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头 我活得很累很混蛋（转）

dalua2002

　　冬天里，我从鼻涕小姐家回来，心情像户外样冷冰着，宿舍没人，年关将到，谁不趁着回家团圆，只有我例外，有家无归，在笼子的宿舍里冷冰着。我本是带着愉快的心情而去，虽未是兴高采烈的程度，总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着一潭死水。

　　??我在鼻涕小姐家过夜，本想跟她相拥而眠，我们就脱光赤条拥着眠了好几回，可她突然拒绝我的要求，说是在家，不能这样，要不她爸妈会找她的不是，数落她有伤风化。当然我也不能跟她爸妈共挤一张床，这样也会破坏他们过夫妻生活，自然我将跟她弟弟搭铺。我长这么大，从记事开始，都未曾跟一个男人睡过。我小的时候，跟我妈，大点的时候，跟我祖母，身体从未被男人碰过，自然我满心疙瘩着不高兴，只好在书房里亮着灯，要强撑着坐到天亮，当然手头里不忘拿本书。关于我老要装知识分子的形象，有事没事都要捧本书的习惯，好早就有了，无非是装个幌子，让不明里的人以为我是个文明知识分子。

　　??如你所知，我准不会乖乖傻坐到天亮，我就边坐边聆听着发自鼻涕小姐的呼吸声，渴望着悄悄窜进去，可鼻涕小姐那边的房门无动静，我实在困得坐不住，遂过去想敲开她的门，不小心把她弄醒了，她很生气站到我面前，怒骂我。跟她睡下都不行，我很委屈，不行就算了，还这样大骂。我委屈至极，当即就想赶回来。

　　??睡了两个下午，醒来的茫然。怒怒骂我的母夜叉驾势依然在眼前，她说：你疯了，这是我家，你竟然三更半夜地闯入闺房，真小人把戏，去死吧！我不会去死，大不了闷着在街逛逛，未来的世界，我茫然；鼻涕小姐将要怎样冷落处置我，我茫然；唯有一点我不茫然，那是我多么傻瓜爱着她，爱得让我悲观苍凉！我茫然地走上大街，想着我茫然的未来，当然也算计我茫然的爱情。这时有姑娘跟我擦肩而过，满身雏香着，好性感漂亮的姑娘，我差点擦着她的乳房，可惜我不擦着，妈的，我好不后悔啊！

　　??模样一天天改变，世界也跟着变，唯保持稳定、恒古不变的是：我贪色好淫不减当年。按理说，我可以什么也不发生样，跟鼻涕小姐各归原状，再瞄准另个妞儿，死命追上，如果不出意外，保准两天追到手，然后再跟她干我跟鼻涕小姐在一起干的好事，我所干的好事，无非是喝着雄夫酒，想干就干。问题是，我爱鼻涕小姐爱得死去活来。刚开始柏拉图时，我们就形同陌路，我不觉得怎么样，因为我们还未有深入的感情。现在就不行了，一年二个月的感情，不是说分就分得了，分得了，我不是崩溃、也会精神分裂。

　　??我说自己精神分裂时，鼻涕小姐怎也不信，言外之意指明我对感情不真。我就不服气跟她嚷起来，鼻涕小姐说：这儿有我爸，你要嚷，咱就到楼下去嚷！

　　??我和鼻涕小姐出了家门，在楼下绕着操场向东走，一路上我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如何深情爱她。为了她，我可以甘愿牺牲我自己，包括未来，包括生命。可她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天空只点缀着零散的星星，照不到她的脸，所以我明确不了她当时的表情，到最后，她到门口说了话，早知她说了这话，我准打死也不跟她下楼，她说：别烦我。很不好气得让我受不了，然后，我受伤着猛地向前跑，爬到操场的水塔上，看着点点的星斗，不禁口出狂言：好吧，就你个鼻涕小姐，我就不信将来我不闪光着发亮，我顺二定要震惊的世界。

　　??时至今天，我还心惊肉跳它是个狂言。我顺二生于80年代后，娘不当人大主任，老头子不当党委书记，贫下中农出身，儿时挨饿的感觉，还时常窜上心头隐隐作痛。我一没钱，二没背景，连三餐都不保，怎可口出狂言要震惊世界？除非我变异生出个三头六臂来，这样可以上得了吉尼斯记录，当做世界一奇，各地巡游去，这样世界定能有所为我惊奇！问题是：我顺二永远是顺二，混蛋归混蛋，也远不会混蛋到长出三头六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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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认认真真，全力以赴写小说。我写小说总从所谓的生活开始，有着厚实的事实依据。譬如，我就写到鼻涕小姐，我的女朋友！以前我们感情很好，性生活很和谐的时候，我才思泉涌，下文洋洋千言。可现在就不行，写着写着我就无从下笔，不知写什么好，写什么都写不出来。写不出来我就一肚子闷气，望着窗外，目光涣散，神情呆滞，我想这样下去，我准会闹出病来。可这些鼻涕小姐不心疼，她只干涉的是，不要把她的形象搞糟，还再三告诫我：想要真正写小说，就必须到生活之外去。我知道她这个结论很不对，离开生活我就写不出东西来，可为避免对撞争吵，我不跟她说这个，我胆子并不小，可我不想在鼻涕小姐身上犯错误，怕她火药味十足对我，这样我就麻烦得很。

　　??鼻涕小姐对什么都认真，只对我半真不假，她一会儿说需要我这样奉献精神的男朋友，一会儿又说算了，你顺二又穷光蛋着一无所有，到时连你都养不起，更别说养活我了！说得我实在内疚得很，我实在混蛋潦倒的很，所以到时玫瑰小姐给我发下岗证，也于情于理说得通。虽然我曾熬夜为她写了300封情书，封封经典非凡，而买情书手册就花了二百块，还计那些信纸墨，我不是小气之人，什么都要算计得一清二楚。只粗略说下，就足以表明我的用情良苦！

　　??我不知道什么叫未来，有时我就这样开溜，说未来会对个人，对一切想保留感情余地的个人，给予最后摧毁的打击，不管他或她逃循到哪个角落，都无可避免。所以我始终庆幸遭受摧毁打击的不是我，因为我一览无余没有保留爱着玫瑰小姐。我爱的人不多大爱我，甚至还时不时给我灰不溜达的打击，想必这就是活生生的生活，生活里我们互相矛盾着，我跟玫瑰小组耳鬓厮磨过，都说耳鬓厮磨属于爱情领域，与美好挂钩，谁也没听说什么人在和妓女有耳鬓厮磨，可我总美好不起来，不美好也罢，还隔三断四充满火药味。

　　??我情感受阻，唯一能寄托的是，我必须在这世上成就一番事业。如今世道，要想成就一番事业非亡命之徒不可！譬如我顺二这厮大可以持枪光天化日下抢劫银行，打死打伤几名柜台小姐一举成名！在共产党执政的眼皮底下抢劫银行，就是十足的不想活，何况打劫过程中枪伤了柜台小姐，法庭准判我死刑，然后我被枪决。作为一名罪恶的抢劫犯，被枪决不足为奇，就算我在抢劫之前受了无数酷刑，我也心甘情愿至死不翻供，那才是可钦可佩！枪决之前，法庭对我说，可准许我在死前玩个妓女，嫖资法庭报销，我光荣的荆棘之路，总算不遗憾。可法庭不这样讲人情味，它给我上了麻药、架上刑场，砰的一声就把我光荣了。我很好奇自己临死时会想些什么，或说些什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这些离光荣还远，我现在什么也推测不出来。

　　??我不单推测不出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就连梦里发生的事情我也想不起来。有回恶梦，我梦见自己被扒得精光赤条，丢到冰冷的湖里，如此冷冰的天气，我身下的小把把本应缩头龟鸟，缩得无踪影才对，可我梦见它在冷冰冰的水里冒着烟，这跟我所学的热力学定律极为矛盾。恶梦惊醒，我就翻身起床坐好，一个劲在脑海里寻找梦里的情节，有小些丁点的情节我可记得很清楚，有些就很不厘头，连个踪迹都寻不着，像着了魔样很慌张。我不知道自己寒冬腊月，为什么老是做恶梦，就想自己准在梦里好端端抢劫了银行，要遭枪决的缘故。只有这样为自己解说，我才不慌得很。如大家所知，我所假设抢劫遭枪决的事很不合逻辑，我很想成就一番事业，可我绝不会亡命之徒，因为我胆子不小，可我是怕死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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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女孩子，尤其是玫瑰小组这类，念过大学，算得上是个中等知识分子，中等知识分子的女人对父母之言的态度很奥妙，如果要拒绝你，就很贤淑着说：对不起，我父母不同意；若看中你，父母的话就是她们爱情有力的论证：我父母都反对可我还是爱死你。我初次到玫瑰小姐家，看得出他们对我这个一米六八、满嘴络胡子的混蛋家伙很不满意，可女儿拣来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可我也混蛋之极，初次见面也不挑些礼物送送，都说送礼会接近个人的心灵，问题是我想过，却挑不出什么礼品来，送一个笨大的座钟吧！打包装精亮亮送过来，连看门的宿舍老头以为送啥家具？况且如果是土气的座钟，连他们都笑掉牙，不行！送几十块钱的钟表，只嫌太小，装在口袋里。稍不留神，搁哪就忘了，也不行！所以我明知送礼的重要，却挑不出礼品来！人长得土匪相，空着手见人家，叫人怎么喜欢起来！

　　??这几天我的写作情绪一直受干扰，我总胡乱想玫瑰小姐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或是压根儿就想玩我，这两桩事情思维角度不同，把我弄得茶饭不思。就因我没乐趣可言，我才选择了玩点文字，我很想写几年文字，盖一所北平式楼房，然后指着胸脯，正色告诉玫瑰，我顺二不窝囊！可我近来却写不出小说来，就不知是不是玫瑰小姐挖苦的缘故了！

　　??我回忆跟玫瑰小姐第一次上床的情形，那时因为第一次，我顺二很合作，不蛮着硬来，还很讲究奉献精神，因为她半夜醒来，黑暗里摸遍了全床，找不到我，就慌得爬起来拉亮电闸，灯亮后才发现我顺二扭曲着脸，痛苦立在床前甩手，她觉得眼前的情形很好玩又很感动，因为一看架势，就知道我顺二整夜用手臂托着她的头，故而血脉不通，双手发麻。当我甩完，定定看着她半露的睡衣下鼓出两个面包大的东西，就算是这个时候，我顺二也不仗着力气大，压到她身上硬来，还很乖着眼看手不动，所以她很感动，因为男人决定要做爱时就有这样眼神，定定看得人不良预感涌上来，以为要承受强奸之苦，都是因为我顺二头夜表现得循规踏矩，她内心就喜欢起来，以为遇上了好人，未来有了依托，所以她对我说：去洗洗吧，然后脱完衣服，等着我从卫生间里出来。

　　??这些我都在日记里有所记载，未曾为显示我的好人形象添加形容词，百分之百的真实。我常说过，我的小说来源于生活，有厚实的生活基础，所以我写的感情都是真实的，真实并非意味着真正发过，可我和玫瑰小姐头次上床的情形，却是确确实实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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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学校包场看电影，所以我很小时候就看过《上甘岭战役》、《烈火战士邱少云》，然后开始崇拜英雄人物，如果我能选择，我准选择黄继光，用身体去堵弹头，作为男人，死不值得有什么大惊小怪！大惊小怪的是死的姿态，将死伟大升华。我有如此伟大的英雄情怀，这说明了我不应该生于现代，太过太平的日子，约束了我才华的施展。如果我是黄继光，因身体堵住碉堡的刹那，定会回头向战友敬个礼，因为从此走上了光荣的之路。

　　??为当英雄而死，我尚可考虑，为别的而死就万万不能。我远没有海明威大叔那么可敬，扳起打鸟枪，伸进自己嘴里，然后扳响，砰地把自己头袋裂开花。他光荣的样子很难看，脖子上只架个干枯枯的下领骨，其余的随地飘扬，脑汁四溅。就为创作灵感枯竭，海明威大叔就义无反顾来这一套，实在是可钦可佩却不可效法。我也灵感枯竭得要死，煮字疗饥都混不到饭吃，可我实在没勇气用打鸟枪迸掉自己的脑袋，这也是我对海明威大叔竖大拇指，可钦可佩的缘由。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顺二尚未享受成家的天伦之乐，性生活只过那么几回，过的质量实在泛善可陈，耻于启口，所以这样崩掉的脑袋，实在负于为人生一世了。这也是我上面所提到的，我写的东西都是真实的，真实并非意味着要真正发生，我崇尚英雄，也远不能因崇尚，而用打鸟枪崩掉自己的脑袋。

dalua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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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入春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亚平宁半岛传播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被罗马教徒吊起来烤打，打得我昏死过去，然后放一把火把我化成灰。塞尔维特发现血液循环的时候（注：塞尔维特-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西班牙学者，职业医生，研究发现了血液循环流向），加尔文烧死了他，把他活活烤了二个钟头。可宗教裁判烧我的过程更丧心狂病，把我折磨得心满意足了，才烤我，烤得像闻名的北京烤鸭。作为男人被烤死本就小菜一蝶，不足为奇，所要同情的是，我腰股沟里的皮肤嫩，烤起来很痛苦。我把这些梦境兴高采烈告诉玫瑰小姐，她头都不抬，阴阳怪调说：是啊，你就是伟大的乔尔丹诺·布鲁诺了！好象是我在编故事，无话找话编出个夷非所思的故事来，好取悦开心她。可这梦是真的发生着，我撒了谎就他妈的小狗一个，我决不是为了取悦玫瑰小姐，编梦自比布鲁诺，梦里的我比布鲁诺差好远，都是火刑烤，烤成北京烤鸭的模样，可我不及布鲁诺，人家把他推到柴堆上，盘成一堆放火烧时，作为殉道者，被大火包围时，吐出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说“火并不能把我征服，未来的世界会了解我，知道我的价值”，可我就不同，被火烤得噼啦作响时，还拼着力气破口大骂，大大操了教庭所有人的妈，直到我被烤成北京烧鸭，操不动才化成灰。

　　??凡是怀古之人，都懂古希腊哲人狮子吼样的名言，谓之：认识你自已。譬如就像我，有足够的自知之明，都因我智商不高、也不低，刚够得上用来形成错误观念，我若再聪明一点，或再愚蠢笨一点，那我就有福了。可憾，我的智慧仅够我形成错误念头。要做今之古人，要追随布鲁诺被教廷烤成北京烤鸭。我所欣慰一点的是，不在我灵感枯歇的时候，不加辩证地学诗人拜伦，传说诗人拜伦每回着手创作新作品，总要在书桌上点燃地菇，闻吸完袅袅青烟激发灵感才开始铺开稿纸，众所周知地茹对母猪有极大的吸引力，哪怕它深藏在地下一来多，母猪也会使劲地把它刨出来，然后津津有味吃了。起初不得其解后来终于弄明白，地茹散发着一种与公猪相同的气味，芳香香的，母猪一闻到就神魂颠倒。拜伦创作前都要闻一回这样的气味，是否也神魂颠倒，想入非非，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自知之明着不学拜伦，因为我顺二这厮一闻有异性的气味，就神魂颠倒，情不自禁勃起，想入非非，意淫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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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青春无聊里老油成长，混蛋得伤花怒放。二十多年来，我不知活着是为了什么，被人喝斥骂混蛋时，我思考这样的问题就更强烈，我为活着找了许多理由，譬如：为过夫妻生活而活着，为干漂亮的女人活着——诸如种种，都没有一条称得上必须活着的理由，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还要不合理地活着，这是多么的混蛋透顶，我想到跟玫瑰小姐的时候，也是十分之不合理的，那时我一见钟情迷恋上她美丽的容颜，就编了无数个理由硬拉她到校后的植物园，脚跟还未站稳，就猛扑上去搂着她的脖子接吻。我当时顾不得太多，欲望像烧开的水在我身体里沸腾，差点把我熔化，一开始我就情迷意乱想侵犯她的肉体。我身体滚烫扑上去时，她狠狠扇我一个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并用力试图挣脱开我，我死命抱住她，都因欲火缠身，用力过猛，竟然把她拖倒，玫瑰小姐不顾一切尖叫着，然后躺在地上哭泣，我像烧了冷水样，猛地醒过来，知道自已做错了，就忙着赔不是，安慰劝她，可她不理我，一直哭泣到凌晨二点。我把唾液都耗干了，小心翼翼着赔不是，她始终不原谅，最后给我下的定义是：你走吧，你走，天杀的流氓！我一听她叫我流氓，就火气窜上心头，于是我走了，像个真正的英雄样潇洒离开！

　　??这是当初的情形，往后的情形是：每回我搂着玫瑰小姐的勃子，问她爱不爱我时，她眼却不眨，就坚定地说：我爱她，她就爱我，爱竟然成了交易。这样交易的爱，我无所谓，毕竟是读书人，都学过爱的本质是一种永恒不变的利益，给一个傻子挑选情人，他的标准也会无折不扣是：身体高窕、容貌漂亮、性感可人。我所谓的是，任何人都叫我流氓，包括玫瑰小姐。我是怎样就怎样，可我就天性倔强着不让人说，每年夏天，我都趴在宿舍的阳台上，用望远镜眺望对面的游泳池，那些游来游去漂亮的女生，用不着精细去区分她们是谁，我只需这样毫不厌倦看着，我知道，这行为本身就不是好人的表现，可我就不认流氓！一千个不承认！

　　??小学二年级时候，教我们的老师，课前课后都要反复强调，要我们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然后掏出一条红领巾，晃着在我们眼前，你知道吗？这些都是英雄的鲜血染成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幸福的生活，可那孙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转身图方便，拿红领巾当抹布擦桌子，看得我义愤填胸，觉得成人的世界，布满谎言，以至我以后，从不相信名人警句，总不端觉得他们那些家伙，仗着公众的信赖，结伙骗人。我所坚定不移相信有所存在的是等级制，因为每回放学回家吃饭时，娘和老头子就在饭桌上罗罗索索，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告诉我，谁谁的孩子上了某所中学尖子班，言外之意，要我好好努力，不能甘为人后，搞得我晕头转向，弄不清好好的世界，偏要弄出那么多等级制来、弄不清并非不存在着，这世界就这样等级分明摆在你面前。它们形形色色，黑白颠倒。有的人夫妻好好的，偏要往外钻，不搞个二奶的话，就很窝囊，以至包二奶的名词，占据了大街小报头版头条，既然这样了，作为新有名词，就应该将它收录入现代汉语辞典，以免100年后的人们，误以为包二奶是姓包人家的二奶奶。可至今汉语辞典不予收录，这是十分的有饽现状，不合原理！所以有天我顺二这厮年级轻轻的，聚了个大款老太婆，你也不要惊讶困惑，也不要指责我有饽伦理，不合事理，因为人们想用钞票时，从不看它的发行日期！

　　??现在，许多人都认为我有病，因为我满肚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借他们的话说很不安分，比拉丹还恐怖！所以多显浅的道理，他们都要跟我解释，我也不多觉得讨厌，譬如：我就说，他妈的，那些共产党人就乱开支票，讲假话，好端端的把我们当猴耍。他们就忙着跟我解释，一部分共产党是这样，并非全部，有些共产党人还是鞠躬尽瘁，为我们谋利益，举一反三说了许多，包括实现共产党主义也是100年后不远的现实，听得我肾亏亏的！我是个站着理亏，躺着肾亏的男人，所以任由他们说去，也丝毫扭转不了我光怪陆离的想法，以至后来我在河边走，看着风吹来的砂子，都喃喃着若有所思！因为在我固有的观念里，如果看到两个小孩子打架，我谁也不同，统统狠狠打他们屁股。我不是专家，不懂细致的推理，可我会观察，结论都会自已下，下得对不对是另码事！

　　??我学过《人类愤怒学》，深知男人女人愤怒远不相同，可以用台风来比喻，可把愤怒的女人比成台风，在气压下降的时候，她就向四面八方发挥威力，但在男人身上就不太可能发生同样的风暴，一个男人愤怒时，开始好象很厉害，可在构成台风之前，常常不自觉吹到海上去，就像我，有时对玫瑰小姐格外的愤怒，总觉得她贬低侮辱了我。

　　??谁都知道，有一种东西是花钱买不到的，比什么都重要，就叫尊严，我的尊严在玫瑰小姐那里受到践踏时，我骨子架里的愤怒可想而知！愤怒之余，我想最多的是要跟玫瑰小姐沟通，冰释嫌疑，这原因无非有二：一，我很爱玫瑰小姐，这点比什么都重要，二、在我干过的所有女人中，算玫瑰小姐秀色可餐，她白花花的屁股，圆墩墩的乳房，让我萌发时刻想娶她做老婆的冲动，这点比上一点深入了一步，体现了质的量化！我就想跟她聊这个，也聊下那晚，我初次跟她在植物园后时，很不应该耍流氓强行吻了她。我向她发出约会邀请时，她鼻音很重地哼了一声，我再表自已的段勤之情，她才勉强坐下来，很不耐烦对我说，有啥快说！我就重申了上述声明，我边重申她边鼻音很重着嘟哝，以示对我极大的愤概！我手按胸口，用烈士悲壮的语调外加八度音调的声贝，慷慨激昂重申，我很爱你，这里可剖开作证，她才止住了鼻音，严肃了起来，你还说漏了别的吗？我赶快搜肠刮肚，汗流浃背着查漏补缺。就条件反射想到自已阳痿的事，这事对我打击很大，我私下里紧张着用铅锥拉过，都无济于事，等到我跟玫瑰小姐做爱时，我边脱衣服边跟她提这事，可我脱光衣服时，看到玫瑰小姐与众不同白花花的屁股和圆墩墩的乳房，我那家伙就猛地膨胀了起来，以至玫瑰小姐握着我的把把说：顺二，你这就叫阳痿呀！我就说我不骗你，平常里我是阳痿的，用铅锥拉都不济于事，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姓高的小姐唬着脸说：你说这话就叫没良心，什么叫不知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我！以后每次我跟玫瑰小姐干时，都直挺挺着威风凛凛找不到最初阳痿的丝蛛马迹，所以这事，玫瑰小姐在日记里屡有提起，居功自傲自已很了不起。

　　??我把刚才脑海里的想法说出来，玫瑰小姐扑哧着大笑起来，所以呐，得对我好，不得有丁点的不认真，就怕你顺二不认真爱我！我双手又移到刚才的位置，想第六次重申我伟大的献身精神，玫瑰小姐止住我，不耐烦说：算了，我都肉麻了！

　　??我们就这样成功冰释了嫌疑，也用不着为刚开始约会在植物园里的卤莽道歉。其实，我总觉得玫瑰小姐很特别，她一方面讨厌我，一方面又紧紧接受我，跟我顺二这厮过夫妻生活，这其中的矛盾，恐玫瑰小姐也说不清。谁曾解释得了矛盾？就连伟大的马克思也无能为力，他只粗略说世界是由矛盾构成的，并不深入解释为什么，所以玫瑰小姐说不清也不妨，只要她不打击鼻音很重着嘲讽我，恢复我们那段感情很好，性生活很和谐的日子，这些什么都重要！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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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春节，我在一家公司打短工，我的公司叫卡卡公司，专管复印打字之事，老板是个半老徐娘，面试那天，她穿十七、八岁少女穿的吊裙，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脂，香水味在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从里到外，透着辛辣的骚味，她见我年轻力壮，满脸络胡子刚阳之气，就眼圆圆盯着我，看得我满脸臊热不安，然后她嘘出一口热气，喷到我脸上，我闻到了蒜头样的臭味，这臭味很浓烈，尽管她洒了很浓的香水，也抵消不了，嘘出热气后，她就骚骚拍我肩膀，说我就爱年轻人！下午我就获准上班。

　　??我的工作是面对一台电脑，用手指把客户送来的资料输进去。我白天拼命地敲，敲累了就双手捧着脸对它发愣，每回我累着发愣，半老徐娘老板就上来问一句：喂，怎么了你？我不敢说自已累，赶忙把两只手放到键盘上重新敲字，我白天敲字，夜间不用加班，我就孤伶伶回到满是裂缝的旧砖楼，我住的地方：是公司租来的是20平方米的旧砖楼，里面没有卫生间，我每回里急后重，都要来回跑2公里的路，到很远的学校公厕，有回天蒙蒙下着雨，我胡乱走进女厕，吓着了一位老太婆，她大呼着流氓、流氓、裤不拉就跑出来，边跑边大大呼喊：引来了一个值班的门卫，拉着我劈头要打，我慌着解释了半日，幸好不遭受拳头之灾，可事后人家叫我扒皮，嘲讽我性变态，连老婆婆都嘴馋，气得我好几天都操他们娘，以至我上班时，每回想起这事，就会不防蹦出一句：操你妈的！公司职员面面相视，然后很不满站起来，厉声喝我：顺二，你站起来，操谁的妈？半老徐娘老板闻讯赶来，才制止了公愤，事后我在大会上检讨，慌称自已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女朋友嘲讽我阳痿，背地里偷男人，戴我好大一顶绿帽，我操的是我没良心的女朋友她的妈，总算这事有了交待。会后有个好事佬，单独留下去，嘻嘻笑着问我：顺二，怎么操啊！教教我！火得我很想打他一巴掌！

　　??回到我所住的旧砖楼，我刚进去时，看到两只不大不小的蟑螂，缠绵着互相交配，床上散落了无数的老鼠尿，老板娘说：刚租的，这里租金很便宜，你就将就将就点啦！我在地板上拾起一块破布，将床上的老鼠屎打落，然后一鼓作气打死两只旁若无人做爱的蟑螂，买了墙纸贴了满是裂缝的墙壁，就累着死猪样睡熟，尽管门还未关，满地尘土飞扬！我在床上睡到半夜，凌晨时分疼痛难忍爬起来，床板凹凸不平，睡得我身板沟沟洼洼，我爬起来，就着晨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小火柴点了烟，一连吸了三支，看到一点大得不得了的老鼠吱吱着在房间中间窜过去，我以前不抽烟，跟老板娘打工以后才学成，为的是打发孤寂和无聊！

　　??我打发孤寂和无聊的第二件事，是拉亮灯闸，借着暗然的灯光，拿起笔起，黯然记点什么。我在里头写，心情本不怎么好，一群猫在窗外凄沥着鸣叫，听得我好心烦，这时候，我赶忙四处搜索找长竹竿去攻击它们，如果找不着，我就会就着墙壁的裂缝，挖点泥沙碎片之类，瞄准叫声传来的地方，狠狠地砸出去，我郑重声明，我怒火打猫，并不其它恶意，只是它嚷嚷叫春的声音，实在心烦，并非我天生仇猫，要幸灾乐祸去压抑它一年到头难得的性欲！

　　??我睡不好，早上起来，眼眶黑黑的，我上班之前，要花许多时间梳妆，把满脸的络胡子刮干净！时值冬天，天气冷得很，我得在刮干净的脸上，涂上不薄不厚的防冻雪花膏。搞定了脸部，剩下的就是画好眉黛，这样才掩饰了我睡不好黑黑的眼圈。许是我睡到了老鼠屎，我感到腋下有股难闻的老鼠屎味，可惜我手头没有香水，穿戴完毕，我对着镜子端量了一番，虽有雍肿的肥棉袄加身，可我还是失落缺了点什么，因为我肌肉很不发达，早在高中健美课时候，我这先天缺馅就凸显无遗，那时健美老师就动员我穿带垫子的紧身衣，我老头子格外反对，他说：我那东西正逢发育时，穿紧身很不好，会把睾丸紧碎，所以一直没买。现在去买，也用不着了，因我家伙长得很大，紧起来会凸得很厉害，难看死了，然后我就匆匆出门去。

　　??我在公司里上了四天班，来了个女孩子，刚来就对我挤眉弄眼的，我双眼只顾着盯电脑的屏障，没去理会她，只看了一眼，知她穿个短裙之类的，很骚的模样！

　　??下完班时，老板娘就叫上我，说公司业务紧，急需帮手，只可憾资金很紧张，租不到房，叫我将就将就点，言外之意，是刚来的那个女孩子跟我同住。她看到我脸上的难色，顿有所觉说：没事的，只要大家心正就行了，末了，还意味深长补上一句话：别的人都巴不得呢！然后，我满是裂缝的旧砖楼里忽地多置了一张床，楼是旧的、床是新的，刚买！就这样，为了公司的工作，我跟新来的女人同居了！

　　??有关那个新来的女孩子，我补充说明几句。她先友好告诉我，说她叫M，就叫小M好了，跟我一样，是出来做短工的，再二年大学才毕业，说她是学美术的，专画画，可当我帮她把床弄好时，她又笑着说她是英语老师，我也不知该信哪个好！我开始也告诉她，我顺二是学医的，置完床后我又补充说明我是个作家的，出了好几本诗集，2004年还弄了本《顺二你混蛋》的长篇校园小说，我说的是实话，可她眨巴着眼睛，神亏亏看我，我也不指望她相信，因为我说时神情很随便，像随便拈来样信口开河。开始时，我们彼此互为猜疑，这不能怪我们缺少诚意，只能怪这社会，骗人的东西实在太多，假的太像真的、真的太像假的罢了。

　　??跟M小姐同房的第一个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外头靠着灯管拉闸，她睡着了灯不关。我很早就有神经衰弱的毛病，有一点亮光就睡不着，所以我有意把床翻得啪啪作响以示抗议，可M小姐才不管，她睡得像死猪样。我实在忍不住，就半夜起来去关灯，经过她床头，听着她安详的呼吸，我很受刺激，早上起床，我翻身爬起来就跟她说这事，她对我满脸的不屑，我更受刺激，将整个身子挡住了梳妆镜，以此表示我强烈的不满，她这才开了口，说了话，就准你抽烟，我闻着烟味就头皮发麻，我也没有抱怨过你！一边说，一边瞪眼睛给我看，还骂我，还算个男人，无耻！

　　??我理亏没话可说，只好重拉一条线，把开关装到我这边来，看到她睡时不关灯，就给她关上，可关上灯，她就燥烦不安，你个顺二家伙，一男一女关什么灯！这不是夜半三更逼人犯错误。然后她下床，硬是开了灯。我要关，她就扯出我抽烟的事来，还自言自语着：真讨厌，就不能让让吗，还算是男人！无办法只好每次睡觉时，我都把头裹得严严实实，幸好是冬天，要不我不是热死、也会呼吸困难缺氧室息而死！

　　??我和M小姐同居一室,一男一女,没有邪念我就说话不老实,M小姐也不差,圆圆的脸蛋,鼓满的胸膛,还有往外昌肉堆子砌成的屁股,只稍细细看下,我的家伙就呼啦着一下子窜直。关于M小姐有没有诸如同样的邪念,我无得验证说明!

　　??可我认为做爱的层次很庸俗,因为我不得干,如果我天天有得干,有得操,我就不会错误认为性爱的层次庸俗,我的家伙也会因干得多而大得很,不像现在样,不大不小样子很难看,人家外国佬就不同,直不直都大得很。其实,据我多年看A片知道,那些人的家伙真正直起来时就大得更为恐怖.我因老是得不到干,就压抑着自以为性爱的层次低得很,这是打肿脸装肥子的话,信不得,我真正的内心是:渴望能跟M小姐深厚的感情,从性爱开始!

　　??对性爱的问题,我的看法从小就带有错误的倾向。小学三年级时,我冒然推开语文教师的门,把迟交的作业放在她桌面上,她正在和她男人躺上床上看书,我走近去,她将书塞到我眼前,道:猜猜这是什么?我见书上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精光赤条缠在一起,仿佛是在打架,又远不像,正在迟疑说不出时,他们便哈哈大笑起来,这让我很不高兴,好像受了一场极大的侮辱,然后我就到处追问,一男一女精光赤条缠在一起是干什么的?总算问到了村里的麻子叔,他说:哈,哈巴狗,这也不懂,是做爱！我懵懵懂懂明白了点。我初次接触性爱的问题,就这样童稚着让人笑!

　　??跟M小姐同居的第二个夜里,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已在效游的野外遇见一只野狼,不远不近跟着我,要吃我的肉,我吓得半死,到处抱头鼠窜,想甩掉它,最终我逃回城里,依旧魂飞魄散。定定记得那饿狼的眼睛又凶又怯,眨巴着像闪闪的鬼火,然后我大叫着惊醒。我吓醒熟睡的M小姐,就将这可怕的梦境讲起来,M小姐只顾着打呵欠,这对我很刺激,仿佛是我居心叵测,炮制狼的故事!转念一想,只好释然：人家M小姐只跟我待了二个晚上,谁知道你顺二那厮要干什么了.说不准她脑海里,就认我要强奸我,有意三更半夜编出个什么狼的话岔来。这样想想,就反倒觉得M小姐很聪明,为防我犯错误,亮着灯睡觉不说,单这呵欠也打得抑扬顿挫,把对我的不满之情尽情释放,忽地招我伤心的,不是M小姐不耐烦不信任的呵欠,而是我反射想起玫瑰小姐.

　　??我以前很爱玫瑰小姐,信誓旦旦要跟她永远在一起,可受她儿回鼻音很重嘲弄后,我开始泄起气来,认为女人不过是玩玩而已,容不得认真,这是我动摇的开始。我彻底泄气的还是另件事，这事说出来，让我满脸汗颜，因为玫瑰小姐不是处女，在我之前，早就不知被多少男人摸过乳房，双腿一叉，不知被多少狠心的男人尖刀插过多少回！如果干她的男人都是清一色风流才子，这不得说，彼此虚荣着粘下光，皆是两大欢喜的事。可干她的男人，都是清一色的凸鼻暴牙凹眼的地痦，谓之为烂男人，这真真地把我顺二大大的侮辱。当初追她时，我一无所知，只看上她还算俏好的面容，初次把她约到植物园后，就情不自禁地鲁莾吻了她，她淑女样挣扎，还蹲在地上抽泣起来，我心里暗喜，以为遇上了绝妙好女人，好不懊恼自已冲动不理。慢慢地我们开始柏拉图起来，我深知不干白不干的人生哲理，就急急骗她上床，真枪实弹干了起来，其时只是仅仅柏拉图了二天。收战时候，我汗流浃背端坐床前，鉴赏自已的战绩心情格外的不爽，因为我见不到红色的东西流出来，我把不爽写满全脸，那种失落劲儿，真是他妈的说不出来。可她忸怩着精光赤条的身体，嗲气着争辩，说是她上体育课，打蓝球时摔坏了的，当时满裤挡都是浓浓的血，说得真真切切，谁都知道，我们男人最经不起女人叫嗲，为表我宽宏大量，我就点到为止，不再追究，你等也知，我顺二这厮虽混蛋，把面子至高无上爱着，若有人说我心胸狭窄，我准三天吃不下饭。

　　??我和玫瑰小姐的战争从无间断，虽她鼻音很重嘲弄我好几回，可我远未到彻底泄气的程度，相反，我偶然满怀感激之情，因为玫瑰小姐免费治好了我羞于启牙的阳痿病。如果不偷看了玫瑰小姐的日记，我们还可以这样维持下去，虽不欢也始终散不了，可问题是，我天生偷窥僻的习性偷看了玫瑰小姐的日记，我看时双脚一软，差点晕了过去，然后莫名的怒火，想不到玫瑰小姐，这女人如此的犯贱，被大军开进太行山样，不知多少千军万马踏过她的结构，想起我顺二还傻傻如此爱她，一股生平没有的极大怒火窜上心头！为逃避一种伤痕，我一气跑公司打短工。

　　??每回下班回来，我都阿Q着振奋：你妈的，我顺二要干得比你还多。当然，我指的你是指玫瑰小姐。有天夜半，M小姐还未搬来跟我同住的时候，我满心塞满遭愚弄的愤怒，直到M小姐出现，这送上门的女人啊！不干白不干了！

　　??十六岁到二十四岁，多少个春秋日月，我干过的女人，或者干过我的女人，实在说不清，我只清楚记得前天午饭后，我为打发无聊到了酒吧！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就靠了上来，酒未过三回，就三语两语挑逗我，把我逼到非犯错误不行，所以我们就半梦半醒，将撞杯声换成叫浪声，把二十多平方米的厢房，干得地动山摇。每打一回野战，我都不心安着对自已说：下不为例，不干了！可以后遇上相同情况，条件允许，环境许可，我还是犯上同样的错误。

　　??生在透惑的时代，我每回都身不由已，情不自禁，说开去远未算上催花杀手。我只爱玫瑰小姐，爱得很独断，很深入，只恨我强烈的偷窥欲，看了我不该看的日记，让我心酸酸着满腔怒火。我爱她，也悄悄背着顺路打了几回野战，我满渴望别人的女朋友，能平心静气跟我快乐在一起坏一坏，可就不准自已的女朋友，为快乐献身别的男人，这其中的矛盾，断我顺二这厮，纵有多混蛋，多聪明，也解释不了，等能解释了的那一天，我顺二早就入土为灰了！为弥补自已的精神损失，我顺二恼怒成羞，暗自要变本加厉狠得干，不择手段地干！

dalua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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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第四天，终于绝好的机会来了，公司组织一次郊游，我和M小姐分在同一组。我开心得脸都起红晕，我是男的，自然要挑起载M小姐的重任，况且我也很乐意戴她。在乡间窄窄的小路上，我骑着从公司里借来的自行车，在后架上横坐着51公斤的M小姐，一路上，她兴趣很浓，一会儿说风很爽人，一会又说哇，这林里多溢美。我虽跟M小姐同住一屋，可三天来说的话都不今早多。为表现自已的非混蛋形象，我三天来压抑了自已膨胀的欲火，今天得好好渲泄一番。

　　??踩到一个地方，M小姐大叫：哇，好大的林子哦，她就蹦下来，钻了进去。我把车停在一边，也跟着钻了进来。在密密的林子里，我顾不得了平日假装的斯文，一把揽住M小姐，将嘴唇贴紧，她半推半就着配合，很快我们就滚到一起，享受了一个带有雾气青草气息下热烈滚烫的性。完事后，我们又搂着接吻，M小姐带着挥洒未完的快意嗔怒我：怎么不早点坏，都等你许欠了。我这才想起，有一次夜半M小姐将我熄灭的灯重拉亮，边拉边冲着我努嘴说：黑暗暗，这不是逗着我犯错误么！那时我傻乎乎的，以为她提防我，远料不到她在挑调暗示。假如当时我就趁着她话音刚落，猛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演泽今天在林子里的一幕，我就远用不着因空虚无聊泡酒了！

　　??我们钻出林子时，遇见一条不知谁家的狗，它睁大眼睛定定看着我们许久，然后张开嘴汪汪叫起来，叫得特别响亮。竖起耳朵仔细听，怎么听都像在叫我们狗男女！火得我操起路边的枯木追在它屁股后猛打，直到它消失在白色的林雾里。M小姐使劲看着我，然后痛快地笑出浪浪的声来，说想不到啊，连畜生都如此聪明，这也能辩出来。笑完她就俯到我身上，闻了闻说：哇，狗男人，你嗅呐！满是那种味！我听了这话，故作吃惊一通，然后泰然自若说：是嘛，总有精虫漏网的时候，怪不得狗叫啊！“你说什么了，顺二”。然后M小姐捂着自已的下腹，幽幽着说：我真怕这里凸出来呢，那样子我就完蛋了——忽地她提高八度音符，哈哈大笑起来：“顺二，你狗男人，不会的，我月经才过3天”。

　　??她明知月经刚过后3天，是绝对安全期，还是求一种安全感样问我：月经过后3天没事吧！我胡乱点下头，不接着往下说，因为我知道，这方面M小姐不会逊色于我，我也是一步步才了解懂得这些。黑格尔同志说过：要了解一个时代，定得一步步深入才能了解！一步步甚为重要，初次拿起避孕套，我脸红耳赤不会戴，也不知做爱是插进去，以为男女肌肤相亲就会生孩子，所以小时候我总凶狠狠拒绝任何年轻女人抱我，后来慢慢地一步步深入了解，总算娴熟起来，可就算我娴熟到目无全牛，也球事不顶，因为当时我的初衷是熟能生巧写小说，好投到刊物上发表赚稿费，通俗一点也叫煮字疗饥，可我总被退稿，不是退到我本人手里，就是退到系办公室，这让我终日里都觉得天空是灰色的，很懊恼不己！我想干的事情却干不了，只好专干些不能干的事，譬如：随遇而安做爱，这倒是有伤风化不能干的，我却专干了，还干得特别轻车熟路。这是个多么自相矛盾的事实啊！我活在人世间就这样乱糟糟矛盾着。

　　??我们踩着小路上的枯叶，回到我们的旧砖楼，路上M小姐搂着我的腰杆，说了一句衷心的话，她说顺二。我回头，问她怎么了，她嘿嘿了两声，接着说了下去，想不到你真能干哦！这话听得我很开心，把车踩得飞了起来。看来，我再也不用为阳痿病犯难了，因为以前每回见人家白花花的屁股，我就激动着罗索，家伙还未进去，就软了下来。以至人家总嘲弄我，阴阳怪调说：顺二啊！人生就这么点乐趣，你得想开点啊，阳痿是一种思想病！所以我慌慌套上裤子，脸热辣辣着逃之夭夭。等到跟玫瑰小姐开膛练力时，我那东西就不知怎的生蹦活跳精神了起来，这也是我始终深情爱着玫瑰小姐极为重要的原因。

　　??

　　??晚上我枕着M小姐的乳房睡，睡前，她怎么也不肯，说我顺二这头笨重的猪，就这么一压下去，再鼓满的乳房也会弄坏，不弄坏也会压变了形，她引以为豪的就这么个胸部，若变了形，不再引人注目鼓起来，她准活不了。当我说到只枕10分钟，就让她枕着我的胸口睡一夜，她就心花怒放开心起来，“那就枕罗！枕轻点！”我把头压下去，软绵绵的舒服极了，我想，还不赶紧闭着眼睛享受一下，所以我闭着眼睛，舒畅享受着美妙的人乳枕，M小姐掏出闹钟，1、2、3、4、……地数着阿拉伯数字，数到百就回头数，边数边骂我，再不快到，乳房就被顺二这厮压坏了，只3分20秒，她就说话不算数，把我掀翻下来“哇，都压坏了，混蛋，到我了”就二话无说，啪的一下将头压在我胸口上，头发也顺势滑进我的嘴巴里，我把嘴巴里的头发拔出来，想伸手到桌前掏支烟抽，可她按住我的手，喝令我不准动“若烧着我的香发，你顺二赔得了么？”，我只好呼吸沉重地让她压个透，所幸的是她不久就睡着了，我悄悄把她放下来，要不准压得我心脏泵不出来血来，缺血而死！尽管我很早把她放下来，可我的胸口处还是瘀了一大块，为了女人，我从来就这样俯首甘为儒子牛！很有伟大的献身精神！

　　??第二天醒来，M小姐伸了个懒腰说：哇，真舒服，一下子就睡醒了，你的胸口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就天天枕着它睡！我不作声，可脸上早露了难色，就算我顺二真伟大到甘愿为M小姐效劳可天天也实在让人很恐怖，我也伸了下懒腰，穿衣起床，拿了脸盆去打水洗脸，M小姐后脚跟了进来，她说：顺二，你今早好像不高兴。我说不是，我总是这样子的，她又说：是不是不喜欢我枕你的胸口？我说不是，她又说；分明就是啦，只准你枕人家乳房，就不准人家枕你胸口，都接了吻，做了爱了，也该有点交情吧，还那么小气鬼，shit!讨厌！我更加脸带难色！

　　??突然我们想起忘了写郊游观后感了，公司要今天交！我这才醒过来，只顾乐，忘了写郊游观后感，现在离上班还有半个钟头，我赶忙找来笔，M小姐火速递我信纸，我把笔含进嘴里，若有所思。

　　??于是写道：冬春交接，我和M小姐踩着公司借来的二手车，行走在乡村的田间小路上，有一片密密的林子，我们钻进去激动着拥抱，还冲动做了爱，（这句话后来删掉——因为拥抱就够，不能写做爱，影响不好）我们吮吸着芬香泥土，和着林雾一头雾水着行进……然后我们见到一条狗，它定定看了我们很久，就汪汪叫了起来，叫声很像是说我们狗男女！（狗男女这词也欠妥当——删掉）叫声好像是说：哦，空气真好。然后我操起路边的枯木，狠命追打它，（既然叫声在说空气真好，还操起路边的枯木打它干吗？这里矛盾了）。这里怎么写？我回头问M小姐，她焦虑地看看表了，只有十分钟了，算了，不写然后，就说我们也学着狗汪汪地叫回来了。都没有时间了，要迟到了，老板娘，欠干的，老吓我们迟到要罚钱！好吧！那就写我们学狗叫汪汪跑回来！

　　??关窗、锁门，冲！我和M小姐箭一样向公司赶。

　　??效游观后感交上去，老板娘在大会上批评我们，写文章做演说的没有几句生动活泼的话，死板板几条筋，像瘪三样瘦，难看死了，特别是顺二和M小姐的游后感，不单语言写不好，态度还不认真，狗屁的事也写进去，偏需了主题，最好翻翻下60年代的红册子，学毛主席语录：为什么语言要学，并且要用很大的气力去学？因为语言这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学好的，非下苦功不可！说最后一句话，老徐娘的老板娘拖长鼻音“哼”了一声，然后抑扬顿挫说：我们务必要学好语言，多写后感——因为我们是作文印打字的。

　　??她话刚落，我就不合时宜放了个响屁，周遭人都捂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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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农历正月二十二，我搂着M小姐睡到半夜，忽地想起玫瑰小姐，这时我就烦乱睡不着，就悄悄倦到床角抽烟！我想起自己失恋四五次了，一次比一次伤得轻，可我做起爱来，一次比一次能干。我总不时想起玫瑰小姐，不单是因她治好我的阳痿病，还教给我许多关于女人的知识。譬如就从她那里得知女人的乳房皮薄，要轻轻抚摸。我日后能娴熟轻抚女人的乳房，就是从玫瑰小姐那里学来！

　　??我跟玫瑰小姐好的时候，常晚饭后拥抱着逛街，看到人多的商店就溜哒进去。我们逛街的心思不得而知，我贼眼总在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滚来滚去，如果遇上敞开领口的丽人，我就直直把眼光射进去，立马一定要看出什么来，哪怕女人尼龙丝的纹胸，我都会兴奋得充血。玫瑰小姐每走两步，都会大惊小呼，惊呼的内容无非是：哇，那小子帅死了！然后就若有所思地啧啧两声，听得我满心醋意酸溜溜。我们拥抱着溜哒商店的心情别具一致。想买好东西，又怕花钱，这很像现代版的男人、女人，想享受做爱的乐趣，又怕责任不想结婚。玫瑰小姐坚决不同意这样说，她说雷打的顺二，你说你是就是，不要把我拉进去。玫瑰小姐再三声明，她不是随便就跟人做爱的那种人！

　　??玫瑰有洁癖，每次我精光赤条冲动着要插进去时，她都要我等一等，匆匆端来一盆水要我洗干净，我只心急着，狂想暴风骤雨快一点降临，洗得我活蹦乱跳，粘糊糊的像上了凡士林！似有一泻千里的架势，她才急匆匆着上床，将两腿用力一叉，说快来啦！我就酣畅干起来！我干时，总意淫底下的女人是周迅，甜蜜蜜的可人极了，将手紧紧粘附在她乳房上的时候，我就另外意淫成是三级艳星陈宝莲的丰乳，幻想成张曼玉的也不错。我就这样，靠不间断的意淫，长驱直入，完成我酣畅的夏娃和亚当之类的勾当。底下的玫瑰小姐，会不会同样把我意想成英姿飒爽的陆毅，或是影视红星美男子黎明。这些也是不得而知，猜测不了！也不从验证！！

　　??在我们感情很好的蜜月里，我们也不是整日庸俗着做爱，我们也聊了许多有关别的事情，譬如就说到了阿Q的大圆圈革命，革没革命过命的人的命，革命有许多种，文化革命只是其中一种。我生不逢时，无法体会文化革命的快感，只听老头子说，那时大串连，坐车，吃饭，睡觉都不要钱，要去哪就去哪，观光得很，聊到文化革命时，我满脸春风，容光焕发，大露羡慕之情，可玫瑰小姐不这样看，生在这粉饰太平的日子，我早就好命得不得了，要是文革时，我这样小资情调的狗屁男人，准得抓到牛间里改造思想。我承认玫瑰小姐说对一半，可也未必我就坐牛间改造，说不准我就想去哪就去哪，观光得很。我们生在这样叫伊妹儿的时代，自然不懂革命时代的日子，我从来就膜拜英雄，特别是那些革命领袖英雄。英雄的人都聪明，可聪明的人未必人人成了英雄，譬如就我顺二甭提有多聪明。玫瑰小姐马上问道：“我呢？”看她圆瞪杏眼，让我受了大大的惊，说起话来也就结结巴巴，这个——也挺——挺聪明的，这一支离破碎的结巴，就倍加显得言不由衷，她满脸怨怒，很不高兴，我以为这是她活该透了，谁叫她问时瞪着杏眼，把我大大吓着！

　　??晚上，我们并排坐在一张单人床上，玫瑰小姐戴着立体声耳机听英语，我手里捧着鲁迅的书，不安心彷徨了起来，老是好奇想文化大革命的事，我知道自己不是史学者，想这类不顶事，可就是好奇，为什么那时有那么多阶级斗争，动不动就有那么多批斗，那时的番薯有千斤重，还饿出无数水肿来，他们吃饭也不叫饭，叫忆苦思甜饭，作报告演讲也叫忆苦思甜报告会……实实把我顺二纳闷得很，我就冲动着翻下床跑到图书馆查找文革的伤痕文学，可我这样未免会唐突离奇，我跟玫瑰小姐感情很好，不想这样冲动着让人唐突，这无异于神经病发作！

　　??我跟玫瑰小姐感情很好的时候，我爱得很投入，处处为她着想，以下细节可粗略说明。如：天寒时，我总事先帮她提好水，并暖好被子；她感冒时，我顶着刺骨的寒风，跑到离校很远的商店慌慌为她买药，诸如种种，琐碎到让我说不出来。当时，我还未偷看她的日记，激情满怀要永远拥她入怀，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我是个为爱甘愿献身的男人。我写下这些的时候，冬天将过去，外面吹的风开始暖起来，眼看就要春暖花开，日历翻过去一年，可我孤独寂寞的内心仍旧遥遥无期，假如我一辈子这样郁郁度过，爱上一个让我孤独寂寞的女人，这会是多么悲凉的苦痛！我仿佛苍老了许多，脸上斑驳现出皱纹，可我还年轻，爱情仿佛结束着，又好像还未开始！我现在唯能做的是，绝望地等待，等待遥遥的止期，等待未到的未来！

　　??

　　??我以前天真着不知情为何物，我也远未满脸疯长胡子，白净得很，如果看我以前，绝不会想像到我是个多情种子的模样，我专情又多情播种着，我疯狂暴然又脆弱着，看过我手相的先生都说：小子，你额头错踪矛盾着，你将来准会有痛苦不快，所以我就这样矛盾悲凉着。

　　??我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卧在床上回忆跟玫瑰小姐的事情，M小姐以为我病了，买回许多银翘解毒丸，三包三九感冒冲剂，还擅自帮我向老板娘请假，可我只顾抽烟，银翘解毒丸一个也不吃，三九感冒冲剂原封放在原处。M小姐皱着眉头推我，问我怎了？我说跟你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了。她说这样她就放心了。然后将不厚不薄的嘴唇凑过来吻我，附在我耳边说：顺二，你是不是想做爱不敢说，所以不开心啊！以后你就直接提啦，这忙我定帮的，都有那么多交情，还那么见外怕人家笑话呀！我扔掉手头上尚剩下燃着的烟，唰地站直说：好，我干。然后在M小姐两条光洁长腿之间，释放了多日郁抑的能量。完事了。我抹了额上的汗珠坐起来。M小姐发话：顺二，你不开心就找我啦，别目光呆滞犯傻。我只点下头，不再接着说下去。这说明M小姐对我还是挺关心，够有交情的了。

　　??完事后，坐回床上想：以后的小说就写M小姐了，以M小姐为主人公写小说。

　　??

　　??我开始跟M小姐相拥着逛街，逛过大街逛小街，目空无人逛过闹市中心，好似我当初与玫瑰小姐那时候，当然，我腋窝里夹挎的手不是玫瑰小姐而是M小姐，同是小姐，换了人物。旁人都当我们是恩爱的老公老婆，因为我们演得特别像，还偶尔彼此吻着对方的脸颊。

　　??逍遥过市中心的时候。正逢卫生局的同志站在路上派发安全套，抓住我们送上一打，连同有图画的小册子递给我，叫我得好好看，预防艾滋病的，我把安全套揣到口袋里，咯咯大笑，M小姐推我一把：看把你臭美的，真恶心！我跟M小姐相拥着并肩走，她一米六五，我一米六八，她穿的鞋比我高，这样看起来，我矮她整整十公分，穿过人群时，总有好事佬朝我挤眼，用手比划了一番，意思是说多不害臊的家伙，看你比女朋友还矮。我对这侮辱性的动作，很是怒火，想不明自己矮点关他什么事，就怒眼瞪他！他挤着人群逃了！可我的怒气好一会儿才消得了，因为这坏蛋侮辱了我，这很伤我极重的自尊心。M小姐安慰我，叫我别理他，并说以后跟我出来，不穿这么厚的鞋了，都换成平底的，我苦笑着说：没事的，不用换了。可这事确实是伤害了我，好似在我的心口踹了一脚，透心凉的寒冷。

　　??我有过透心凉的感觉，那时我阳痿的时候，缠绵的时候我还算可以，自感还是勃起来，可我见女人脱掉花花绿绿的裤衩，就冲动得不行了。越不行我就越要证明自己能行，把自己紧张得满头大汗，最后，不是黄花闺女的那些女人喝我：你是什么意思啊？你……她这一喝，我就越来越不行了，只好赶忙草草穿好衣服，箭样逃跑、逃了好远，我还大喘粗气，脸上汗下，内心却透凉，想不到我顺二如此这样不能，丢尽现眼。

　　??回到我们的旧砖楼，M小姐忽地对我说：我知道你很多事情，要不要我一一讲出来？我一怔，忙慌乱地说：不用了。可M小姐不止口，紧接着说：我看到你的手稿，知道有个玫瑰小姐，就知道你们有过猪男狗女的感情！我定定看着M小姐，很吃惊！她接着说，从现在开始，你就爱只我一个人。我激动得很，从此M小姐就是我顺二的人了！这世界女人很多，好女人很少，简直没有，只要遇上好的女人，我愿为之付出，包括性命。我不知道这话M小姐中不中意听，因为我以前也这样对玫瑰小姐说，说得比现在还慷慨激昂。可我不怎么死，隔不了多久，还活得很有味，我不知为什么这样子。好像伤痛一辈子都忘不了，可一下子就忘了，又好像伤痛从未结束，它才刚刚开始，我前夜还三更半夜起来因玫瑰小姐而忘，今夜我拥着M小姐畅快地做爱，我实在没法看清楚这其中的矛盾，因为我是混蛋，神经病！可有点我保准M小姐是爱听的，因为我暂时把她纳入好女人，人家夸我满脸胡子，很有性感魅力，我就心潮澎湃，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何况天生是虚荣的女人，还不知是如何的心花怒放！

　　??

　　??我上小学时，还不像现在样双休日，一星期要上五天半的课，上午四节，下午二节，还有一节是思想品德课。思想品德课就是磨屁股，上我们课的是这么一位女孩，又大又胖，不用我说，准都知道，这样身材准是打篮球的，不错她就是个打篮球的，运起球来，西瓜般的乳房摇摇欲坠，吓得我们这些小学生挺替老师担心，怕带球时吊下来。担心了几回，看见没事，我们稍为心安下来。心安不两日，我们又紧张担心起来，因为轮到教师的屁股地动山摇，以至我们这些好心的学生，一起冲到老师的家，要老师以后不要打篮球。她问我们为什么？我当时呆着不说话，胆小的小八头就勇敢着站出来，他说老师，你的屁股摇得很让人怕！听得老师很不好意思挠挠头。

　　??可自从上我们的思想品德课后，我们的老师就不讨人喜欢了，至少我很讨厌她，整日婆婆妈妈的，听得人好不心烦，有次她给我们上政治思想教育。她说：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雷锋同志，劳苦人民出身的，对人民群众阶级感情厚，几十年来任劳任怨为人民服务……我们共产党员都是为人民谋利益的。……我们定要处立伟大的共产主义人生观……模模糊糊间，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后我听到有人叫我，惺松着睡眼，老师在提问：顺二，你说说？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以为是选择题，就随口而出，应该选A。班里一阵哄堂大笑。我所反感的是又大又胖老师立即宣布：班里所有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有的人却有猪的人生观，只想睡！那时全班有63位同学，被骂猪的只有我一个。这事过去了许多年，可我想起来还气愤，气愤了就不应提出来。因为这是我生活中不大不小的污点。不足以公告于众人。可我还是勇敢坦白，借以证明日后我为什么要立志娶个小巧玲珑女人当老婆。那以后，我就从不正视过又高又大又胖的女人，不管是不是很漂亮！

dalua2002

　　M小姐目前待我很好，她常说自己北京鸡，高级妓女来的，问我信不信？马上又接着说千万别信啦，我是说着玩的，我也是刚跟男朋友吹了，你是我第二个男朋友，不会介意吧！你都干过玫瑰小姐了。我说不介意，只要你好好待我。我这样待你不好么，都不用你包养。想想也是，在这个女权高涨的新世纪，没有对你说，你得养我，就是至高的爱情了。刚来陌路时，M小姐没有这样对我说，有了性爱交情，也不这样对我说，就足见M小姐对我的感情至高无。

　　??可我就不那么至高无上，如果有人提出包养我，我断不会拒绝，甚至还会热血沸腾得很，我的要求不高，只需管吃管喝的，一切可以坐下来免谈。因为我属猪、有猪的人生观。干什么都讲求吃喝，毕竟总得有东西吃！不像我最初干的女人苗灿，提到苗灿，免不了花点笔墨，那时上高中一年级，青春的烈火旺得很，所有女同学都成我脑海里的意淫对象，我意淫最多的是坐在我左手第二位的苗灿，她长得实在漂亮。皮肤嫩白得如清水一澈。我每回碰着她，身下的东西就涮的一下子拔直，我充血得躁热不安，我实在忍耐不住了对性如痴如醉的渴求，所以斗胆去追求。我给苗灿写封措词热烈的信，表明我是多么的爱她。其实，那时我还不懂爱是什么，最真的目的是我多么想干她。晚自修后，她留在门口等我，拉着我的手到无人的操场。我激动着那家伙也挺拔起来。她看着我耸得很高的家伙，卟哧着笑出声说：可以的，但你得接受我四个条件，就说到了包养的问题：1、你得保证专一2、你的阴茎得有八寸大3、每月得给我200元4、此事不得让第三者知道。这些条件，别的都可以，就是第二条，阴茎不得短于八英寸，这时我极难满足，除开冲动时又大又粗足有八英寸以外，平常我都蔫着，二英寸都不及。可为了她，我都一一给予答应，并信誓旦旦一定会做到。所以晚自习回来，我赶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秤锤向下吊，吊了几十秒，痛得我汗如雨下。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切实做到了一个月。可第二个月我就不行了，因为我又兴趣转移爱上了别的女人。在做到的一个月里，我只做了一次爱，可我还未进去，就不行了，苗灿捂着鼻子河东狮吼骂我是湿被套，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坚持做下去的原因。

　　??我和M小姐彼此不用包养，谁都有自己打短工赚来的钱，M小姐还是委婉跟我算个帐，说是为了着眼未来，她告诉我，她已算了市场价，只要省吃俭用，两人花十二块也能活得很好，吃的方面，我们不讲究，只吃便宜的路边盒饭，决不追求吃得奢侈浪费，穿的方面，别的东西都不买了，除了几条简单明了的内裤，住的方面，砖楼虽旧，又满是裂缝，可不用我们的钱，是公司租的，也很合算，唯一不能省的是买卫生纸和避孕套，这两样绝不能省一个子儿。面对M小姐这样规划，我也很满意，为表示我的支持，我把全部的工资交给M小姐，一个子儿也不留，我的慷慨大方，让我三十秒内长吁短叹，因为再也不能买烟了！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尽管这几天，接连下毛毛的雨，阴沉得很，可我的心情不阴沉，它活泼多了。比初到时冷郁孤寂好得多，心情好起来，我不再讨厌满是裂缝的旧砖楼，我当它成伊甸园。着手用从公司捡来的塑料薄膜将缝隙补好。还激情满怀爬上屋顶，填上厚厚的木板，修好了漏雨的地方，M小姐也快活着哼着歌谣。剪了一个漂亮的风铃挂在窗前，开窗关窗都发着清脆的响声。我们忙完了，就相拥着接吻。欣赏傲人的成绩，满是裂缝的旧砖楼忽地焕然一新，这景象给我很大启迪，如果能住进一幢别墅，那该多快乐意的事了。像我顺二这样前无背景，后无靠山的混蛋，建一幢别墅，唯有亡命劫银行、抢商场才换得来，可做亡命之徒，又是谈何容易，这决心我下了好几年都下不成。我是个怯弱怕死之人，断没有亡命的勇气。这样，我就只好很有可能当一辈子的短工，要住一辈子的砖楼了。这样想来，就很让我悲凉泄气。我悲凉泄气的原因无非是我当小工太久，挣钱太少，不知要省吃俭用到何年。M小姐说不怕的，大不了我去坐台，做高级鸡，我知道M小姐是顺便说说的，在这个满是诱惑矛盾的世界里，我都奇思异想到，假如有人包养我，管吃管喝管玩乐的，该有多好他妈的爽快！

　　??如果你不了解我，单从我的小说里揣测，一定会以为我是个人渣，专窜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初衷。我也渴望有个洁白如纸，用情专一的女人爱我，可没有，我只好这样子用下身混着过日子。生在一个性爱的社会里，爱怎么做就怎么干，我只好随波逐流，其实，你也会跟我一样，当你找不到真命题的真值蕴涵，你也会犯难着以身试试，反证着下手，好来个身临其境，真我风采的潇洒。我谈这些不是在为自己窜女人屁股找借口，也远未宣扬虚无的享乐主义。我实在找不到谴责自己的理由，因为我活在个男男女女，随手拈来性爱的社会里。我以前犯傻得很，不知道做爱是插进去，也远不知爱情是哪码事。后来，就无师自通开窍弄懂了，不单懂还偶尔穿插写些性爱的文字，这跟以前，早已判若两人，我写的小说，你千万别把它当性描述，我远未老练到那程度，它只是承载着思想的文字，都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我早就声明，我的小说来源于现实生活，它真实而实在，可纵是再真实，也并非意味所描述的事，我就一一真实发生着。

　　??

　　??我跟女孩子分手时,要常理分手前都应道别，互诉衷情一番，彼此留个通信地址，以便日后三长两短有个照应，逢年过节互寄贺卡，祝一下身体健康之类.可实际上没有这回事，分手时，我总灰溜溜地逃开，唯一道别的是苗灿，因为我留下说明：我为什么不能坚持跟她同居为她付费的原因，别的我总灰溜溜着逃开，作为男人，阳痿实在让人颜面扫地，我跟玫瑰小姐就很不一样，我徘徊着想跟她道一声，毕竟我们有过深厚的感情，我百感交集着辗转徘徊，以至我满脑子乱哄哄着一团遭，胡乱着卷了被子逃到公司打短工都不知。

　　??当初为寻求治好阳痿病，我到处如饥似渴找女人，更新速度快得很，背地里翻书看报，看了许多医学书，吃了几十瓶六味地黄丸，听说巧克力能提高性欲，我就每天吃两大包巧克力，吃得我很恶心，性欲不见提高，食欲也全没了！所以我常常绷紧着脸孔，目光呆滞神情涣散。只要你见我当初这个模样，你就准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窄巴，为追女朋友，我也耍了许多花招，甚至为了显示份量，我背着抄了许多名人说的话，有时，我也会一脚踩两只船，一下子追了两个，不用我说，你都知：富余点，好有备无患，患了也不怕，都提前准备好了！

　　??接回上述，补充讨论下关于男人分手的方式：有种男人，天生怕麻烦，冲突不起，选择分手的势必打冷战，跟你冷淡拖延，在一起时常打呵欠，心不在焉。另一种男人，一不罢二不休，干脆来个人间蒸发，一了百了。我看过早期琼瑶的书，分手时，彼此拥在一起，彼此对观着双方的眼睛：他或她说：我们曾经深深相爱过，可现在我们没了，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我们只是缘份散了，不爱了.说得让人全身起肉麻的鸡皮疙瘩。每回分手时，我顺二都悄无声响玩人间蒸发。无数回之后，我才明了为什么不坦然跟人家道别，因为在分手之前，我们已无话可说，以免分手当时，我们变得有话不说了！

　　??我昭然若揭其中的道理，失恋了几十次，分手几十回！其中有次我失恋得很快，那次是这样，有关我在大街上百无聊懒行走，内心孤寂异常，因为一小时前我被认识两天的女友踹了，感觉又窝囊又悲凉，窝囊悲凉之余，内心异常的孤寂。这时，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迎面走来，朝我笑笑，我就0.3秒爱上她，我就快步跟在她后面，可我窥见她露出紫黑的屁眼，我就马上失恋，不爱她了！然后我又痛苦着长吁短叹了三秒——妈的，那女人我不能染指.娘骂我会遭雷劈的，如此用情不专，终将因滥交而死。我就说，这都是社会害的，我妨就跳起来恕骂：小子，社会就害得了你吗。你自己作贱!娘生在1952年，文革之前，她知道文革害人，不懂新世纪跟害人的关系，这不怪娘。因她还未深入了解这个社会，我也是摸了不少女孩子的乳房,从她们白花花的屁股里窜过，才窜了这么深刻的体会来！

　　??

　　??在公司里打字，终日直挺挺撑着脖子，活像旱鸭子，手指不停啪啦着，指间关节酸痛得很。先是手指酸痛，颈椎跟着热哄哄着痛，然后全身像散架样，要瘫软，又不得不强撑着。好在有M小组在，常常借故上厕所，在通道转弯隐蔽的地方吻我，我才不会过得那么无聊。如果时光倒流十多年，我准拍拍屁股走人，断不会像现在这么倔强强撑着,因为那时我太小,不懂得挑战极限。时光前进了十夺年,我不单懂得了挑战极限,还倔强着挑战无聊,以至到现在、无一不挑战着，我挑战热哄哄痛的颈椎，辣麻麻的屁股和酸痛的指关节，为让生活更加刺激，我鬼注意到要跟M小组做好人好事。

　　??我们学雷锋，风格高尚在春运大厅里义务维持秩序。雷锋大叔说句名言，他说：吃饭得为了活着，活着并非为了吃饭。我聪明引申而出：学雷锋是为了高尚，高尚并非为了学雷锋。读起来不怎么顺口，可都是为了说明生活这深奥的问题。

　　??看，有个老人过来了，手里提了好大的包，我从左，M小姐从右，齐跨上前：“老大伯，来，给我提”我就伸手去抢怀里的包，他吓着抱紧，停下来，然后从头到脚打量我们，我习惯人家这样不可思议的眼神，像两刀菜刀样割人，可M小姐就受不了，脸涨得臊红。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学雷锋”

　　??“什么——什么的”

　　??“学雷锋——学雷锋”

　　??“见鬼去，想劫包”然后大踏步扬长而去，M小姐跟我面面相嘘，我猛地一怔，像被人踢了一脚胸口，惴心的痛，我醒来时，暴跳如雷，当着M小姐的面，叫嚣着操了无数他妈，M小姐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憋了好久才说：快操，操他妈的神经病。其实我才想到，神经病的才是我们，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学雷锋？我才明白，好人是多么的无聊，这也是他妈社会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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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很穷，常饿得眼前泛绿，我好早就懂得叶绿素的能量产生于光合作用，因我老头子是个年年占头名的高中生，正逢上文革施展不了才华，就专在我面前卖弄，那时我才六岁，他说了许多关于科学知识的话，但对六岁的小孩来说，显得极为深奥听不明，到最后，他指着门前的槐树叶道：小子，知道树为什么不吃饭也能大？那是叶绿素光合作用的能量。所以我就格外兴趣想知道有这么回事，以至后来，我饿得眼泛绿时，就想着跑到太阳底下，学叶绿素光合作用，可无论我怎么晒，都饱不起来，有阵子我还开动脑筋，想发明一种止饿的办法，就专往叶绿素的那牛角尖里钻，我对此想得晕了头。

　　??到生活好得时候，总算不再挨饿，又愁于白花花的米饭没有下肚的菜，吃得也很恶心，娘聪明专做窝窝馒头，初吃两个还新鲜，吃到第三个就如同嚼蜡，乏味得很反胃。我那时就宁挨饿也不吃，所以到生活好起来有得吃的时候，我依旧饿得眼前乏绿。为免遭挨饿的殃，我就聪明着专偷人家地里的南瓜，当我拨起刚要张口就吃的时候，讨厌的老头子就准时出现在眼前，扬起粗大的巴掌打我，拽着我的耳朵，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高地面，边打边骂我：小子，谁让你偷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挨饿不能偷——“啪”，又是一巴掌打在我右脸上，我本就饿得眼前泛绿了，这一遭打，更让我晕头转向瘫软得不能动弹！我奇怪当时老头子那么狠打我，我竟然没嚎啕大哭，竟倔强着一声不吭，我是个很怕痛的人，只要不小心撞痛，我准嚎啕大哭，哭到有气没力的时候，我就坐起来，咒骂，妈的真倒霉，有时我会想多些，想不知还有什么灾难等着我！这种想法延续到现在，每回考试进考场的时候，我就不自住念叨：妈的，不知道出的是什么臭卷，要不要补考！就连新谈女朋友的时候，我也会啰嗦着念叨：不知是什么货色，还能维持多久时候！诸如种种，这说明我不是什么雅量的绅士，从小我都认自己，夹带着很浓厚的悲凉情调，M小姐都骂我是实在无可救药的混蛋，或许是我把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想得偏离了实际，太离谱了罢！

　　??我所写的小说也离谱得要命，我本不应写小说，像我这样混蛋一无所事的男人，只能蹲到神经院里，切不能玩什么文字，可我还是写了，写得一塌糊涂，我成绩很差，年年补考红灯高高挂，为打发内心的空虚不安，我就信手涂鸦胡乱记点什么，我被女朋友甩，或是我甩掉女朋友时，我更不忘翻身起床，找到纸和笔，流水账样记述点什么，一为忘却，二为渲泄，三胡乱着不知为什么，古人云：人生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我道德败坏，窜完人家白花花屁股，连招呼都不打，就忽地人间蒸发了，事后我找了许多理由自打圆场，可无论怎么，人间蒸发这事实在让有道德有责任心的人恶心，娘都骂我这样没道德的，定会遭雷劈。立功我更不行，我自小就崇拜英雄，可生成鱼龙混杂，混水摸鱼的年代，我除了凭空膜拜、无施武之地。我只懂得一事无成立言，把我性爱的快感，阳痿的窝囊，统统写下来，写得一塌糊涂，若往后五百年，所有语言文字退化，说不准我这样一塌糊涂的文字，也会不朽起来，这当然也是一厢情愿做白日梦罢了！

　　??到目前，我发现内心里是深深爱着M小姐，不单她的到来，带给我快乐的战争，让我忘却无聊，白天我们相拥着上班，偷着上厕所的缝隙，在转弯的通道热吻，夜里我们更是精光赤条、鱼水之欢相拥而眠，让满是裂缝的旧砖楼，溢满裸体之香，性爱之火。每回鱼水之欢后，M小姐就气喘吁吁着对我说：看到了吧——我不很漂亮——可我会做女人！我也累得懒得开口，随便点下头以示附和，实地里我并不这样认为：因为每次做爱时M小姐的叫浪声实在很刺耳，让人崩溃着吃不消，就像A片上被人强奸的样子，叫声雷鸣不己。依我看一个会做的女人，不仅能干，也要叫得像鸡毛撩人样，将快感推波动澜。有回三更半夜，M小姐就这样雷鸣样叫，一群藏在洞里的老鼠呼呼跑出缫，惊惶失措，东奔西跑。我好想当面说出，告诉M小姐她叫得让人手忙脚乱，可最终没有说，叫得凶的时候，我就死命按住她的嘴巴，让她动弹不得。所以每回下来，M小姐都对我说：又被你那厮硬强奸了，还蛮横压抑人家的性欲！真是混蛋啊——你！

　　??我不知人是否有灵魂，如果有，我的肉体交欢时，灵魂是否也跟着High到极点，我只确保思维的存在，这可是我切身的体会，我每回干M小姐的时候，就异想天开，身下的M小姐是影视红星周迅就好了，可不是，M小姐成不了周迅，周迅也远不会躺在我身下，任我骑跨着驰骋疆场，都是肉欲的人类，我就也推断M小姐也应该如出一澈！把我顺二当真成帅哥陆毅，快感连绵暇想不断，在不确认是否有灵魂的同时，我们彼此意淫着提高快感，应当无罪！

　　??玩多了真的假的女朋友，我已分不清真爱和假爱，爱情两个字在我脑海里渐无踪影，《困城》里方鸿渐有句名言，说得他妈的透彻极了，他说：世上哪有恋爱，压根就是生殖冲动，开心在一起大家坏一坏，坏不了，就挥手再见，压根就不当回事，我天生就敏感多疑，从不相信承诺，就算我跟M小姐如膝似漆，好得很，好到可做我顺二的未婚妻，在即将拿结婚照的那刻我肯定照样落荒而逃，转向有花园别墅的男人。不单是因我顺二混蛋着穷光蛋，更多是我顺二那根东西实在太熟了，玩不出新鲜劲儿，换换口味嘛！

　　??所以为了避免受伤，我就常常悄悄瞒着老板娘，边打字边开了QQ，跟我纠缠的是个小狐女，头像总在不停向我闪烁，我也并非只一个小狐女，网上老婆我有一打，大的、小的、正房、偏房。以至招架不过来，只好序号列之。她们对我说：老公你在不在，老公你还不来？想你了。我上线时，众老婆一片欢呼，小狐女更是笑颜逐开，温温柔柔地叫我老公叫个不停，我也极具杀伤力跟她展开一系列温存。当然这些也要瞒着M小姐。

　　??我说：小狐子，我也爱你，我喜欢修长美腿的女人，你有吗？

　　??小狐女说：我就是啊！

　　??我说：那快打开视频让我看看你的腿。

　　??小狐女说：别冲动哦，看归看啊。

　　??然后开了视频，她的腿真的很修长，我兴奋着晕了起来，拉了几个飞吻送过去，然后老板娘走近，我忙把腰杆挺得直直，目不转睛盯着视屏，一副很认真投入的样子，可我看了小狮女修长的腿后，就情迷意乱了起来，码进了许多错别字，老板娘喝我怎么这么差劲，我皱紧眉头，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告诉他，我今天很不舒服，头老是晕！她不说什么，走开！我昏运中，看到小狮女穿着吊带小背心和超短迷你裙，晃荡着两条长腿，挽着我的胳膊，肆无惧惮逛街，走一段总要踮着脚尖，在我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昂起脸来等我的回吻。她水果样晶莹的嘴巴，透着香味的蜂蜜，我们相拥着，在一片无人的草地上宽衣解带，按钢上火！……

　　??我情迷癫倒着，内心躁热不安，就约小狐女明晚见。

　　??第二天下班回来，我丝毫不动静跟M小姐精光赤条洗完澡，M小姐躺在我怀里，硕大的乳房压在我胸前，湿漉漉的光滑可人，她长长的睫毛下小巧的鼻子骄傲翘着，不厚不薄的双唇泛着光彩。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她闭着眼，以梦呓的语气幸福问我，因为这个时候，我们都畅快着鱼水之欢，可我想到小狐女的约定，现在都4点10分钟了。

　　??“我钱包丢在办公室，我想去找回来”

　　??“那我跟你去”

　　??“不用的，我很快就回来”我就勿勿穿了衣服冲下楼，再多10秒，我就经不住M小姐的诱惑，瘫软下来了。

　　??见到上狮女，如我所想样，穿着超短迷你裙，把修长光洁的玉腿肆无忌惮横在我眼里，我眼晕着躁热，抱着她开了厢房，你等所知，在20多平方米的厢房里，我们奋力撕杀着，干得地动山摇，小狐女梦呓的叫浪声，让我甘之如饴快感无穷，在我上卫生间出来时候，小狮女不见了，我的钱包和手机，统统她妈的没踪影。我像霜打的菜叶，一下子蔫了，被子上还留有小狐女的香味，两千多元就是买这几点香味，我连她妈的真实姓名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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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女搜走我的手机和钱包，在我兴头狠命扇我一巴掌，这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本应收敛才对，我只当它是一场极无防备的意外罢了。不过几天，我就又出现在QQ上，跟好几个女人聊得很熟，极为放荡色情，恬不知取得完全像个不要脸的嫖客，每日有几十万人泡在网吧里，你睁眼都能看到，这么多年轻人，需要着放纵、需要轻松、需要释放情绪和过剩的精力，当然包括我顺二这混蛋，时代在变，蹦速进入一种什么叫E-的时代，称呼总在不断变迁，就如梅毒，英国人叫法国花柳病、巴黎人叫它日耳曼病、日本人叫它支那病、对佛罗伦萨人来说，是那不勒斯病，时代对现在来说，是QQ虚无空虚纵欲病，混蛋对我顺二来说，是正宗神经病。我以前说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动不动就来个操你妈的病。年月变迁，我顺二这厮竟起了善心，去掉操字，只骂你妈的，就只个操字，足见时代蹦速的变迁！

　　有次我站着屙尿，M小姐从背后搂着我，目不转睛盯着我：家伙，男人屙尿都这样子么？在行将结束的时候，我抖了几下，再憋足力气射出几滴余尿。M小姐就这样好奇着问，问得我有点神经质。我想不明M小姐为什么偏要从我身上探究所有男人，这表明M小姐对男人那根结构简单、内容丰富的家伙满是好奇。我有点酸溜溜着对M小姐道：谁知道啊！都说百闻不如一见，你多多实践，见识就广了——我还未说完，M小姐就一拳打过来，落在我的下巴上，颇有母夜叉的架势喝我：顺二，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再反复说出是什么意思来，因为谁都明！白白挨了M小姐一拳。我想起丰姿灼灼的海棠花生出的果子，不像山楂、不像苹果，猥琐得很，就由此推想有几分姿色的M小姐，定是满脑海里充满对男人猥琐的想法。我这种混蛋的逻辑思维，让我灵感满怀，就学起朦胧派诗人作起诗来，叫《卤你——M小姐》：看来得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好等待我们突如其来不道别的断绝/留一点点的盐味。

　　其实，也不须等断绝才回味，我现在就时常想起跟M小姐煮面粉的事来。我生性混蛋，不懂柴米油盐之事，M小姐只比我好一点，所以煮起来，黏糊糊的、很像精子的形状，M小姐说恶心，怎么也不肯吃，我心疼糟蹋东西，耐着性子吃了几口，味道还好，只是烧焦了，透着焦油味，这还可耐着性子吃下去。可我恶心的，M小姐竟朝着我放了个抑扬顿挫的臭屁，幸我捂着鼻子跑得快，要不准翻江倒海吐出来。事后，M小姐向我解释，说当时看我吃得那么苦涩无滋无味，就好心为我调个味道，应该没什么吧！我答道，没什么，我太理解你的用心良苦了，还得向你谢谢呢！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屁股对准还惺眼朦胧的M小姐，同样蓄谋已久为她调了好香的味！

　　活在21世纪新时代，谁都利益最大化，懂得礼尚往来的好风范。作为男人，我本应不该这样小气给M小姐放臭屁才对，可我却不甘心放了，这就是我混蛋男人的本性，以至弄得M小姐很不开心，对我有了不易觉察的敌意！

　　我想起追姓雯小姐那阵，内心燥热得很，一有机会就上前搭讪，还尽一切可能的机会靠近人家肉体，哪里条件艰苦就奔哪里，小山坡、密树林，愈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们就要偏到那儿去。姓雯小姐还算有人情味，除开第一次在植物园里被我强吻后，忸怩作态抽泣外，都体血下情，对我的穷追猛打给予响吻及时肯定支持。我由此有意无意吃了好几回姓雯小姐胸前的豆腐。可我跟M小姐就不一样，只是干完了彼此大口呼气，以此不了了之。我混蛋混出个坚定的信念，就是凡事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坚决不拜倒在任何女人的石榴裙底。话虽这么说，做起来困难得多，我曾虚情假意对着M小姐鞍前马后，她逛商场我等得、她花钱购物我舍得、——尽管我等得舍得的同时，心里一个劲操她妈。M小姐是聪明人，她的聪明不单在她的速战速决，跟我展开伟大的肉体之交，更能体现她的过人之处是，能密切根据党的三个代表，创造性总结出家庭的三个代表。她常说：以后要嫁人，定要他的男人做到：始终代表媳妇的一切要求，始终代表媳妇的需求方向，始终代表媳妇娘家人的根本利益。我瞳孔散大听M小姐说完，感叹现在有些女人，譬如M小姐这类，思想是如此与时俱进！

　　回到2005年第一季度，我跟M小姐所打短工的公司业绩不好，亏损了十多万，老板娘拿着亏损单，一改往日威严的神态，惊雷般嚎啕起来，不是轻轻抽泣，而是抑扬顿挫、高潮迭起，随即在递泪滂沱中尖锐哭喊：天啊！没有人帮我——然后餐巾满天飞舞，一边拭鼻涕、一边擦眼泪，撕起来像甩水样，东一堆西一堆，眼睛本来就小，哭起来全然找不着，哭得有滋有味，呼天抢地的样子很吓人！我良心大起，就上前拍下肩旁想安慰她，她竟莫名其妙抓住我，声色惧厉数落我：好你个顺二，都因你混蛋，每次在你面前，知不知道，忍声吞气的都是我！我很傻眼，以为人急着哭起来总要颠倒是非，因为在她面前，忍声吞气的才是我，不是她！

　　这事后来成了谈资，公司员工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很不好气说：想不到顺二那厮，连哭泣着半老不死的老板娘都想过去吃人家豆腐！M小姐不这样说我，只是时不时提醒我，还记得么？然后手就捂着嘴巴扑咝笑起来。笑得我很不滋味。我就想着假如有一把孙悟空的金砸捧，我第一捧准打在M小姐的头上，让她晕死过去。想到孙悟空，无非是近来看了太多武洽小说，武洽小说无非是这样子写，先是强调出身，大都千篇一律是世家或贵族子弟，忽地一天受到世外高人的指导，要不就是有天偷到武林秘笈忽然就武公惊人；再就是成长的过程，描写他们每天绑着沙袋练跳坑、每天跳几千圈，以至练成一身轻功；到最后就是杀人哲学，杀人最难突破的是心理幛碍、次之就是道德幛碍，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义气，为了目标就得不择手段，亡命一场。我好早就想这样写武洽小说，可我知自己这样混蛋的料，写出的东西无非是乱七八糟、令人诋笑皆非，念及如此，加上自知才薄，只好停笔罢了！

　　补充M小姐一点，就是格外虚荣。每回看到一些新奇的东西，都要洋洋得意教我猜谜，猜的谜太多，我已记不上来。记得最清晰的前夜，她向我提出一个这样的问题：石油是不可再生资源，世界现已探明的石油绪藏量为5310亿桶，每天石油消耗量为165亿桶，我们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将用完？明眼人都看出来，这肯定是M小姐从别的书上偷窃来的，因为M小姐远未有如此聪明的经济头脑。我掏出计算器按了5310，却忘了亿后面有多少个零，等我醒来，只用5310除以165的时候，已花了八分钟。M小姐站在一旁窃笑，颇含嘲弄的意味催我：算出来了吧？当我报上数字的时候，M小姐面露嘲讽，还骂我就知你笨，然后抑扬顿挫，像知识渊博的学者样，一字一句给出答案，答案是永远也用不完，要不要我告诉你道理？她问我，我厌倦着要瞌睡，她就骂我猪。然后长江决堤样江水滔滔说开：当石油越来越少、价格上升过高时，人们就不会再用石油，而用其它替代品了，剩下的石油不开采，石油就用不完！——末了她加上一句：这就是学过经济学和蠢猪的区别！我捂着耳朵，盖严被子，在M小姐口水横流时，不忘探头出来告诉M小姐：是的，我宁愿有猪的智慧，也用不着像你M小姐样口水横流着卖弄。然后我喊了一声：我好冷哦！满身鸡毛疙瘩应声而起。气得M小姐青紫着脸，几天不理我。

　　一觉醒来，我忽地悟出生活的本质，你要什么就没有什么。不认清这个本质，永远就没有好日子过，因为麻烦就像病毒，永远在缠绕。我顺二就聪明着不认自己是事儿，为有好日子过，就认自己是猪，仅有猪的智慧，这点，阿Q先生是我的师祖！

　　我虽混蛋，可我很诚实，敢于承认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掩饰只贪婪，如果桌上有一盘苹果，我顶多吃大不了会藏几个，不像某些坏干部家伙，多拿还在剩下的每个苹果上多咬一口。所以他们既是领导又是教授、既是主编又是董事、还是名誉主席——诸如种种，天才弗兰茨-卡夫卡先生就说：人类就要过于贪慕虚荣，用似是而非的桩子把是而非的事物统揽围起来。说得很切骨。

　　我诚实自有勇气外，就是对问题有自己新吟的看法，总认为一对一的恋情好是好，却垄断了。好东西都应该拿来分享，情人、恋人为什么不可以？被一个人霸着，实在资源浪费，所以我总挖空心思，忙里偷闲着不时跟几位网上众MM泡吧聊天，虽不是每回都物尽其美，可也总算得心应手、跌序井然。这就叫岁月疯长，许多事情的看法经历了总慢慢改变！

　　我跟网上众MM混鬼的事，被M小姐无意中发现，她满脸通红厉声质问我：是不是男人都这样，要多霸占几个女人才有成就感。我无动声色，竭力为自己辨护，我说男人首先是男人，男人具有好色性，这是不可避免的天性。我这样说，不是充分的理由，像我这样混蛋的家伙，爱过、伤过、痛过、恨过，开始透彻了情爱，我也是没办法的，我摸不清什么叫幸福，什么叫快乐，只好不由自主跟着糊混。

　　我不及娘，她懂幸福的含义，她常教导我说：什么是幸福好日子？回头看看监狱里没住着咱家的人，医院里没躺着咱家的人，出门能坐上公交车，下雨屋子里不漏水，腿脚利索，上哪儿拐脚就走，不用人架着，不用人抬着，自己能做自己的主人，举手能够着铁丝晾衣服，低头能扫地，吃什么什么香，沾枕头就睡着，一觉睡到天亮，还一夜的好梦不是山就是水还有花，醒着心里高兴，睡着梦里高兴，到厕所拉撒都痛快，进去一身紧出来一身轻，从来没在邻里较过劲，打开电视什么影都看得见，推开窗子看得见鸟飞……这时就叫幸福的好日子！

　　就算娘给我说一万遍，我也不会透彻体会什么叫好日子，众所周知,我庸俗低级趣味性，以为趴在人家白花花的屁股上就叫刺激欢快，实在是我顺二这厮，素质修养太糟罢了！

dalua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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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加班迟了，午夜2点才回到住处，拧开门，里面传来M小姐浪浪的叫床声，我心情紧张，屏气贴在门缝里倾听，一股粗大的喘息声破耳而入。妈的，M小姐竟肆无惧惮把男人带回来搞，我作男人的自尊心兀地被激怒,满眼腥红操了一扫笤笠。想踢门而入，笤笠又不是刀，再狠力也是打痛而已，很不爽，所以我转身回到厕所，对着笤笠屙了尿，臭腥腥着返回。M小姐听到动静，慌着大叫：快，快穿衣！可他们迟了，我已破门而入，凶神恶煞的在他们面前对准那厮下身大概的部位，用力踢过来，他哇着大叫，应声落荒而逃，就要夺门而出那刹，忽地转身仓惶返回，抓了几件衣服。我运足力气，一扫把打在他头上，尿腥腥的湿了一片！我极具仁慈，不给予穷追猛打，任由他惊惶落逃。

　　以上精彩的战术表演，M小姐先是目瞪口呆、惊愕不已，然后急急过来拽我，她精光赤条滑油油的，像极一条泥鳅。她扑向我左手，我换成右手，她扑向我右手，我换成左手。只两个迅速的回合，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臭鸡巴打得叫爹叫娘。等那厮逃走后，M小姐圆睁杏眼，双手叉腰，母夜叉样双眼窜火，喝我：混蛋，你坏我好事，就准你乱搞!

　　诚然，得承认M小姐说得没无道理，都知一对一的恋情占着资源浪费，可真正这事落到谁身上，谁就倒霉受不了。我理亏着不作声，对于一些理亏的事情，我总聪明着不吭声，不单不吭身，还特地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这些都是为混日子，学就保全体面的伎俩。

　　这事后，M小姐更不理会我，每次我干柴裂火想亲热时，都被她冷冷推开，火气得我有意翻来覆去，把床板碾得轰轰作响，我们真正进入了同床异梦冷战时期。

　　我所供职打短工的公司，因市场疲惫，接连亏损，半老徐娘的老板娘手足无措下把它卖了，过二天，新的公司职工将入驻，也就是说二天后，我将挥手拜拜了。每天都听老板娘在公司厅堂里悲怜嚎哭——天啊！我以后怎么活了！凄凄沏沏的哭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M姐前天就走了，留下一张纸条，说祝我以后好运，毕竟和我露水过了好一会儿夫妻生活，我这才想起，我连M小姐姓名都没知道，我以前也问过，可M小姐就不肯说，正像问她是干什么的，她一会儿说是学画画的，未毕业，一会儿又说不是，是搞人体艺术的，专要探究男人的身体结构。到最后，她说她什么都不是，是北京鸡，即高级妓女。高级妓女就是北京鸡，高级嫖娼的就是上海鸭。问我信不信，当初刚接触，怕触到人家痛处，所以不好意思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到最后看她带回男人精光赤条浪叫个不停时，终究是信了。料我这样信的同时，她也准必定认我是上海鸭。因为我什么勾当都做得出来。嘴里吃的，口袋里藏的，大老婆、小老婆一打拉。这敢美其名曰“尽享资源”。

　　我承认我顺二实在是小人，低级趣味，都应了社会之流，尽管错了，也错不了多远！这并非我狡辩，实实是这样，都因我是new new people,所以扭扭屁股就了事！

　　我趣味低级又疑心很重，每补充写回手稿，都悄悄藏好，我藏的地方不仅有好几处，且处处都遵循最危险的地方是安全的原理。虽叫藏却从不上锁，随便放在敞开的书架上，像废纸悄样丢在衣柜里，要么顺手放在书包里，我这样用心良苦，无非是防着宿舍里几个鸡巴。他们心胸不仅窄，还病态着 。连我顺二这样年年补考的混蛋家伙也不放过，想破坏我唯一赖以精神籍慰的煮字疗饥游戏，这实在让人很恼火。我总想怒火扇她们几巴掌，好告知她们，我顺二永远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稍想想就算了，谁让我顺二不强大到足够让人望而却步？这只能怪我自己。

　　3年前的某一天，我登上实验室大楼瞬间，突然才思汹涌想写一本关于性文学的书.我以前不是写小说的，专作诗，作得悲天怜人，无病呻吟，吓得所有人都一阵阵凉意，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为重带给他们新的温暖，我就想到弄本纯真的文学。当年我脑海里的念头是：书里详细地教育女人们？没有王子会爱上一个穿着死板工作服的女人，不管她有多漂亮，她们应该知道，现在男人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满足性欲了，不再是传统的10分钟就行了，他们需要的更是重于视觉、触觉、味觉的多元色！……这念头在我脑海里只延续几秒钟，就消失得无踪无影，原因无非是这书写不得，一没有功力，二写了就用屁股磨监狱了。就算我顺二这厮混混霍霍着糊糊涂涂，又这未至于发疯着这点常识都不懂！我混蛋但不犯傻，把一个傻子跟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关在一起，不用谁教，傻子都知道怎么做！何况我顺二这厮，还远未到傻子的地步！

　　我回到学校，师弟富阳遇到我，问我假期都死到哪去，不见人！我满脸正经说隐身去过夫妻生活，话未说完，他就捂着耳朵示意我别编故事，信谁信谁，就不信我顺二有此能耐！这话明显刺痛我的自尊心，我就火着瞪三角眼，吓得他拔腿就跑。常人都知我顺二竹筒子脾气，动怒起来连狗都较劲，他们不知我顺二跟M小姐露水情人一场，以为我顺二只会偷鸡摸狗跟不三不四的小姐交易，不懂过常人所过的夫妻日子，这不怪得人家，因为我干前者多于后者，稍稍算下，多出好几倍。这给人很不好的印象。

　　第二次见到师弟富阳的时候，我手里拿着《妇产科》教科书，他问我干嘛去，其实我准备去产房实习，可我还装作若有其事样，不屑说：过夫妻生活去，他嘻嘻着笑，说这次我特别的信，一看我手拿《妇产科》就知道我顺二准做错事，有麻烦了,准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所以他快活着说：快去慢回哦，顺二哥，过完夫妻生活就早生贵子啦！我何尝不想早生贵子早当爸。一个人孤单寂寞死了。有钱人寂寞时候，可出手千金买条纯种狗玩玩，就我顺二穷光蛋，孤单无聊得让人徒生感伤，可问题是，没人肯为我生！都怪我是男人，没有生孩子的工具。

　　我娘生我时，已是42岁，生育高龄的时候。那时老头子47岁，如果老年得子老头子一定会爱死我，可偏偏才47岁，不老不幼的年龄，老头子一直看不起我。认为我混蛋让他所有面子都丢光。虽看不起我，多少还是有点舐犊之情，我八岁的时候，接连打破人家窗户的玻璃，还把人家的大母鸡，用弹弓枪打瞎了眼睛，那时我家可谓门庭若市，接连告状的人络绎不绝。他们用狠毒的话骂我是杂种，还羞辱老头子和娘。这么破烂的孩子都养出来！老头子被气得脸青了。端起硬邦邦的指头在我头上猛敲。我头上被敲出了许多大疱小疱。可我硬撑着不哭，以至他恼怒成羞操起长竹竿要戳穿我脑壳，幸好娘过来扯住。一阵皮肉之苦后，第二天我就全然忘掉，照样故伎重演，所不同的是愈是告得越多，我就愈把他窗户打得更加破烂，还恶毒操起砖头把他家的老母鸡砸死。老头子气冒冲天，可再愤怒也总不能将我打死，这就是我所说的，老头子对我的舐犊之情，实在无办法了，老头子只好把我送人，我八岁末九岁初的时候，就被老头子带到县城一个他高中同学的家。临走时，老头子要我管林姓的同学喊干爸，我怒着嘴不愿意，可我不愿意还是叫了，叫得折寿样难听。记得当时离开林姓同学家时，老头子还一去三回头连连作辑说：林兄，我儿子交给你了，就请多多管教了，这畜生不学好！不学好不要紧，就不要让他染上偷窃的恶习！以至于我以后养成了只嫖不偷的习性，跟这也有大大的关系。嫖也不是什么好事，用不着拿到这里来宣扬，可嫖与偷之间，后者比前者治罪性更大。好听点嫖无非是大家在一起，开心玩一玩，我付费，你服务罢了！

　　我上小学二年级时领回一个小朋友，女的，已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好像是什么菊之类的，就叫小菊花吧！我领小菊花到家里玩，干妈不在，就只剩干爸那厮在厅堂里看报，我跟小菊花很要好，第一次领她回家里玩，心情很激动。以为家里没人都上班去了，所以一瞥见干爸那厮乐悠悠着看报纸，我满脸不高兴。虽然那时很小，不懂得干脱裤子的事，可起码能在一起摸着玩过家家游戏。我很想叫干爸那家伙出去，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那时，气得我牙根痒痒，迟不在家，早不在家，偏偏我要跟小菊花玩过家家的时候在家，分明不是在跟我作对？

　　我对林姓的干爸没有多少感情可言，他指南，我走北，他指北我就偏向南。以至他好几次很不好气怒斥我，要把我赶下楼到楼下猪栏里跟猪睡。我怒着嘴不敢吭声，因为我知道楼下的猪栏里，不单养猪，还养了两只狼狗，凶巴巴的，见到陌生的人就想咬，我几次经过那里，都被他吐长的舌头吓得气喘吁吁就跑。所以林姓的干爸如果动真格来，真真把我赶到猪栏里，无非是让我喂狗，我可不答应就这么简单喂狗，我的生命还有一个主题，以前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跟女同学在一起我就异常的兴奋，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生命里的主题原来叫做爱！这是我生命时与生俱来要完成的光荣之路。虽然目前为止，我还未干过任何天姿国色沉鱼落雁了不起的女人。

dalua2002

　　12岁前我很少穿内裤，那时最大的乐趣是潜意识用裤档里的鸡鸡去碰女同学的屁股，虽然我不懂做爱的含义，但这不影响我想入非非的欣快感。小学二年级时候，人人都写诗，参加郎诵比赛。我有晚饿得睡不着，遂翻身拧亮厅堂灯盏。林姓干爹正好赶上泡夜尿，问我怎么不睡？我先说肚饿，然后随口念了我明天要参加朗诵比赛的诗！

　　美丽姑娘/妩媚至极/只想双手/摸你双乳……

　　林姓干爸没听完，就骂我神经病，呼地重重关了门，上床睡觉去了。其实，我想念后一句是：和你拥抱/喂你小猫。

　　我念的诗句有一定韵味，二年级学生就能念出这样韵的诗句来，这让跟我很好的小菊花，赞叹断言我在诗歌方向有惊人的才华。只可恨，春秋不知过了多少年，连小菊花的模样都不记得了。我惊人的才华还没得以发挥出来，算是湮灭了！我接受小菊花表扬的事，兴高采烈在饭桌上吃饭时告诉林姓干爸，巴望他表扬回，可他头也不抬，就粗鲁掐断我的话，很厌烦的样子：才华？狗屁的华才啊！——才华？我饭还未吃完，他就打发我去买一捆白菜，要喂兔用。家里养了两只死不去的白兔，害得我每天都的给它买白菜。我买回变白菜立在地上一根根的很整齐，站在远离兔笼1米的地方。拣起立在地上的白菜瞄靶样操起朝白兔鼓起的双眼砸去。指望能砸瞎砸死了,好落个以后清净轻松，免得日日汗流浃背赶菜市场！

　　9岁到10岁时候我热衷跟女同学玩过家家游戏，玩的用意很明确，只是小孩子的手法很简单不复杂。我讲述这些不是好听的行为时，曾想过不要用第一人称讲述。这事我大可虚拟成第三人称。平铺直叙说完。可我却不习惯变换人称。我真实地说了，正是我做任何事情，都真实着不做作！

　　真正把我赶回家的是发生一桩意外的事情的起因是：臭小子王八偷着捏了一把小菊花的胸部。那是小菊花胸部平平，还未凸出可爱的包包来。不管有没有凸出包包，王八这小子一捏，就足以把我往坏里气。我满心怒火悄悄拿了把削铅笔用的刀。从背后过去划破了王八的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我吓着只顾拼命往家里跑。后来，人家家长上门，凶着要干爸赔钱，气得干爸操起又厚又重的毡板狠命打我屁股，并打电话给老头子，勒令我第二天滚出门，第二天老头子领我回家的时候，我又好生遭老头子一顿狠打，那痛疼刺骨的滋味经久不忘。

　　我搬回跟老头子同住的日子，晚饭后四五点钟的时候，总要去游水，村边有条河，河水油亮亮的，我总游到天黑万家点火的时候才上岸回家。晚上的风爽爽的，我很不狭意， 狭意之余，总觉缺了点什么，后来到了夏天，成群的小妞也下水鱼样游来游去的时候，我才猛地醒悟过来，缺的不是别的，原来是个女人。如果有个女人，她抱着我，我搂着她，在河里四脚交错游来游去，河水里我贴着她的肌肤，嗅着她冷清的香味，那世界真是美好。可我老头子要是知道我12岁时就跟姑娘精光赤条拥在一起，你摸我，我摸你，非要把我揍死不可，人家要是也知道一个姑娘赤条裸裸楼着一个12岁的小男孩游水，也非要对那姑娘吐白沫，笑破肚皮不可！非要问我老头子为什么不揍死我，他准怒骂败坏家门，大大伤了风化，他准结巴着答不上来，不单我老头子答不上来，所有人谁也答不上，为什么要揍死，为什么要口吐白沫，笑破肚皮？

　　等到我会窜女人的裤档时，我已长得三头六臂，肌肉坚实得很，只要老头子一操竹竿，就眼疾手快大踏步溜走，老头子日趋干瘪，秃顶得每个月要抹911生发精，对我自然只好鞭长莫及，兴叹作罢！

　　16岁后的我，就如脱疆之马，我想干吗就干吗，爱干啥就干啥，谁也管不了，所以那时我就开始大胆着往女孩子裤档里干，我第一次干女孩，前面已面平叙过，不该发生阳痿早泄的也发生了，你无知，发生那种是男人都讨厌的事，别人会怎么看我！我除了灰脸逃之夭夭之外，就是不断的自卑懊恼。到后来雄赳赳气震山河的时候，那不愉快的记忆才烟消云散。我现在敢信心十足狂妄自大，龙虎霸样想干就干！

　　2岁以前，每次我打烂人家窗口的玻璃或用弹弓片打瞎人家大母鸡时，娘一边卑微着向人家连连作歉，一边落泪骂我，娘说我出生的时辰很不好，将来不是三灾六难，就是带给别人三灾六难，是个扫帚星。虽然这不是个科学的说法，但事实就是如此！娘知我在外面玩女人，知我死性难改，管教不了。不像老头子样暴跳如雷，这也并非表明娘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反嘲弄我：你想死自己死，不要把别人弄死！其实娘说得有失偏激，现在女孩子不同以前的女孩，见到男人都羞答答，她们新新人类，只求快慰不求长久，大胆前卫。从不抑制性的需求，还比男人更放荡，动不动满口“操”个不停，人家才不跟你计较呢！想干就干，永远敞开裤档。如果她们不敞开裤档，我顺二也干不了。如果不敞开裤档，我顺二蛮无讲理便来，那就不叫开心坏一坏，叫强奸了。要犯《刑法》蹲监狱去。

　　娘不懂我们现在这类new new people，以为像她们那代解放战争走过来的妇女，讲优良革命先列、守贞节、讲妇道，远料不到如今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随时随地敞着裤档开心坏一坏，只讲快感，丝毫没有羞耻感！我曾有许多情人，流年岁月，开心腻了。情人变敌人，我也想情人变恋人，可流年不利，她们统统分叉到敌人那边去，我只好解嘲想想：管它呢！敌人就敌人！

　　玩多了众MM，大老婆，小老婆。有关女人悟这样没有完整的逻辑，有的女人是慢型，得耐着性子慢慢来，象60年代忆苦思甜那样，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装模作样，慢吞吞咽下去，然后眯着眼睛来个意味深长，回味无穷的动作，好告诉大家只有这样吃下去，才记得新社会的甜。有种女人是快型，需要快速快决，称热就吃，假如做好这些粗俗的规律，性交就变没有什么意思可言。我以前就因为愚钝着，不知所措，所以屡闹阳萎早泄，自卑得很可怜。这些理论很复杂，一般都想不出来。我之所以想出来，都因我流星岁月里长成了唯低级趣味者。

　　流畅年岁月里，我跟姓雯的小姐幽会的时候，见了面就拥抱都省就接吻，手还很不老实，在她雄前两个高高的峰墩流连，姓雯的小姐说她是纯洁的，在我之前那东西未曾被人碰过，可流言里说她破鞋，另一种说法是她连破鞋都搞烂，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还有人信誓担担的做证，说她六年级是就跟体育老师有不正当的关系，暧味极，案发后，那老室差点被开除。初中二年级时，跟一个大胖子好得很，常在草地上，两个人当作一个人坐，搂着滚来滚去，玩得相当亲热，初三时在宿舍里跟男同学睡觉，被门卫查着，差点被学校开除团藉，一路来都是乱七八糟，就差不乱伦了！

　　我爱上鼻涕小姐的时候，全然不理这些流言，还痴痴着要铁了甘愿为她牺牲性命，想来想去真是傻瓜。幸好我那时的许诺没实现，要不都不知葬身何处了。尚好，我现在还活着，活得不好不坏，只是混蛋透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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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混蛋透顶之余，总要坐到书桌前，挖空心思记点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要明确表达什么，在不明确表达什么的时候，我就这样糊里糊涂乱糟糟着玩文字游戏，写小说。米兰-昆德拉就说：小说有种功能，就是要让人们发现事物的模糊性，毁掉确定性。我当然远不能达到那种似是而非发人深思的境界，我也胡乱记小说，可记的无非是一派胡言，远未能深刻到揭露事物的模糊性！

　　生在流年岁月里，又逢我顺二流年不利，玩文字都玩得干巴巴，一点生气都没有。如果是在文革时期，那语言是多么的活拨有趣。老头子就说过文革时候，人们出门，只需张口，必不离毛主席语录。他就给我说过，有次在人民公社供销社所听到的对话，经典无限。

　　人物是一个中学生和一名售货员。

　　中学生进门，高呼：关心人民群众生活——给我拿支钢笔。

　　售货员回应：为人民服务——你买哪种？

　　中学生：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多拿几支给我挑挑。

　　售货员：反对自己主义——不让挑，买哪支拿哪支。

　　中学生：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你就多拿几支让我挑吧！

　　售货员：在路线问题是没有调和的余地——说不能挑就不能挑。

　　中学生：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为啥不让挑？

　　售货员：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不为啥，就不让挑。

　　中学生怒了：注意工作态度——有这样卖东西的吗？

　　售货员跟着火：一切权力归农会——爱买不买？

　　中学生提高腔调：打倒土豪劣绅——你这是什么意思？

　　售货员拍桌子：友谊还是侵略——咋着，你想打架？

　　中学生猩红了眼：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倒它、它打倒你——你以为我怕你吗？

　　老头子（我爸那时还年轻——顺二注）见俩人战争一触即发，就急忙上前劝解，也念了一句毛主席语录：要团结不要分裂——你们有话好好谈。

　　中学生倔强：将革命进行到底——我看还能咋着。

　　售货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敢过来。

　　中学生：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当个售货员有啥了不起？

　　看两人谁也不肯停止舌战，老头子就急劝中学生先走，我爸说他当时念了句：敌进我退——你先走吧，明天再买。

　　中学生听了，就顺势下了台阶，转身而去，他边走边说：别了，司徒雷登——哼！

　　售货员立即回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呸！

　　这样经典的对白，百年不遇哦！老头子每回说起，都眉飞色舞、兴奋不已。文化大革命最大的好处就是把人们的语言水平整高了。我咋舌得很，自叹自己如此干巴巴死骨灰样的语言，除了会句“操你妈的”算有点生动外，就死水样苍白无光，这就是我为什么格外想入非非怀念文革的原因。出生在那年代，可东窜西跳搞串联，顿顿有思甜饭吃，说的话空泛却满嘴共产主义味，真实美哉乐哉！想必我顺二这辈子，真是活得流年不利、很不意义！

　　每回在路上遇见熟人，他们问我干吗去，我统一张口告诉他们：干夫妻生活去。他们就骂我神经病，哪有那么多夫妻生活好干？刚开始被人这么叫，我觉得很讨厌，还不好气骂人家：你妈的才有病。叫多了也慢慢习惯过来，这道理很简单：少数服从多数嘛。大家都说你聪明、你就聪明，大家都觉得你是神经病，你就是神经病，没有也差不多快有了。我不单悟到这个道理，还可以举出一打例子来。譬如我就认为老黑是个破烂货、很窝囊。不管真实地里老黑是不是，可在我心眼里，老黑就永远是，这想法从未出现过动摇。我搬回宿舍住的时候，老黑就经常到我床位来，那时我们还未阶级对立，算得上革命朋友，聊来聊去，总要聊起他那点事儿，以至我滚瓜烂熟得好似我就是当事人。那点事是：老黑的第五个情人是白小姐，1983年生，生相属猪，幸好长相不像猪，五官端正还算得上漂亮，被老黑那破鞋弄到手还是个未开苞的处女，老黑拾了便宜，干得舒筋活骨、爽得不得了。老黑还说，假如当初加把劲，他帮白小姐开苞的第二天，还可以腾出脚手勾搭别的女人，只是想想这样做很不好，对不过自己的良心就放手罢了。

　　老黑说时，我装着很认真的样子洗耳恭听，还附和称赞老黑几句。外人看来，以为我们很亲热很要好。其实背地里，我讨厌死老黑那破鞋，觉得他也太那个，尽耽搁别人的时间。说了一个多钟，老黑还不尽兴，总要在行将结束的时候，大发感叹，说他要写部杜拉斯式的伟大小说，书名也叫《情人》，把给他无限风光快感的白小姐精妙绝伦再现出来，可不知怎么写呐，我有许多东西要写，等拿起笔就怎么也写不出来，这方面总算输你顺二那家伙了，胡乱都能弄出十多万字来，就不知你疯着用哪种乱法了！我就打着呵欠很厌烦，众所周知，这些是教不了的。老黑就那么点小儿把戏，远未有我顺二博大精深的悟性，如果什么都教得了，帮白小姐开苞的就是我顺二这厮了，远不是非洲人样的老黑。倒是老黑那破鞋说他想写部杜拉斯式的《情人》，让我深有感触。如果鼻涕小姐、或者是M小姐、或是其它跟我有裤裆之交的女人，也要潜心钻研，写一部像杜拉斯式那么伟大的作品《情人》的话，会不会写到我顺二这厮？写到我顺二这厮时，会不会写道，她的情人顺二，是个满嘴络胡子、胸毛密密、肌肉不算结实的男人，那男人有时很不是男人，性欲有时很好、有时很坏，坏起来时，身下焉得像抹了999生发精样催生出的新绒毛，阳痿得让人很气很可怜。做爱有时像猪，挺胸收腹，就这架势，几分钟下来也气喘吁吁——当然也得实事求是描写我生猛的时候，雄纠纠气昂昂！

　　我像哈叭狗样叭了许多女人的裤裆，有时也常人样停下来想想，找个女人来结婚算了。众所周知，我天生就是个悲情男人，这当然也包括了婚姻。婚姻！我实在对你兴奋不起来，你可以用百分之零点一的精力想想，当激情不再，有哪个男人女人耐得了婚姻的审美疲劳，耐不住自然红青出墙、大搞特搞婚外情，“家里丈夫、家外情夫”两点一式的生活，一身风流尽情释放。到头来也子然一身，跟不结婚不两样！

　　谁都做不了事前孔明，关于事后诸可亮，却不须你每个人来做，因为只要大脑不瘫痪，谁都做得了。我顺二这厮就自诩为神算的事后诸可亮。我曾这样精密着一步步向前推算。譬如每个女人都忠于家庭，不搞婚外情，就算夫妻远未到夫唱妻随的程度，家庭也将完整和谐，问题是有些男人女人，要激情不要家庭，敞着裤裆到处泻欲开心坏一坏，使得问题出现、悲剧上演。我以前的签约女友苗灿，有别于上述的女人，她声明目标很伟大，要在未来穿意大利名装、喝巴西咖啡、英国红茶、法国红酒，要戴名贵的瑞士手表、开德国奔驰，最要紧的还要吃上中国宫廷糕点......吓得我连连吐舌头，所以我曾奉劝苗小姐，最好的办法是找个超级富豪包养算了。此乃关于女人的坏。

　　男人的坏，就深刻得多。单看我顺二这厮，“就不是人来的、连蓄生都不如、下贱下流的东西”（摘自老头子骂我的话——顺二注）。一个人极端愤怒生气骂人的话，多少有些出入，但也差不多了。生在流年不利的岁月里，一切都变得庸俗下流化。在流年不利的岁月里，我说了句流年不利的话，借老黑的话说，那卑鄙的东西竟叛国。我说得偏激了许多，一激动就把中华民族五千年伟大的文明说成是狗屁文明，这引起他们狂起围攻。说我是现代的叛国奴，连一点民族感都没。其实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爱国，这点不容置疑！我的意思是说，影响当代世界的，就不是咱中华文明，而是缘于古希腊文明的哲学、缘于罗马的法律、希伯来文明的基督教、缘于罗马共和制的民主政治。我仅是当时说错话，大家都不爱听的话，你一说就永远是错话。所以在流年不利的岁月里，我总是了流年不利的话，遭到大家狠狠的厌恨！

　　这些年头，为了人民币，商家什么都能做出来。现在就时兴一种“女人枕头”，把枕头做成女人大腿的形状，大腿上还别出心裁穿一条性感超短裙，裙穿得半露半现，就这点就足以让人春心荡漾，更别说枕着它飘然入梦。枕头设计得很奇妙，大腿完全按照青春美少女形状设计、比例分毫不差、肤色洁白细腻、质地柔软富有弹性，枕上去就如枕在真少女的双腿上。

dalua2002

　　我想入非非买了个“女人枕头”，不单是我睡不好，想找个女人代用品温情，更重要的是我患了病。我跟所有买“女人枕头”的男人样，患上了流年不利的“爱情枯竭病”，这种病的症状是长期得不到异性亲情的爱抚，对人生灰色情绪、紧张易怒、疑神疑鬼；生理症状是呵欠连连、口渴倦怠、注意力不集中；听说严重的半夜醒来放声大哭。我只是呵欠连连、倦怠着反应迟钝，远未到严重的程度，可我差不多也快到了，假如这样日积月累下去，就不知不缺衣不缺吃的年代，惟独缺了心诚的相爱，如果梁山泊和祝英台活着，知道现在的爱情简约成做爱，就不知道会不会为爱双双而死。生在饱吃饱喝的太平日子，总有些东西让人不可思议！既然如此不可思议，要活命，就唯有随流了，由着开心窜起裤裆来。成熟人不问过去，聪明人不问现在，豁达人不问未来，我顺二终日无所事事、混混霍霍，唯有这事做了聪明人，不问现在、不管未来，开心着在女人的臀部随遇而安！

　　我曾在公园听着两个厚颜无耻的中年人，快活地回味，他们说：在18岁到40岁这段时期，真要把那些短暂的遇合，就连1小时前的接触也算在内，少也两三百个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他们还说：那些女人就讨厌，总要自己主动来，身上那成薄薄的廉耻心，连遮掩外表都不行，你可以大着胆子猥琐下流挑逗她、硬来，她准把当意外的小概率事件来处理，还住不住地心花怒放、觉得异常解闷开心得很——他们继续往下说，这时华灯初上，夜在路灯下变得紫红，天上有丁点的星星，发着有气没力的光亮。我抬头看天，忽地精神了起来，原来我在还未算漫漫的黑夜里，遇上了一群漫漫黑夜里过来跟我样爱情枯竭的病人。他们病态到远非“女人枕头”所能救治。想到这儿，我顺二忽地抬头挺胸起来，感觉自己伟大极了，至少在这方面，不敢视公然糟蹋妇女为自然的事，只敢彼此心甘情愿，心平气和着开心坏一坏！这跟他们有质的区别！

　　就让我由着大放撅词狂妄一回。说实在，作为新世纪new new people的男人，我对传统的东西不大尊重。你先别跟我较急，先让我慢慢把话说完。这虽是我顺二眼高手低过于狂妄，可有些东西实在是不破不得。譬如古人说婚前不能上床，这句话在新世纪就该破。如果婚前不能上床，等到结婚时才能掀开红盖头，谁知她是不是个四拐八斜的女人，退一步不四拐八斜、是个貌美的美人鱼，谁又知她是不是性冷淡，如果要嫁的男人恰好阳痿，两个在床上冷冰冰热不起来，这明摆着不是在劫难逃，结了又得离。所以应当提倡试婚，免得一无所知，草率着结草率着离。试婚不合分手总比婚姻破裂闹着离伤害小得多。谁都知道，中国式的离婚是多么的苍凉，贾平凹大叔就说：中国式离婚是不离、彼此耗着！想想那么好的人力资源，就这么耗光，这是多么可惜的事！

　　我顺二虽混蛋，看问题却差不了，再差不了的问题，也免不了得罪某些人。譬如就续上述的话题，如果被某女权主义者逮着，准骂得我狗血喷头，认为我顺二糟蹋践踏了伟大的女权，严重点会激进来枪杀我。在她看来，杀死一个这样的败类，就是捍卫了可贵的女权。这就说明有的人只因眼光敏锐，看清看透一个前卫又敏感的问题，为世俗所不容，以至抱恨终身作了枪下鬼！

　　我跟鼻涕小姐好的时候，就时常唐突着说起这些夷非所思的事来，鼻涕小姐总硬邦邦扭过头，还额外捂着嘴。她说我说那话，嘴里有股血腥味，很臭！鼻涕小姐这样说我，我可不反感，我们就曾柏拉图着在床上体验过新生活，比试婚还先进。我和鼻涕小姐在一起经历过挫折，遇过困难，又互相深情爱过，可后来我们俩却吹了——这是多么残酷的事！现在想来，幸好那时没冲动着结婚，如果劳师动众摆了酒席，拜了头再吹，那人生就再也不比这可怕的事了！

　　活到公元2005年，我混蛋的本性没有改变，但也恍然成长了点。老头子常恨铁不成钢教导我：生活的本质不在于别人的理解，而在于寻找自己最佳的位置。公元2005年，我顺二找到了自己最佳的位置，就是扮演“三不男人”、不被动、不拒绝、不承诺。你不要怀疑，男人有时也可以像鲜花样啶放等候人上门采摘，只是我顺二，能不能有这样中彩的机会，很值得让人怀疑。你等都知，我在爱情里受过伤，正是那点伤，让我懂得何谓情爱惯常的作风。在古灵精怪的女人面前，为不受伤、我就得不被动、不拒绝、不承诺。我以前早就懂得不被动、不拒绝，孔雀开屏样在女人的裤裆里窜。不承诺是公元2005年我才悟出的至深的哲理。我虽混蛋，可我哲学水平从来就不差，相反还极具天赋。不承诺并非我顺二没责任心，是我顺二懂得在流年不利的现实岁月里，吝惜着我雾里看花的将来，我以前跟女人混鬼，开口就说爱她爱到未来，那才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我并非生来就这么混蛋着不是事。小学三年级前，我糊里糊涂对许多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更何况于如此难于捉摸的情事。倒是跟我同住堂叔的小八头，谈起这方面来口水横飞。他仅比我大二岁，却懂得如何制造机会，假惺惺着投女人所好，所以我一直怀疑小八头如此早熟，不是人来的，准是蓄生。他生动讲解如何打量女人的眼神，不能游移，也不能直直盯着，应该是互视、移开、互视往复来回。这对我印象极其的深刻，只是我顺二这厮看不来。我看美女时，总喜行于色，双眼钩钩着直视不停，所以至今还有许多人骂我色狼，三年级前我不懂女人，可我欲望一被撩开，就踏上了不归路。谁人都知，美女是透明的红酒，喝一点不碍事，控不住喝到微醉尚可以醒过来，问题是太好喝，喝着喝着就不知不觉烂醉如泥、抽身无力！

　　提到小八头，不得不多提一点，那时我和小八头同住一室，我读一年级时，他读二年级；他读三年级时，我坐在二年级的课室里，我们俩常在黄昏天将暗的时候，结伴溜进校园的菜地里，偷摘青辣吃。那种青辣酱绿绿的，很大一个，没辣，吃时口感很好、很甜脆。所不满的是，吃后满嘴哈出的气有种粪便的臭味，像在一个臭气昏天的厕所里蹲了半天才出来样。其实对于蹲臭气昏天的厕所，我是一点都不惧怕的。小八头爱用墨水笔，给他两块人民币，他都要买一块五毛的零吃，用剩下的五毛到二手市场买过期墨水，那东西一打开，烂粪便样恶臭，我就长年累月闻着那恶臭的味从一年级念到二年级、从二年级念到三年级，所以跟小八头同住的那段日子，周边城镇里最臭的厕所我都能进得去，不用捂鼻子可坐上半个钟头。

　　到后来我跟小八头打了架，关于打架的场面我早忘得一清二楚，很可能是我先操了他、打了他，也很可能是他操了我、打了我，这些全在我脑海里不留丝蛛马迹。我所能尽力搜出模糊痕迹的是，我们互不示弱扭打在一起，我的门牙撞在墙壁上、砸断了，终生长不回来。现在只要我张嘴，就见前面门牙的位置光秃秃缺着，难看死了。小八头也头撞在墙上，起了好大的苞。可再大的苞，一化了就屁事都不发生着，不像我顺二样，光秃秃没了门牙，单这点来看，我就比小八头不知吃亏多少倍！

　　我每换一回女人，免着手走路的时候，周围人都背地里指指点点、成见很大，说我顺二是色狼，知情人还挖苦我，说那厮，换再多也是有过阳痿病的。我都知道这历史掩饰不了。我阳痿那时，愁眉苦脸听小八头说，他说阳痿是思想病，只要上面思想好了，下面也保准端正得根正苗红。言外之意无非是说我顺二这山望着那山高，太过于想入非非，错过了内分泌正常勃起的时候。我承认确有这码事，把谁都想成艳星温碧霞，这一想就不得了，因为她们压根里就不是什么温碧霞，以至我少了性趣、勃不起来！

　　整个下午眼科见习课，我都在昏昏欲睡，就不知自己想了些什么，又好象自己什么都想了，其中就包括让人按耐不住的温碧霞，还有我厌烦的小八头。我懒洋洋趴在桌子上，其他同学争着练测视力，就我顺二没事做昏昏趴在课桌上，活像个死人头。我在昏睡中，忽地想出关于幸福的遐想来，像眼科学上所讲的眼压平衡样，我就认定幸福说不准也是平衡的游戏，关于我们拥有的和想要的，简单了就是梦想和梦想实现的可能。如果我顺二是个幸福之人，必定是个目标远大又不忘实际的男人；同理如果我顺二是个幸福之人，必定也是个感觉敏锐、能从日常生活小事里得到乐趣的男人——这样的逻辑思维，我顺二还可以顺着造出许多类似的句子来，一口气念上一千句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顺二压根就不是个幸福之人，只是个低级趣味者，只懂摸人家乳房、窜人家裤裆的小混混、或者是流氓，说穿了是个下贱的臭死尸，这点算得上是我顺二本质的认识，够严肃够深刻了罢！亚里士多德就曾说过：所有人从本质上说都渴望知道。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包罗万象涵盖代表了古希腊思想，可就这一句话，我对亚里士多德先生表很不尊重之情，因为他太模糊两可，没指明男人女人，到底他们想要知道什么，什么成要渴望知道的本质？稍加比较，就觉得我顺二这厮伟大多了，深刻指明自己是个下贱的臭死尸，自知自明得干净透却，这不知是否理应也代表了如我顺二样流氓的混蛋思想？

　　每当晚上宿舍关灯就津的时候，我就失神睡不着，呆坐在床上，头戴立体收音机听热点新闻，我隔好床帘，俨然进入自己的王国，我已习惯宿舍其他人对我视而不见的状态，这没什么，犯不着我伤心，我同样可以见而不视他们，可我听着美日对华同盟，听着日在那霸部署F-15战机专对付中国，满腔怒火得势如爆竹样迸发。忽地我又伤感起来，因为跟M小姐分开到现在，我孑然一身没女人。我边听新闻、边真的很想她们，想到把她们留在身边做自己的人，这因为，现在做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几乎没有人。有了这种想法，我就整夜失眠难眠！

　　我和老黑之间，不知犯了他那路神经，总要对着我干。3月19日预防艾滋病的日子里，学校在每个宿舍派发安全套，我起先还躺在被窝里，看到他们乱哄哄拼命抢，就翻身起床，惺忪着睡眼走过去问：抢什么东西，怎不给我？他们刹时全把手捂严，全都没出声，老黑那非洲相的猴子开始发话：东西倒是好东西，可与你顺二无关。我伸手去抢，老黑捂不严，有二个掉在地上，我才看清是避孕套，顿时觉得很恶心。妈的，以为臭美什么，恶心死了！老黑昆仑着双眼，说：就知你顺二用不着，阳痿的抢什么抢？这话着实把我气昏，我气鼓鼓伸手敲打老黑圆墩墩的猪头，然后我们就撕打了起来，老黑哪抵我打，不出两下，就扭曲着脸向我认输。关于我打架这一面，众所周知、我顺二一较急起来，连狗都较劲，我满脸络胡子，活像土匪，明眼人看着，都要吓一跳，就不明老黑吃了霸子胆，敢对着我干！我曾经阳痿过，都把阳痿当成一生耻辱的事，料不到老黑敢斗胆说出我阳痿的事来。我打输老黑，抢了一大把避孕套，瞪着三角眼向老黑叫嚣：妈的，你怎么就知道我顺二用不着，我顺二就要大号的，然后挑了一打大号，把剩下的统统摔在老黑的身上，他唬着脸，却再也不敢出声。

　　我以前跟苗灿睡觉，就第一次藏了个爱丽丝牌避孕套，我小声对苗灿说：往这边看，然后就从裤袋里掏出来。苗灿很开心，对我说：真好玩极了。然后她也叫我把脸转过去，我转过脸，听着背后传来苗灿咝咝的脱衣声，过了几十秒，苗灿说可以了、往这边看。我转身一看，发现她只穿了胸罩和底裤站在地上，皮肤很白，萝卜腿很细，胸部彭隆胀得很，臀把圆墩墩很性感。事隔许久，我还清楚记得当时苗灿穿的胸罩和底裤是粉红色、牌子货。看得我当时很冲动，就揽着她钻进被窝里，可恨的是不幸的事发生了，我竟软绵绵着阳痿不是事！苗灿当时很来气，劈头抢过我手上的避孕套，恶恨恨丢在地上：告诉你混蛋顺二，这东西你用不着！遂起床穿衣，涨红着脸一丝温存都没，俨然一副母夜叉的架势。发生这种事，最难堪的莫过于我顺二，我灰溜溜着，恨不得有地缝钻下去。以后为杜绝阳痿的发生，我每天规定自己要拉一百回拉力器，做五十个俯卧撑，因为如果不锻炼，我就会更加阳痿下去，可苗灿却不以为然，还嘲笑我练得不对，说我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阳痿，可我不理会她，任由她怎么说就怎么说下去，在某些事情上，我总有自己的固执性，不管是对还是错！

　　三月份来，天空总是雾蒙蒙的，活在这样鬼天气里，我早就忘了晴天是什么样子，还希望天就永远这样灰蒙蒙下去。可天还是晴了起来，太阳火辣辣地照着，我乘车到500里外的中心礼堂，听社会研究学家丁教授讲解围城中N种男人。对于一些新鲜的讲座，就算千里迢迢我都赶来，礼堂里黑压压坐满人，我侧着脚跟挤在后面。丁教授说：围城里的男人有，宠物型的、阿Q型的、绵羊型的、火药型的、挨骂为了型的，可憾就没我顺二这类型。我顺二这类型智商过人，偏好端端混蛋着，这很让人费解！费人思量的事多得很，就如我顺二对自己在混蛋日子里所记的混蛋文字，我也难堪着哑然失笑。原来没病呻吟作践起人来，我顺二也是绝对的好手。我发现了这令人费思量的问题后，就中途匆匆逃出了讲座的礼堂，在我看来，在这流年不利的岁月里，不管你多聪明，也得迷迷糊糊混蛋着！

　　到后来我就不知道丁教授有没有讲到性欲中的N种女人，断他怎么讲，也指不明跟我鱼水之欢的M小姐是什么类型。M小姐常告诉我，就算第一次见面，就脱得精光滚到床是干起来，也是没什么大不可以的！在她看来，生活就是这样，含愿而欢、用不着太过认真，更不能像丁教授那样严谨下定义。我当时听她说这句，觉得很可怕，以为她比水性扬花的妓女有过之而不及，可是后来证明，这句话是多么的对，只是当时我被她那汹汹的气势吓怀。到现在，我不知M小姐到哪去，是不是如她所言那样做个高级鸡，我所明确知道的是她不爱我了，并把我从后脑的记忆抹掉，这是多么令人痛心又痛惜的事情！

　　在我懂得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含愿而欢、不需太过认真的时候，也有女人被我这汹汹的气势所吓坏，以为我是作践的催花好手，提着裤裆唯恐避之不及、慌着落荒而逃。我起初原谅她们，以为她们以这样独特的方式爱我，可事实证明她们并非这样爱我，这也让我多么的痛心不己，她们太不懂生活的真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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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因无聊总要看一些片子。什么都看，除了A片是主打外，还看别的片。上周来我僵尸样横卧在宿舍里。看了《台北晚9朝5》这样的片子。我看它是因为我极度好奇。不知它要表达点什么，宣传画报大大写有：1974年以前、1984年之后出生的人，不要走近！这让人很突然，操死那制片人，不知如此玄幻的噱头要表达什么鸟意思。所以我就要见分晓样耐着性子看开。我看片子有个低俗的趣味。总希望能穿插看到一点点黄段子，这种嗜好跟我是个低俗趣味主义者戚戚相关。没黄色段子的片子我能看，势必是撩起我十足的好奇心。看到一半，我才混浊明了。这意思也太简单了。无非是要说：1974年以前出生的人青春期已走远。1984年之后出生的人，青春期还未来。简单地说就是：太老了，不要装嫩，太小了，不要充大！这主题配这噱头还是有点残酷的，发人思考为什么青春这么残酷！我顺二是混蛋，想问题很不透彻，就认为无非是流年不利吧！要不也没有这么多生台坠胎的事情残酷发生。

　　我也在残酷的青春里，把我懵懂不知的处男献给了女人，有了报复青春舍弃自我的快感。尽管其后我因紧张不断的阳痿，让我身心彻痛，卑怜无比！这些也无非是因流年不利残酷发生着了罢！

　　想当时我跟苗灿同居那阵，娘听到风言风语。苦口婆心跟我说道理：娘说你顺二啊，眉毛浓粗。胡子也嫩嫩长出来了。说明你精力旺盛。风华正茂。男男女女接触多了，很容易弄出事情来。我起初不承认跟任何女人有染，最后知遮掩不了，只好抵赖不肯承认着，但让她不用担心，我不会弄大人家肚子，现代青年，谁心里没谱，犯不着为那档子事操心，真实地里，我没敢告诉娘说我阳痿，那实在是丢脸的耻辱，开不了口！我建议娘该出去走走看看。路边上、公园里、每隔一程都有那种箱子显眼挂着，再说，就算不小心中了头彩，真怀孕了也不怕，人流、药流、坠胎引产挺方便的，可娘不听我说完，就气得脸涨得通红，说天啊天啊，你这畜生。我老来都不得安宁，一天到晚就担心你顺二这破鞋，如果搞大人家肚子好端端将孩子做掉，不是作孽是什么呀！你这畜生，要遭报应的，有多少人，吃避孕药吃得终身不孕，流产流得终生不孕，引产引得终身不孕，你只顾自己快乐。为别人着想过没有？

　　我没等她说完，遂转身关了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娘50多岁人能说这么有深度的话，逻辑如此清晰，证明娘一切都正常。不像有的书上讲样，45岁女人就进入更年期，我才不怕遭报应呢。这点娘需绝对放心，我和芬灿之间。绝滥造不了生命，因为我常闹阳痿病，灰溜溜着不是男人！

　　可我跟M小姐就不一样，娘需要绝对的不放心。因为那时我不闹阳痿，坚挺挺着是男人。有次我下班稍后回来，打开房门，见着M小姐蹑手蹑脚把一个大盘子放进抽屉里，鬼鬼崇崇瞟了我几眼，锁好！我问她有什么东西值得这样慌慌张张，她骂我闭上臭嘴，哪有什么东西瞒得过你顺二！我就无作声跟她继续磨嘴皮。趁她不在的时候，我悄悄偷了她的销匙，打开，一个肉红色的东西用卫生纸小心包着--自慰器！我一看，羞恼交加，等到M小姐无声上床做爱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始终盘踞着那个肉红色东西的影子。M小姐问我想什么？我先是不语，之后迸地控制不止说出了抽屉里粉红色的自慰器，M小姐一听，立即慌张着软下来，脸红着骂我：无耻！然后狠拧我的下巴。怒骂道：我就要用那东西，你又怎么了！说得我惭愧得很！

　　我跟玫瑰小姐后来不欢而散，但并非代表我们在一起就不快乐过，玫瑰小姐比我高十多公分。记得当时每次接吻，我都要踮着脚跟，吻得很辛苦，她也装好人很照顾我，尽量坐着或躺着跟我吻，记得玫瑰小姐生日哪年，我为她送了个精致的音乐盒和一束娇翠欲滴的玫瑰，玫瑰小姐很激动，搂着使劲吻我，我冲动伸出热烫烫的双手熨烫她的身体，她忽地慌着警告我，正值危险期。已来不及找到那种箱子，可我顾不了这些，硬是重重覆盖了她的身体，那一刻，全世界都不复存在。姓雯小姐春深似海，我激情奔涌。好像瞬间里，全世界风起云涌，地动山摇。

　　激情过后！玫瑰小姐慌着坐起来，一个劲说糟了，这回死定了！我跟着说：听天由命罢，别想哪么多！玫瑰小姐就冲上来，狠命踢了我好几脚：骂我就这副狼心狗肺！

　　事实证明，我顺二混蛋着没有中好彩的命。一个月后姓雯小姐死不掉。例假准时来！这让我有点沮丧。因为没中着好彩，总是一件让人不开心的事！人人都知，我顺二是个幻想狂。总平白无故想天上掉下个陷饼好端端砸在头上。2005年夏，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我偶然在声屏报看到“和坤专业户”的王刚自述，说他小学四年级时调皮捣蛋不是事。是不是混蛋的那就不得而知？--顺二想，有次心血来潮突发奇想，给毛主席写了封信。本是闹着玩的，料不到天大的陷饼掉在他的头上，万个想都想不到会收到毛主席的回信。这件事给了他内心极大的震憾，使他一鼓作气，努力成了伟大的演员！受这事启发，我顺二也心血来潮兴冲冲找来纸和笔。想到给省委书记写信，我莫思昔想着实想不出该写些什么内容！就原本把给他写信的动机告诉他。是因为受到王刚同志的影响，心血来潮给他写信，也希望得到回信，好让我从此不再混蛋，永保激情，成长为献身祖国。献身人民的好公民！

　　我把心血来潮给省委书记写信的事，兴高采烈对玫瑰小姐极尽其力烂耀，不料遭她大大的恶心。说我这人就爱做白日梦，人家省委书记又不是白痴。就回你顺二这封信？还恶心骂我，想找捷径，做梦自己当总统好了！这样来得更省时！那个艳阳高照的夏日下午，我心情极度的闷落，玫瑰小姐也是够让人讨厌的，就不能让我自顾幻想绵绵快乐几分钟！事后我总结：凡是有什么夷非所思的事，都千万不要跟玫瑰小姐说。心血来潮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感觉真是他妈的遭透！

　　如果有一天我傍晚来，不再混蛋窜人家裤裆，找一个女人安安稳稳过夫妻生活。我打死都不娶80年代出生的女人，她们精于算计，不懂体贴人，花起钱来像江河里的水滚滚流，不懂得欣赏、又肤浅自我，以为天下就她了！可悲伤的是女人就像停车位，好位置全被占光了，剩下些残障的，阴无晴天独自光秃秃空着，如果找不着好车位，糊乱将就着停些破烂的地方，譬如我就跟了一个肤浅自我的女人过日子，孤且这女人就是苗灿、玫瑰小姐或者M小姐，我就得作好准备，写一篇《妻子与我同床异梦》的好文章！我将写道：我的妻子，生于80年后，肤浅自我却常红杏出墙，明地暗地跟大款老板乱搞——娶了这样的女人实属不幸。若层层追求不幸之因，无非是我顺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个草包窝囊货。比不上人家财大气粗的大款老板！这就证明了要想性福，必得得天独厚当大款。可我顺二要当大款，唯一实现的方法就是亡命之徒罢了！

　　我跟玫瑰小姐、M小姐、苗灿四人里算我悟性最好，可我却混蛋着老是想入非非。有时大做白日梦，以为省委书记深夜里鞠躬尽瘁燃灯伏案给我回信，大有这陷饼非我莫属的架势，有时也悲情着认为眼前的感觉很空幻不可靠，人要是长了这心眼。悟性高又彻底混蛋着，混蛋又不甘聪颖想出什么来。这自相的矛盾真的让人不可救药。我玩一夜情干QQ小姐时候，手在她乳房上滚摸，感到乳房软绵绵凉冰冰就觉得很不对劲，竟动了格物致知的心思！怎么，这东西这么凉，对吗？足见我廉价的关切怜悯，全然不顾这是一夜怀，连人家叫什么名都全然不知，这事窥见我是多么混蛋神经病！照我如此混蛋的男人，就不刻悟性高深，凡事都想得如此自相矛盾的哲学来，我如此混蛋，就应该凡事混蛋开去。你OK、我OK、你不OK，我顺二大大的OK，才像我顺二这样混蛋的男人。

　　闷在学校里，我除了按部就班上无厘头的课外，就是拼着看小说，我看小说有个纯粹的动机，想研究学习人家如何写“性”，我打算在下部作品里大大描写性。这个古老又百谈不厌的话题，我翻看了许多大牌作家作品，都找不到我共鸣的性描写。卜迦丘《十日谈》里所颂扬的肉欲，穿透反教会，反禁欲主义！这是现代社会所不容忍的，英国作家乔叟的《朵丽根与阿浮拉格斯》所歌颂的夫妇之忠贞，这在现代社会是微乎其微的！只要寂寞难耐，随时可以溜进成人用品店，买回一根盒装的肉红色东西，自己跟自己来，所以捷克作家聂鲁达《今年万灵节的花絮》关于描述玛丽小姐痴情绝恋，在现代女性看来，是多么的诡言耸听，连自己跟自己来都不会，那也未免太过荒谬可笑了，至于都德《繁星》所歌颂的纯洁的情操之爱，只能在典故里查找了，他们寿命不长，未生活在跟我顺二这样流年不利的日子里，不懂得当今为情欲、为面包的附庸声色之爱！

　　我的小说写得平铺直叙，因为这容易让我把话说透切。周围人却不同意，批评我不懂情景描写！这样的批评很对，也很不对，我就专门对着校园广场的大花莆作了别有用心的景致描写：一个漂亮圆形的大花莆，种满了许多鲜艳的花，红彤彤地开着，艳丽无比，花儿吐送着甜蜜幽雅的清香，那颗去年种植的金雀花树挂满了一串串黄花，随风散布着微细的花粉，像一片早起金黄色的朝阳笼着精致的薄雾，闻上好似蜜糖！我这样用心良苦描写一个花坛，无非是要讲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男女偷着乱搞的绝佳好地方！

　　我跟玫瑰小姐就无数次在这地方，相拥着云雨交欢。那时我们感情很好，日子总能过得性趣盎然，可我总隐隐不安，觉得玫瑰小姐背着我乱搞男女之情，当时还未偷看日记，没有证据可言，只隐隐不安着！可玫瑰小姐激昂着说：我远未聪明到一只脚踏两只船。这话听起来当然让我顺二赏心悦目，至于是不是，到如今还未得考证，这只能寄希望等待遥远的未来。为增加可信度，姓雯小姐还捶打前胸，信誓旦旦：我认为踢两只船很不必要！这余音绕梁的韵味让我听起来是有必要当然踏两只船！如果真有那么回事，作为男人，我顺二也理应用不着慌张，甚至放开为她喝彩才对，如果她踏上另一只船，日子过得甜滋滋，我顺二当然胸怀宽大为她OK，如果她被爱折磨，叫苦连天，这情况出现就再也好不过了，很满足我幸灾乐祸的本能，我顺二就更加OK得不得了！这就同前我所说的OK哲学：你OK，我OK；你不OK，我顺二就更加幸灾乐祸，大大的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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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夏天一个晚上，我感到突然的疲惫，就闷闷不乐沿着民治路闹逛、漫无目的转悠了2个钟头，我内心还是疲乏躁热得很，就决定到当地最大的“妓女场所”去看看。

　　外面的招牌写明是个足浴中心，其实是个妓女市场，那些妓女，神情疲惫，浓妆粉艳，迈着猎取主顾的步伐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敞胸露背，都统一装出一种瞧不起人的神气，让人一眼看过去，恶心得很，也有些憔悴不堪的女人，肥得很不均匀，这儿臃肿得凸出来、那儿又瘦得干巴巴，特别是两条鹭鸶长腿，罗圈得很吓人。

　　倒是我发现一个小个子姑娘，看起来很不错，不算很年轻，不过很娇艳动人，她叫住我，过来扯我的双手，提出要跟我度夜。可我结巴着摇头，忙挣脱开双手，逃开！我只是因内心疲乏躁热着胡乱逛逛，远未到要由一个少妇抱着过夜！我逛入妓女市场，无非是源于我做男人的本能，并没有怀过多邪恶的动机！研究心理学的人们都知，弗洛伊德说过：人的一切行为都源于本能，是坏的，丑陋危险的！可我顺二混蛋则认为：只要动机不邪恶，本能的行为总可以原谅的！退一步如果本能的行为受遣责，启发本能行为的念头良好也理应变得可敬可佩！我因躁热逛进妓女市场，只为看一看，并非干别的什么勾当，这事情就变得简单不龌龊起来！

　　许多时候，我都在思考一个这样的问题：有的女人那么憔悴不堪了，为什么还要卖淫？是为生活所迫，是资产阶级情调的享乐主义……这些我都想了进去，就是想不明！想不明的事情满脑都是，千万种同类好斗的动物就奇怪人类却是唯一相残，集体屠杀的动物，为什么是这样子？谁也答不上来！

　　回忆我成长的历程，总能找到我像上述要问个为什么的好奇，小学二年级时，我在家庭杂志看到“阴道”的词语，很不解问娘，为什么叫阴道，阳光大道不是很好吗？娘脸起了红晕，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搪塞我说：那东西跟阳光大道不同，是女人的生殖器官，二年级时，充其量我只有十岁，还未懂得阴道是女人的私处，看不得！就新鲜好奇嚷着要看娘的阴道，坐在里屋看报纸的老头子一听，怒火冲冲跑出来，一巴掌火辣辣扇在我脸上，喝我：臭小子，敢想看娘的阴道！畜生，我揍死你！另一巴掌又扇过来，幸好娘挡着。我才得以逃开！我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孔很纳闷，为什么想看下娘的阴道，老头子就这么狠命打我？等到我后来明白阴道是怎么回事时，早已混蛋得不是事！

　　我同样也回忆起我高三的时候，那时我数学差，总解不开像“把4个苹果放进3只抽屉里，共有多少种放法”的应用题，以为高考很无望，懊恼极了。班主任发神经，天天都要在课堂上大吹特吹：高考是独木桥，你挤上去的同时，也得拼命把别人挤下来才有戏！我当时很火，为什么非要把别人挤下去，觉得那老师也真恶毒，有教人去做强盗的滋味！为什么就不能大家一起上大学？所幸的是，我糊里糊涂考上了二流大学，虽这样，我内心也久久不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把别人挤下河！

　　我当初认识的阿兰小姐，起初没什么印象，同在图书馆霸位学习，她刚好坐在我旁边，我笔中途没墨，跟她借了支圆珠笔，就顺着聊了几句，其中就聊到有关高考独木桥的狠毒！这鸡毛蒜皮之事我邃就忘怀！直到富阳那厮重提起来。我跟玫瑰小姐断绝后，富阳那厮就老提出要给我介绍新女朋友。但我觉得富阳脑子有问题，前几天还动员我做变性手术，说当今就流行那个，现在反倒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一点逻辑都没！

　　我跟富阳那厮算得上有点交情，我闹阳痿的日子里，天天伤心躲在图书馆里翻书看，中医、西医的连外国医学刊物都看，想找到医治阳痿的妙药！忽地一个男人，神色兮兮站到我面前，盯着我说：我和你样，都要治那个！这个男人就是所说的富阳！互为阳痿，就这事我们成了知音，有上交情。我们曾悄悄着相互治疗，我用内科法，吃了好多巧克力，内科说巧克力能壮阳，我就拼命吃，吃得我眼昌金星，食欲全无。阳痿病不治好，额外落得个消化不良，肚子终日饱胀着，呃了不少酸气。富阳那厮用外科疗法，早起晚睡时，都掉上50g重的秤锤向下坠，早晚各坠两个钟头，坠了好几天，未见挺起来，却坠得腰酸背疼，一点成效都没！然后，彼此交换起来，轮到我用秤锤掉，富阳吃巧克力，持续了二个礼拜，状况一点都不改进，沮丧得我们唉声叹气，我就曾灰心想到，能不能移进几节猪尾骨进去，好终日直挺挺，硬梆梆挺直。终日硬挺挺的也不行，整日顶着裤裆出门，也实在欠雅观！我就只好这样灰心沮丧着！

　　到后来，我的阳痿病在玫瑰小姐那里得到终结，富阳那厮也硬起鸡巴做人。可我们因阳痿滋生的怜悯之情，未随岁月改变！这不，在我跟玫瑰小姐分手之际，他就动了隐恻之心，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他说：我们班有个女的，急着要拍拖，你们准一拍即合。他停下来，再接着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着说：你顺二都玩了那么多女孩子，再玩一个对你又有什么所谓呢，真是的！想不到你顺二那混蛋也假正经！

　　然后闪着出现一个女孩，众所周知，这女孩就是阿兰小姐，富阳那厮笑嘻嘻着退开！阿兰坐在我对面的床沿上，对我说：这样好，就我们两个人，我自己和你说了！就说道：早就认识你顺二，你也该识得我啦！我听富阳说你跟女朋友分了手，正好碰上我急着要找个男朋友，我就想找你做我男朋友，好不？我说自己不想找女朋友，阿兰却把手伸过来牢牢挽着我上臂，说：这不行，由不得你了，可你得待我像女朋友样帮我忙！“帮什么忙？”“就陪我逛街”，我就想单陪逛个街，也算不了什么，况且人家有求于你，看在人家求的面上，这个忙好歹总得帮，我就答应了！

　　当日下午，阿兰小姐就约我四点半在楼下等她，陪她逛，走到人多的地方，阿兰小姐叫我挽着她，我不答应，这下她可来气了，你顺二，好个混蛋，我吃不了你！就一步冲上来挽着我的手，人少的地方就松开，愈是人多的地方，阿兰小姐就挽得愈紧，我觉得很别扭，总要甩掉阿兰小姐的手，到最后，知甩不掉，就顺其自然，成全了，挽就挽罗，反正我也亏不到哪去？不仅不亏，还揩了许多香油呢！

　　陪阿兰小姐逛了许多回，慢慢发现阿兰逛来逛去就喜欢围着男生宿舍楼转悠，有回楼梯口下出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阿兰小姐忙推我，小声叫我快搂紧她，我就将手臂紧箍着她腰干上走路。她倚在我身上，嗲声嗲气装得很甜蜜。眯着眼故意瞟了那男生，那家伙乜着眼睛白了我们几眼，就恶心着口吐白沫，恨恨着走开！这下阿兰小姐可高兴死了，搂着我亲得有滋有味：“总算气了他一回，太谢谢你顺二了”。走在回来的路上，阿兰小姐对我说：顺二，那家伙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你总算把他气跑了，你帮了我大忙，我不会让你白帮的，我也一定帮你一个忙！

　　阿兰小姐就对我说，作为对我的报答，她愿意免费让我给她做妇科检查，想看啥都行！如果看得想入非非，也可以非礼她！说得我顺二春心荡漾不已！可我隐隐还是感到她准是吃了那个英俊小子的亏，以至到现在急着送货上门急得很神经病。我就问道：“你不会是处女吧？”“早被狠心的鬼子叼走了，哪会是什么处女了！”我当然知道她是个非处女，只不过是明知顾问罢了。就不知那狠子的鬼子是谁，是那个英俊小子。还是英俊小子之前别的臭鸡巴？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要看看么”

　　我说看什么？

　　“当然是看不是处女的地方”

　　我还未作好光天化日之下，专门去看那东西的准备，一来没懂怎么看，才能看出个精细所以然来；二来怕世上透风的墙，传出去让人很不好受！要知道，我顺二还是阿兰小姐的师兄，总得再待一年才能毕业。

　　她说放心啦！绝不会让人知道，自始至终阿兰小姐说这些话时，一点都不脸红！

　　阿兰小姐这些话，怎么听都怎么有丛恿人家做强盗的挑逗味，我本就是好色之人，经这么一逗，再也无法道貌岸然了，冲动搂起阿兰小姐翻滚上床，一阵兵荒马乱宽衣解带躁热不已时，冷不防富阳闯了进来，我惊愕抓起被子护住身子，天啊！我意昏头忘了反锁大门，什么都一目了然在富阳那畜生眼皮底下，我惊愕片刻，倾刻化成井灌的愤怒，伸手操起洗面盘狠狠咂过去，我日他老娘的，竟被那娘婊子日的畜生躲过、逃了！逃的时候，有意回过头来诡秘着冲我意味深长笑笑，我像脱了裤子让人看到痔疮样，恼怒成羞在他身后连连日了他许多老母，看来，那诡谧的一笑，我顺二这次在劫难逃了！

　　如果闯进来的是别人，我准不如此慌张，毕竟在我顺二眼里，也老油条着一惯没有什么他妈的大不了的事，可换上富阳那畜生，情况就大大的不同。谁人不知富阳是畜生来的，专干些偷鸡摸狗的拔蒜之流，他一回村，村里就遭殃透顶，光村里的母鸡，一个寒假就偷去五六十只，把村里人闹得家家连鸡蛋都见不着，那个寒假，全村的公鸡都无精打采打了光棍，凭我多年经验所知：偷鸡摸狗之人最见不得人家偷鸡摸狗，不单见不得还要添油加醋八卦别人，这回我顺二算是在劫难逃倒霉透顶了！

　　事后就流言四起，说我顺二是个色狂，连胸脯是太平洋的女人都不放过！每次经过校道，总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瞧，就是那个家伙，恶心死了！羞得我慌慌落逃。我怀疑这事准是富阳那畜生漏出去的。在我混蛋的逻辑思维里，流言从来不是件那么容易捕风捉影的事，它准有着能说出源头的空穴来风！

　　我怒气腾腾找到富阳，手里拿了块四方方的砖头，想在他那畜生的头上开瓢，可富阳死不承认，口口声声说我顺二冤枉了好人，自己若是，早就八卦俩人同治阳痿病的事了！可他不，自始至终守口如瓶，证明他很够朋友，不是那种八卦之人。富阳还尽显诚意，告诉我说：你当心啊！以为人家阿兰就对你那么好吗？人家是看在你帮忙的面上，才对你那么好的！哦，对了，人家也渴望有个男人勇敢在太平洋里硇水，她胸前的两点总不涨，是个太平洋。说完就哈哈着笑！

　　在富阳身上我无法找到发泄怒火的地方，就移到阿兰小姐身上，觉得她真活该，色诱了我，才让我顺二这么狼狈，这样想着，就觉得整个事情，我顺二被人耍了，我就在这样特殊怒火下，冲动地断绝了跟阿兰小姐特殊的男女关系，绝交那天， 阿兰小姐倔强着说：绝就绝，我无所谓！当然她用不着所谓，她不损失什么，可我顺二就所谓了，我被人耍了，不是阿兰小姐，就是富阳那娘婊子养的畜生，因为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阿兰小姐，另一个就是富阳那畜生。除我之外，他们都有把这件事泄露给别人的嫌疑，我顺二就是被他们两个狠狠地耍了！

　　阿兰口口声声说，绝就绝，无所谓，可第二天还是所谓着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停写道：顺二，我跟你说心理话，你就当耐着性子倾听了！在爱情上，我自始至终见证着滑铁卢战役，初恋陪了我2年，就因为我胸前那两点不见涨，就在我伤口上散了盐，划了句号，走了！后来，我见了一个又一个对我好感的男生，包括我铭心刻骨爱上楼梯口那个英俊高大的男生，可他们都玩腻了就拍着屁股走人，因为感情升华到有需求的时候陡然还发现我胸前的两点库存量严重不足，便产生了种种借口，譬如就说，做女人就必须挺，没挺风景总陡然暗淡，乳房不大，不利奶孩子，奶不到孩子会严重影响孩子的智商发育，带着个太平洋的女友走亲访友该有多么丢人等等！现在，我都不敢喜欢任何人了。但我打心眼里喜欢你，可想不到发生那事，还不开始就夭折！想来我喜欢的东西，总让我伤心失望！我喜欢邓丽君，她去世了，我喜欢温美玲，她自杀了，我喜欢陈百强，他病故了，我喜欢黄家驹，他摔死了，就在前年，我刚喜欢上的哥哥张国荣，也跳楼自杀了。包括你，还未彻底喜欢，就中途夭折了，我现在都不敢喜欢任何事物了！真是宿命来的，包括我胸前，平平坦坦的，让我伤心自卑涨不起的两点！

dalua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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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我顺二实在没理由不转怒为怜！男人就怕老婆，女人就怕太平洋！可我当初一阵兵荒马乱解衣宽带的时候，只是想快找到入口，躁热着融化进去。还来不及细细端量是泰山、还是太平洋，最终的结局众所周知，打九枪都不嫌多的富阳那厮闯进来，把我的好事半途夭折了！可于我而言，是泰山还是太平洋了，都无所谓，一个可锻炼毅力，努力向上爬，另一个可畅快着自由酣游。

　　慢慢地，我悟出一个道理，要受女人青睐，必须做个好人，在女人面前做好人，无非是装傻瓜，并且得永远傻下去，不得有半丝怨言，就拿我和阿兰小姐而言，假如当初我能装蒜着做傻瓜，不去追究空穴来风的谣言，结果准是另一番滋味。问题是我却混蛋着较劲了起来，许多事情，该计较的我不计较，偏偏有些可闭眼而过不该计较的，我就莫名其妙计较起来，想想真是有点不应该！

　　如果当初我装不了做傻瓜。聪明着做到以下四点，我跟送上门的阿兰小姐，还是有足够的回旋。以下四点是：1争执时，让对方赢；2谣言传来，把它当玩笑；3、随时做好认错道歉的准备；4、不要急着乱发脾气！问题是，我连轻易装傻瓜都做不到，更别说做以上四点了。我跟阿兰小姐就在这样特别的时候，以特别的方式了断了特别的男女关系！

　　关于装傻瓜的道理，我还引出更深层的内涵。就是要想让领导表扬，除了要远远就招手给予他们绝对的膜拜，此外就是领导说的，都是对的，从来没有错！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错，领导绝对不错。让他开心着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以为地球上就他小子厉害了。我悟出如此除别的内涵，足见我顺二并非只会混蛋着碌碌无为。可捉弄人的是，我在赖着不肯顺从就范。我见着领导。从不点头哈腰表过分的膜拜。表情硬绑绑着像要操他妈的样子！这让他们很来气，很窝火，认定我顺二无教养，目中无人，校园里出了什么坏事，第一个想到准是我顺二干的，青红不问，怪罪得我很怒火，很无助窝襄！我累遭人厌，又是批评又是记过。都因我不肯弯腰点头，直着腰干说话就腰终！

　　我深遭人厌后，很知趣离群索居学着做诗起来，我做来做去，只押成下面四句不合逻辑的诗：

　　混蛋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顺二闷着仰头问天

　　四月的天好蓝好美

　　我顺二的混蛋货真价实却不美不蓝

　　初中时，我也出口唱过几句打油诗，那时全跟酒有关，叫做“酒是什么东西/拿一盎过来/我顺二要喝着坐飞机！”初中时，我很疯，拼酒拼得很凶，除去小时错把老头子的白酒当凉开水灌了一口不算外，第一次真正押酒是初中二年级化学补考，心情闷极了，就在回家的路边大排档上叫了一瓶碑酒，撬开瓶盖，那酒实在难咽，我只喝两口，就倾倒进大排档的鱼缸里，只瞬间，鱼就漂上来，肚白着死了，被排档老板大大怪罪，除了酒钱，还得多交五十元赔偿费，第一次押酒就天不遂人愿，借酒消愁还添了愁，就算这么开门不红，我还是继续押酒，因我补考的次数越来越多，从只喝两口就晕腥，到每回至少要六瓶垫底，把自已灌得翻江倒海，踢翻板凳大吼：“没事，再来一瓶，我准能开飞机回去”为止！

　　有次我跟小余头拼酒，拼得酒瓶呼呼直叫，灌到第五瓶，我头已涨得像风吹的船帆。我受不了想跟小八头半杯半杯来，可小八头醉酒样腥红着眼大吼：是男人没，一瓶一瓶来！我们谁也不服输争强好胜满瓶满瓶喝下去，因为谁都不想做狗男人！

　　喝到第八瓶，“扑通”一声，小八头先趴下，那家伙躺在地上僵尸样不动弹，我使出革命的意志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保持平衡，可我只保持十几秒，照样瘫倒在地。摸下脸，湿湿的，红通通满是血，之后我也僵尸不省人事。

　　等我醒来，已躺在医院里，左边横卧着小八头。幸好我们没闹酒疯，要不实在很丢人。我从嘴里吐出颗门牙，吃力对小八头模糊说：靠，你妈的，下次我准能赢！这时一个护士样的女人过来揪住我头发，怒斥我：破烂，你下回还想喝？我拼着剩余的功力，将视线聚焦，才看清那护士样的女人，原来是我娘，幸好来的不是老头子，要不他准暴怒着打烂我筋骨！

　　往后，受这教训，我不拼酒好多年，还变得滴酒不沾！春暖花开的一个夜晚，我绕有趣味跟玫瑰小姐说起我拼酒的疯事，她听了两句就转过脸，态度很漠然，让我很受伤！她转过脸去，背对着我吟舒婷的诗：与其在悬崖眺望千年、不如在肩头痛哭一晚！话里有话要我在做爱之前别聊其它无聊的事儿，得聚精会神，浑厚热烈！可我受伤着浑厚热烈不起来。

　　话说玫瑰小姐吟的那句诗，实在很不错。活在这个讲究绩优的高效年头，更应该追求性优发挥床第之欢，这是不可非议的事。所错的是，在这春暖花开的诱惑之夜，我阴阳差错热情洋溢追忆了初中拼酒的疯事，我说了、玫瑰小姐就不应不听，更不应漠然，多少得附和报点掌声！

　　我生平很少打人，上回我就疑心富阳那鸡巴八卦了我跟阿兰小姐在床上翻滚，即将得寸进尺的事，当时我凶神恶煞操了块砖头去找他，想在他头上开个像篮球样精致的瓢。最后没有开成，证明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拿刀杀人的那种人。可有次很例外，我和老黑却打了起来，打的缘由我记得一清二楚：艾滋病宣传日那天分发安全套，老黑耻笑我抢什么，抢了也用不着，让我骤然满脸热烘烘了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干掉老黑，就很不面子，我顺二日后混不了江湖，遂就楸着老黑的勃子扭打了起来，就算我阳痿，我又不干过你家姐，用不着你老黑臭嘴当评论员。最后被人瓣开，我统计了下，扇了老黑一巴掌、打了二拳、踢了一脚，那脚旋风般来得很狠毒，不偏不歪踢在老黑的下阴部，踢得他捂着鸡鸡叫苦连天。我宁可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可当面嘲笑我，就万万不行，我是灵长类、人种人科，断不能被你老黑那鸡巴无端耻笑。老黑那鸡巴也是腥味十足的男人，三两天换个女人，大学不知换了多少，统计都统计不出来，足可以架上刑场打九枪。与老黑相比，我顺二就是好人一个，数来数去的就那么屈指可数的五六个，这说明好人坏人都是相对而言，各别的人比，我顺二是混蛋一个，而跟老黑相比，就比糟蹋女人，谁好谁坏明眼人都能说出来！

　　我早就敢认自己不是好人，动不动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蛋”。我曾想过改，却实在没有改的必要，因为他们孝把我当坏人。骂操你妈的是坏人，不骂操你妈的，他们就更认定我是个罪恶十足的坏人，我这样混蛋的男人，实在道貌岸然不来。我曾为这事深刻反省自己，把过了1/3人生生涯的故事过筛样细细回味！无非是犯了以下几宗罪：

　　1、我五年级时偷看过女人洗澡，那女的从城里回来，傍黑在河里洗澡，我路过碰个正着，臊着很想回避，却本能趴在草丛里，脸红耳赤，大喘粗气看个够。依据当今《刑法》，犯了流泯罪。

　　2、初中开始，我对女人的生殖系统发生深厚兴趣，租回无数A片，看了许多黄色录像，这说明我成长中的思想很有健康。

　　3、我十七岁时开着音乐跟人做爱，把音乐中巨大热情贯穿她身体的旋律中去。这很难定罪。要定也只能勉强定未成年人偷欢罪。

　　4、至于我动不动就破口骂粗口的事，这事很难定罪。因为我骂的同时，也遭他们大大的厌，他们大大的厌，更激起我骂的热情，况我骂的，有足够的现实意义。

　　离开阿兰小姐后到两天，我就发现班里一些同学用怪异的眼光看我，以前阳痿那时，也有人在背后这样指指点点我，看，就是那个，阳痿来的！我当时装作听不见，暗地里加快步子灰溜着逃，现在换成互为谋面的同班同学，莫名其妙看得我很酸溜。我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事出何因？直到后来，无意中听到一个人报料，说是老黑八卦的，老黑说：别看那个阿兰，胸太平洋似的，下面总算长着女人的东西。可谁想到这等货也如此风骚，男友才离开几个月就控制不住了，居然用上了市面上卖的工具，真看不出是那号女人，就料顺二是废男人，人家未勾搭他臭鸡巴，就未所听闻，一勾搭上顺二那厮就不得了，要饿着用上工具，就知顺二那厮是个废男人！老黑以为世上的墙是密不透风的，会瞒着我顺二。料不到我顺二探得来头，我找到老黑，怒发冲冠将一个空空的啤酒瓶砸过去。就他妈的不长眼，谁说顺二永废男人，小子堂堂五尺男人，九牛二虎之力就不如一个工具。我起脚朝老黑肋软骨猛踢。边踢边操得咆哮无此：我是废男人，可我强得你家姐叫苦连天！我疯了样砸、癫狗样踢，把老黑头上开了一个口，鲜血喷了出来，老黑在医院里惨叫了几天，我独吞了记大过的后果！

　　旧过未改，新过又来，大过让我心情很不好，对生活充满很大悲情。我就猛地徒叹自己会活不长，定是个短命鬼，自从被认混蛋那天起，我就做梦都渴望自己性情愉快。为此我深入图书馆。查找关于心情愉快的好办法，书中提了许多办法，有多运动、多跑步、多唱歌其中有条是，要想保持精神焕发，就要做到性生活和谐。和谐性生活好处多多，心脏跳得更加均匀有力，呼吸平稳，通气量加大，胃肠蠕动加快，消化吸收容易，这些我很容易理解，因为我体验过，就是苦于找不到性伴侣，单靠偷偷摸摸打几回游击。基本解决不了问题。这就是我苦大仇深所在！

　　补考记过，让我混蛋得很无助。我就想这样一个问题，是不是一个人的经历愈混蛋，他老到哪也去不了的时候，是不是愈孤独天助？许多英雄，轰轰烈烈，可满头白发时，却垂垂老矣！他们的心境是不是跟我混蛋样苍白茫然？这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因为我是混蛋，不是英雄！在流年不利的岁月里，我可叹英雄顺二做不来！

　　2005年四月，为写小说，我整月闭门不出。周围人知道我在写小说，叽叽哩哩地议论着，老黑更是不服气。大骂这个顺二哪个井坑里出来的也会写东西，你看他一个混蛋得连大学都结不了业的鸡巴、能写多深刻的东西来？通篇都在混蛋胡扯，表面上讲道理，斯斯文文，心里准是操谁娘！我顺二谁的娘都不操，只大大操考试那回事，每回考试。我都颜面全无，不是补考就是重修。我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挤上独木桥考上大学，到了大学，却混蛋得让人颜面全无！好长时间我都埋怨我娘，埋怨他们怎不早十几年恋爱结婚，早十几年生下我顺二来，听说那时，上大学由公社推荐，入了大学就天之骄子神气着不用考试。如果早生我十几年，没准我顺二就推荐上，早就夹着牛皮包在天安城楼东游西晃了。可我却做了考试的牺牲品，做了后进生，当了混蛋油条，让全家黯然无光。娘每回祭神，都要为我祷告，叫菩萨保佑我，贵人相助做高官娶房好婆娘。连保我考试及格都做不到，更别说保我做大官。对此我耿耿于怀，很心烦。至于菩萨能保我娶房好婆娘，对此我倒是很有所求。众所周知菩萨长得很漂亮，如果凡间还有个小妹妹，嫁我顺二我断不会推却。

　　我对漂亮女人很有所求，由来很长久。早很小的时候，我就要发春梦。醒来就未尽意！那时，我被老头子管得很严，不敢越雷池半步。偶尔跟邻家小女孩跳猴皮筋也是在有家空地里。小时候我不单文静得像个女孩。还流着清清淡淡的鼻涕。娘说，生我时准迎了长江。大家都叫我鼻涕五，我一点都不介意。更乐意女同学叫，只要她们肯跟我玩，玩什么都行，当然最好能玩过家家游戏，我就趁地趴在地上偷偷看她们粉红色底裤。这些她们浑然不知，因为我很文静，傻傻着嘻笑，绝不想到我是哪样色鬼里的人，就连管教我很严的老头子，也全然看不出，我从小就要穿人家裤裆。

　　到了上学前班的时候，娘总要按我生在桌前，教我背诗，我呶着嘴很不情愿，边背边想，跟我玩的妞儿，为么总要穿粉红色的底裢。肉浑浑的颜色藏着什么？后来想得我双眼散光，眼昌金星，一张一合的嘴活像卡通。我开始心不在蔫看门外，墙根下，一只公鸡围着一只母鸡转，周围跟着许多小鸡。我正想念下一句的时候俊鸡唰的一声跳到母鸡身上。我内心一阵莫名兴奋，确信会发生什么事来。散光的双眼马上变得炯炯有神，老娘被我气坏了，用双手遮住我的双眼，还扇了我两个巴掌，骂我：畜生，你这是读书的料。我看不到要发生的事，燠恼非常，等娘退去，我匆忙跑出门外，公鸡懒洋洋扭屁股，那只母鸡心满意足躺在土坑里晒太阳。看得我心里很发腻，操了二尺长的竹竿驱赶它们！

　　当初娘每教我回唐诗，就停下来怒斥我：农家孩子，不好好念书，考不上大学，就得回家种田。说得我全身起鸡皮，总算千辛万苦大学考上，却落得一副混蛋的破败相，这证明一开始我就不是读大学的料！

　　我不是读大学的料，却绝对是正宗窜裤裆的料。我窜M小姐裤裆的，至今记忆犹新，未曾褪色。当时老板娘领我进来，要在我的租房里多置一张铁架床，让我们将就着点住，毕竟彼此都是打短工的，一男一女同居一室，虽不成体统，可我欢心得很，总算有人可解孤寂之苦。我跟M小姐初次见面就这样开始。老板娘走后，M小姐嘻嘻着凑近我身旁，问我提个问题好不好，我说可以啊，只要是你们女人提的问题，提什么都可以，她就止住了笑，诡秘着说你的裤链不关，我尴尬了一下，俯头看下，真是那回事，也就是说我是开着裤链迎接M小姐的，为打圆场，我赶忙说：没事，就当你看一回三级片，我顺二不收钱！M小姐听后，就哈哈笑得前俯后仰，我看见了她透明衬衫里滚圆的身体，两个高耸的乳房衬着粉红色的乳头边笑边喘气告诉我，想不到第一次见你顺二，就春下乍泄。等到我们过暂时露水夫妻生活时，M小姐就告诉我，当时就觉得我顺二幽默，风趣极了，决定以身相许，毕竟同居一室，多少都得有个深入的交情，我就开着音乐，在歌声的旋律里跟M小姐交欢！

　　我和M小姐感情破裂的前晚，相互走在街上，当时，我忽地见到一个洋毛鬼子的老外，就一个箭步上前，招呼道：Hello。洋毛鬼子老外向我点头，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我就接下来故意说Who am I？洋毛鬼子怔了一下，发了好一会儿呆！我本想以此表演活跃下气氛，逗M小姐开心，可她厌恶着朝我翻了一连串白眼，不作声，这让我很窝气、很受伤！等我跟M小姐的矛盾达到白日化不可调和的时候，她嘎然选择了离开，只留一张纸条就走，我那时没跟她合影过任何照片，现在搜肠刮肚想她的模样、轮廓早已模糊，我知道再过些光景，连模糊的轮廓也消失脑后，这就叫岁月的洗礼。M小姐走得无声息，让我猝不及防，我欠她的300元，想还都没门，不知她走时，会不会认我顺二是个赖皮，可耻的家伙！其实我只是个贪色之人，不见得我怎么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