师法,这是事实。但他并不是田何的正宗传人,而是  一位叛离儒家师门、敢干接受异端邪说的易学家。他“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以阴阳灾异解说《  周易》。正因为如此,起初汉举博士,“众人荐喜,上闻喜改师法,遂不用”(同上)。讫于宣帝  时,孟氏易才列于学官,与施仇、梁丘贺并称汉初三大家,“繇是《易》有施、孟、梁丘之学。”
(同上)从经学言之,他属今文经派,曾参加过汉宣帝召集的经学讨论会,“与五经诸儒杂论同异  于石渠阁。”根据《汉书·艺文志》载,著作有:《孟氏京房》十一篇,《灾异孟氏京氏》六十六篇,  《章句施、孟、梁丘氏》各二篇,已亡佚。《隋书·经籍志》有“《孟氏易》八卷,残阙”。清人马  国翰《玉函山房辑佚》有《孟氏章句》一卷,今天我们研究孟喜的易学思想,主要凭借唐僧一行《  卦议》所引孟喜思想。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一卷1994年7月第1版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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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4-3-25 21:42:37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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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 延 寿     
   
    焦延寿,西汉梁人(今河南省商丘县南),字赣。家贫贱,因好学而得到梁敬王的资助。学成之后,为郡吏察举,补小黄令(小黄,为西汉陈留郡之属县,今河南兰考附近)。任职期间,常先知奸邪,而使为盗者不敢轻举妄动。后因“爱养吏民,化行县中”,被举荐,升迁外地为官。三老官属上书挽留,得到批准,并使官职增高。最后死于小黄。于《周易》自称学于孟喜,其学生京房也认为“延寿易即孟氏学”。而孟喜正传弟子“瞿牧、白生不肯,皆曰非也”。其实,“焦延寿独得  隐士之说,托之孟氏,不相与同”。“其说长于灾变,分六十四卦,更直用事,以风雨寒温为候,各有占验。”(以上所引,见《汉书·京房传》)这些思想后来被其弟子汉代著名易学大师京房继承和发挥。焦氏的易学著作有《易林》、《易林变占》。《隋书·经籍志》载有焦氏撰《易林》十六卷,  梁又本三十二卷。《易林变占》十六卷。《旧唐书·经籍志》载有焦氏《易林》十六卷,《新唐书·艺文志》、《宋史·艺文志》亦有著录。今存焦氏著作有《易林》。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一卷1994年7月第1版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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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  玄     

  郑玄(127-200),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属山东)人。世称“后郑”,以别于郑兴、郑众 父子。他一生博学多师,兼通今古文:“师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京氏易》、《公羊春秋》、 《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东郡张恭祖受《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 《古文尚书》。以山东无足问者,乃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后汉书•郑玄列 传》)在外游学十余年,后回乡里聚徒讲学,其门生“相随已数百千人”。后因政治上反对宦官 专权而被禁锢。自此,他闭门不出,潜心著述,通过注释、研究诸经和当时流传下来的历史文献, 而创立了郑学。根据《后汉书》记载,郑玄著作很多,其中有反驳何休而作的《发墨守》、《箴 膏肓》、《起废疾》,有弟子撰郑氏答弟子问五经的《郑志》八篇。“凡玄所注《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中候》、《乾象历》,又著《天文七政论》、《鲁礼禘袷义》、《六艺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义》、《答临孝存周礼难》,凡百余万言”,均佚。清袁钧《郑氏佚书》、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有辑本。孔广森《通德遗书所见录》、黄奭《高密遗书》也有辑载。据历代史志记载,其易学著作主要有《周易注》、《易赞》、《易论》、《易纬注》,现存的有《易纬注》,其余佚失。郑玄的易学思想主要见于《易纬注及唐李鼎祚《周易集解》,宋王应麟、清人丁杰、张惠言、等人辑有《周易郑康成注》、《周易郑注》、《周易郑氏注》等书。清惠栋作《易汉学》、张惠言作《周易郑荀义》对郑氏易学皆有阐发。通观郑氏易学,主要有四方面的内容:爻辰说、礼象说、易数说、易学训诂。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一卷1994年7月第1版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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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  爽     
 
荀爽(128-190),东汉人,字慈明,一名谞。颖川颖阴(今河南许昌)人。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时人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延熹九年拜郎中。献帝即位,就任平原相,后晋升司空。政治上,因反对宦官专权,而遭党锢,后又参入谋除董卓之乱。一生对经学皆有著述。据《后汉书•荀爽传》记载,“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又集汉事成败可为鉴戒者,谓之《汉语》,又作《公羊问》及《辩谶》,并它所论叙,题为《新书》。凡百余篇,今多所亡缺。”《隋志》有荀氏《周易注》十一卷,新旧《唐志》有荀氏《周易注》十卷,皆佚。其易学思想主要见于李鼎祚《周易集解》所辑荀氏《易注》。
 清人对荀氏易注多有辑录。如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辑有《周易荀氏注》三卷,孙堂《汉魏二十一家易注》辑有荀氏《周易注》一卷。惠栋撰《易汉学》,张惠言撰《周易荀氏九家义》等对荀氏易学皆有阐发。
    荀氏易学,就其学派而言,当属于西汉费直一派。西汉由于官方倡导,学易之风大盛,易学派别林立,《汉书•艺文志》载,西汉主要易学派别,官方有施、孟、梁丘和京广氏之学,民间有费直、高相两家。官方四家在东汉趋于衰微,而费氏易逐渐兴盛,传费氏《易》者绵延不绝。《后汉书•儒林传》:“建武中,范升传孟氏《易》,以授杨政。而陈元、郑众传费氏《易》,其后马融亦为其传。融受郑玄。玄作《易注》,荀爽以作《易传》。自是费氏兴,而京氏遂衰。”荀氏虽治费氏《易》,然从其思想渊源看,远非费氏一家,而是兼收当时各家之说。剖析荀氏易学思想体系,我们可以看到,他一方面继承了费氏《易》的家法,以十篇之传文解说经意;另一方面又吸收了西汉以来孟喜、京房等人的易学思想,并在此基础上,独辟蹊径,建构起以乾坤阴阳为骨架的易学思想体系。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一卷1994年7月第1版第1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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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翻        
虞翻(164-232),汉末三国时会稽余姚(今属浙江)人。字仲翔,他少而好学,有高气。最初,为会稽太守王朗之功曹,孙策征会稽,王朗败绩,虞氏归孙策。孙策复命为功曹,待以交友之礼。自此,他追随孙策左右,驰骋疆场。后州举茂才,汉召为侍御史,因司空曹操举存而不就。孙策死后,其弟孙权主事,以其为骑都尉。
    虞氏性情疏直,多次犯颜谏争,且性多不协俗,屡使孙权大怒,先后被谪到丹杨泾县和交州等地。他虽然常有失君臣之礼的行为,然十分注重封建礼教,尤其崇尚一臣不事二君的忠君思想,即使遭他奚落的降将于禁,内心也十分佩服他,魏文帝因此也常为他设坐。
    虞氏一生虽处乱世,亲自参与了三国争霸的战争,但于学问孜孜以求,从未间断。特别是晚年在交州期间,讲学不倦,门生常数百人。据《三国志》及其注载,虞氏为《老子》、《论语》、《国语》作过训注,并著《明扬释宋》。考《隋书经籍志》:“梁有《古文论语》十卷,郑玄注;又王肃、虞翻、谯周等注《论语》各十卷。”唐陆德明《经典释文•叙录》:“《论语》虞翻注十卷。”此即《论语》训注。隋唐志著录,有虞氏《春秋外传国语注》二十一,此为《国语》训传。
 又隋唐志著录,并有虞氏《太玄注》十四卷,此即为《易扬释宋》(扬,扬雄。宋,宋衷)。《经典释文•叙录》:“《老子》虞翻注二卷”,《隋书经籍志》著录相同,此即《老子》训注。此外,虞氏还为《孝经》、《周易参同契》作过注,唐玄宗御注《孝经序》云:“韦昭,王肃先儒之领首。
 虞翻、刘邵抑次焉。”《经典释文》卷二载虞注《参同契》云:“易字从日下月。”即是其证。 虞氏于《周易》造诣最深。这主要得之于世代家传易学和他本人处战习易而不辍,博览众家之易说。他曾说过:“臣闻六经之始莫大阴阳,是以伏羲仰天县象,而建八卦,观变动六爻为六十四,以通神明,以类万物。臣高祖父故零陵太守光,少治孟氏《易》,曾祖父故平舆令成,缵述其业,至臣祖父凤为之最密。臣亡考故日南太守歆,受本于凤,最有旧书,世传其业,至臣五世。前人通讲,多玩章句,虽有秘说,于经疏阔,臣生遇世乱,长于军旅,习经于匏鼓之间,讲论于戎马之上,蒙先师之说,依经立注。又臣郡吏陈桃梦臣与道士相遇,散发被鹿裘,布《易》六爻,  其三以饮臣,臣乞尽吞之。道士言《易》道在天,三爻足矣。岂知臣受命,应当知经!所览诸家解不离流俗,义有不当实,辄悉改定,以就其正。”(引自《虞翻别传》)以上所言,说明了虞翻易学源于家传孟氏易及当时诸家易学。也证明了虞氏明学与道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虞氏精通筮法,能够灵活自如地运用《周易》占断。据《三国志•吴书•虞翻传》载,他曾为关羽筮之,“得兑下坎上,《节》。五爻变之《临》。”他说:“不出二日,必当断头。”果然如此,孙权曾称赞他“不及伏羲,可与东方朔为比矣。”裴松之引《虞翻别传》云虞翻放弃南方,“依易设象,以占吉凶。”可见虞氏擅长运用《周易》预测。
    虞氏的易学代表著作为《易注》。据虞氏本传称,此书作成后,曾示于少府孔融等人,且受到了孔融的称赞。虞氏别传也明确说,他曾将《易注》献给当时的统治者。《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著录虞注《周易》九卷,《新唐书•艺文志》、《经典释文》有虞注《周易》十卷,这是虞氏《易注》。
    另外,据唐代史志文献记载,虞氏还撰有《周易日月变例》六卷,《京氏易律历注》一卷,《周易集林律历》一卷等易学著作。以上所列虞氏著作(包括非易学著作)皆亡佚。现存虞氏易注主要见于李鼎祚《周易集解》。清孙堂《汉魏二十一家易注》辑有虞翻《周易注》十卷,《附录》一卷,黄 奭《逸书考》辑有虞翻《周易注》一卷,清惠栋著《易汉学》,张惠言著《周易虞氏义》九卷、《周易虞氏消息》二卷、《虞氏易礼》二卷、《虞氏易事》二卷、《虞氏易候》二卷、《虞氏易言》二卷,曾钊撰《周易虞氏易笺》九卷,方申作《虞氏易象汇编》一卷,纪磊作《虞氏易义补注》一卷、《附录》一卷、《虞氏易象考正》一卷,胡祥麟撰《虞氏易消息图说》一卷,李锐作《周易虞氏略例》一卷,民国徐昂撰《周易虞氏学》六卷,对虞氏易学皆有阐发,是研究虞氏易的必备之书。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一卷1994年7月第1版第1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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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绩     
  
陆绩(187-219),三国吴郡吴县(今属江苏)人,字公纪。出身官宦世家。考《后汉书•独行传》《后 汉书•陆康列传》:陆闳“建武中为尚书令”,其孙陆续“仕郡户曹史”,后“辟为别驾从事”。陆 续生三 子,长子稠,广陵太守;中子逢,乐安太守;少子褒,“力行好学,不慕名,连征不就。”褒子康 为庐江太守,陆康少子为陆绩。陆绩“  敦《诗》《书》,长玩《礼》《易》。”(《三国志•陆绩传》)一 生博学多识,星历算数无不该览。他与当时名士交往甚密,“虞翻旧齿名盛,庞统荆州令士,年亦差长,皆 与绩友善”(同上)。在孙权执政时,“辟为奏曹掾,以直道见惮,出为郁林(今广西服林县)太守,加偏 将军,给兵二千人“。(同上)他有躄疾,又志在儒雅,故虽有军务,却著述不废,以“学善政,见称当时”(《后汉书•陆康列传》)。自知亡日,仍作辞自悼,死时三十二岁。一生撰写了不少著作,据《三国志•吴书》记载,曾作《浑天图》、注《易》及《太平经》。《隋书•经籍志》录有:《周易注》十五卷,《周易日月变例》六卷(与虞翻同撰),《太平经注》十卷。陆德明《经典释文•叙录》也录有:陆绩《周易述》十三卷。两唐志有:陆氏《易注》十三卷。郑樵《通志•艺文略》录有:《京氏易传》三卷,陆绩注。陈振孙《书录解题》著录《京房易传》三卷、《积算杂占条例》一卷,题云吴郁林太守陆绩公纪注。但是陆氏著作,除了《京氏易传注》外,其它皆亡佚。明清时对陆氏易注多有辑录。明姚士麟采李鼎祚《周易集解》、 陆德明《经典释文》所引陆氏易注及陆氏《京房易传注》,得佚文一百五十余条,而成《陆氏易解》一卷,清人张惠言、孙堂、马国翰、黄奭等对姚氏《陆氏易解》皆有增补。张惠言《易义别录》辑有《周易陆氏》一卷、孙堂《汉魏二十一家易注》辑有《周易述》一卷、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辑有《周易陆氏述》三卷、黄奭《逸书考》另有《易述》一卷。
    陆绩的易学由汉代象数易学发展而来。易学发展到西汉,形成了形态各异的易学体系,根据汉《易》方法划分,主要有六大家:官有施、孟、梁丘、京氏之学,民有费、高之学。东汉在传授西汉易学基础上,又多有创新和发展,象数易学趋于完备,并居于显赫地位,也正因为如此,象数易学否定自身,开始式微。
三国之际,长期受象数易学薰陶的陆绩,目睹了汉末象数易学由鼎盛和向衰败转变,以重振象数易学为己任,毅然选择了晦涩难解、日趋失传的象数易学作为自己研究的对象。其中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就是京氏易学,故他的象数易学思想是主要通过诠释《京氏易传》而补充阐发出来。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二卷齐鲁书社1998年7月第1版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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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敦  颐      
周敦颐(公元1017-1073年),字茂叔,原名淳实,因避宋英宗旧讳改。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人。谥元,称元公。曾筑书堂于庐山莲花峰下,堂前有溪,洁清绀寒,遂寓名濂溪书堂,晚年退居书堂讲学,世称濂溪先生,其学被称为“濂学”。其官位不高,曾历任县主簿、县令、州判官、州通判、知州军等官职,多从事刑狱工作。据有关史料记载,他在处理刑狱时,尽心尽职,公平合理,果断不疑。他为分宁县主簿,能“一讯立辨”难决之疑狱。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务在矜恕,得 罪者自以不冤。潘兴嗣作《墓志》,称其“为治研精密严恕,务尽道理”。(《周子全书》卷二十)蒲宗孟作《墓碣》则云:“屠奸剪弊,如快刀健斧,落手无留。”(同上)可见,周敦颐以断刑狱而著称于当时,学术上,师承道家,传授易图。朱震等人详细地记载了他传授易图的情况。朱震云:“陈抟以先天图传种放,放传穆修,修传李之才,之才传邵雍。……穆修以太极图传周敦颐,敦颐传程颐、程颢。”《汉上易传表》见《汉上易传》)胡宏也称,周敦颐“推其道学所自,或曰传《太极图》于穆修也,传《先天图》于种放,种放传于陈抟。”(《通书序略》,《周子全书》卷十 一)朱震和胡宏的论述虽有一定的差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敦颐其学源于道家。然而,他并不是
一个道家学者,而是一个新式的儒家代表人物,即杂揉儒道,将道家思想融入儒家之中,尤其是以《周易》为框架,兼取道家炼丹理论和儒家的《孟子》、《中庸》的思想,融旧铸新,建立了以诚 为核心的思想体系。对于这一点,南宋张栻曾作过说明:“濂溪始学陈希夷,后来自有所见,其学问如此。”(《南轩语录.答程子问》,《周子全书》卷十八)这里所谓“自有所见”,就是指他对儒家改造发展而言的。正因为他学有根源,又有心得,在当时有许多人追随其学,或与之论学。他在任合州判官时,“士心以从学者甚众”。宋代大儒程氏兄弟曾受其学。王安石遇之而“语连日夜”,“退而精思,至忘寝食。”(《年谱》,《周子全书》卷二十)但是,与政绩人品比较,其学问在当时影响相对逊色一些。宋人黄庭坚曾对其人品给予很高 评价:“春陵周茂叔人品甚高,胸中洒落,如与风霁月。”(《濂溪词并序》,《周子全书》卷十九)朱熹也明言:“濂溪在当时,人见其政事精绝,则以为宦业过人。见其有山林之志,则以为襟袖洒落,有仙风道气,无有知其学者,惟程太中独知之。”(《周子遗事》,《周子全书》卷十八)周敦颐易学著作,后人多有争议。潘兴嗣在《濂溪先生墓志铭》中指出:先生“尤善谈名理,深于易学,作《太极图.易说》、《易通》数十篇。”(《周子全书》卷二十)朱熹对潘氏记载做了解释:“故清逸潘公志先生之墓,而所著述之书,特以作《太极图》为首称,而后乃以《易说》、《易通》系之,其知此矣。”朱熹自注云:“先生《易说》,久矣不传于世,向见两本,皆非是:其 一《卦说》,乃陈忠肃公所著;其一《系辞说》,又皆佛老陈腐之谈,其甚陋而可笑者,若曰易之
冒天下之道也,犹狙公之罔众狙也。观此,则其决非先生所为可知矣。《易通》,疑即《通书》, 盖《易说》既依经以解义,此则通论其大旨,而不系于经者也。”(《太极图说.通书书后》,《周子全书》卷十一)按照朱熹的理解,周子有《太极图说》、《易说》、《易通》三书,今人多信从。但另有学者则持不同的看法,认为朱熹解说“并不完全符合实际”,理由是《太极图.易说》南宋初刊时,附在《易通》后面,“按潘兴嗣所撰的墓志则叙在《易通》与《诗》十卷之前”,这表明了《太极图.易说》是一篇独立著作,即《太极图说》“非《太极图》并说之外,别有所谓《易说》。”(详见侯外庐等人主编《宋明理学史》上卷P50、52,人民出版社)此说可信,兹从之。
    又考周敦颐与傅耆的通信,知周子有《姤说》、《同人说》。周子在判合州时,傅耆复书中写道:“蒙示《姤说》,意远而不迂,词简而有法,杂之元结集中,不知孰为元,孰为周也。”(《年谱》,《周子全书》卷二十)后摄邵州事,傅耆又复书云:“蒙寄贶《同人说》,徐熟读,较以旧本, 改易数字,皆人意所不到处。”(同上)据此,有的学者认为周敦颐的著作有《姤说》、《同人说》。
周氏的《姤说》、《同人说》早已佚失,宋人度正虽曾设法“访求之”,“仅得其目录”,(《年谱》,《周子全书》卷二十)未见其原作,而今其目录亦不可见,故确定两篇是否为独立著作无从考证。
但从其篇目看,姤、同人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两卦,而《姤卦说》《同人说》当是对两卦的解说,周子对《周易》作过系统研究,将两卦解说视为两部独立著作,似不太合乎情理,故笔者管见,他示两卦解说于人,说明他对此两卦有独到之处,即是他易书中最得意的部分。对于这一点宋人度正很有见地。他在跋周敦颐《贺傅伯成手碣》时云:“按傅氏家集,濂溪在吾州,尝以《姤说》示之,其后在零陵,又寄所改《同人说》,二说当即所谓《易通》者。”(《周子全书》卷十七)又在《书 晦庵太极图解》指出:“闻之先生,今之《通书》,本名《易通》,则六十四卦,疑皆有其说,今考其书,独有乾、损、益、家人、睽、复、无妄、蒙、艮等说,而亦无所谓《姤说》《同人说》者,则其书之散遗亦多矣。”(《周子全书》卷五)
    ……
    周敦颐改造儒家,建立一个全新的体系,主要表现在他的“太极图”的绘制。“太极图”是其思 想的精髓,集中体现了他的易学观及儒家的价值理想趋向,而其它著作皆是训释和阐发“太极图”之 义的。
    ……
    易学史上,有郑玄、王弼为代表的两大派,“郑则多参天象,王乃全释人事。”(李鼎祚《周易集解序》)周敦颐试图克服这两种倾向,由象而释人事,而且将人事作为其理论的指归,这为宋代义理之学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基础。宋代二程兄弟、张载、朱熹等大易学家,以义理治《易》,重视易理的社会性、实践性,以此而建立起博大精深的理学体系,从而改变了易学研究的大方向,追根求源,当归功于周敦颐。同时,也正因为程朱等大儒竭力地阐扬,周子之学才得到历代统治者的推 崇成为封建社会官方哲学,而周子本人也先后被封为“汝南伯”、“道国公”等,使其人其思想流传后 世。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二卷齐鲁书社1998年7月第1版第184-2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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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  信     
  
  姚信,《三国志》、《晋书》未列其传。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史传和其它文献中。陆德明《经典释文》 云:“姚信,字德佑。”阮孝绪《七录》称:“字元直,吴兴人,吴太常卿。”他与三国时陆绩、陆逊有亲 戚关系。案《三国志•陆逊传》:“逊少孤,随从祖江太守康在官。……逊年长于康子绩数岁,为之纲纪 门户。”可知陆绩是陆逊堂叔,且陆绩少于陆逊数岁。而姚信又为陆逊之外甥(《三国志陆逊传》,那么陆 绩为姚信堂外祖父。姚信在《集》中所称赞的陆绩之女郁生(见《三国志•陆绩传》注),当为姚信的堂姨 母。孙权即位时,姚信为太子孙和之官属,后太子和被废,他因亲附太子而被流徙在外。孙和之子孙皓继 帝位,追其父孙和为文皇帝,姚信被召回,任太常卿,受命孙和之神灵,而倍受尊敬。《三国志•陆逊传》云:“及求诣都,欲口论适庶之分,以匡得失。既不听许,而逊外生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 见流徙。”《三国志•吴主五子传》云:“休薨,皓即阼,其年追谥父和曰文皇帝,改葬明陵,置园邑二百 家,令、丞奉守。……宝鼎二年七月,使太守大匠薛羽营立寝堂,号曰清庙。十二月,遣守丞相孟仁、太常姚信等备官僚中军步骑二千人,以灵舆法驾,东迎神于明陵。”
    姚信师从钱唐范平,研究《坟》《索》。《晋书•范平传》云:“范平字子安,吴郡钱塘人也。平研 览《坟》《索》,遍识百民,姚信、驾邵之徒皆从业。吴时举茂才,敦悦儒学。”于易学,清儒张惠言疑 为虞翻之徒。他说:“其言乾坤致用,卦变旁通,九六上下,则与虞氏之注,若应规矩;元直岂仲翔之徒 欤?抑孟氏之传在吴,元直亦得旧闻欤?异其所传者止此,无以证之。”(《易义别录》卷二)张氏根据 姚氏易与虞氏易“若应规矩”,推测姚信为虞翻之徒,恐怕难以置信。考姚氏易注,不仅有与虞氏易相同者,而且也有与其它家相同者,如《萃•象》云:“君子以除戎器。”王肃、姚、陆云:“除犹修治。”
  (《经典释义》)《丰》:“亨,王假之。”马融曰:“假,大也。”(《周易集解》)《大畜》九三  :“良马逐。”郑本作“逐逐”,姚云“逐逐”。(《经典释文》)《明夷》六二云:“明夷于右  。”姚 注:“自辰右旋入丑。”(同上)是取京氏易爻辰说。因此单凭姚氏易与虞氏易有相同者说明姚氏为虞氏 之徒,证据不足。
    姚信生卒年代,因《三国志》未列传,故亦无法考订出其准确时间。据台湾学者简博贤考证,顾潭坐 徒交州,见流二年,年四十二卒于交趾(谭弟承年三十七卒)。是谭卒在赤乌十年(247),年四十二,逆 数推之,当生于建安十二年(207)。姚信与二顾并为陆逊外甥,与谭同居选部,《陆逊传》置姚信于二顾 之后则其生年当不早于建安十二年。宝鼎二年(267),姚信以太奉使迎神,时年六十左右,则卒年又在其 后。即姚信当生活在207年至267年这一区间前后。(见《今存三国两晋经学遗迹考》,三民书局)此考可信。
    根据史志记载,姚信易学著作有《周易注》。《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 文志》、《经典释文•叙录》皆著录,并云“十卷”。阮孝绪《七录》谓之“十二卷”。此书宋志阙如,恐佚之宋代。清儒有辑本。孙堂《汉魏二十一家易注》辑《周易注》一卷,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辑《周易姚氏义》一卷。易注而外,隋唐志著录有《士纬》十卷,马国翰有辑本。晋宋隋书之《天文志》、《御览》并引姚氏《昕天论》,马国翰有辑本。《三国志•陆绩传》注引姚信《集》之文,《隋书•经籍志》著 录二卷,两唐志并作十卷。严可均有辑本。《隋书•经籍志》著录姚氏《新书》二卷,两唐志载《新书》 十卷。《艺文类聚》二十三引姚信《戒子》。
(摘自林忠军著《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二卷齐鲁书社1998年7月第1版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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