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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7 23: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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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未見江博士的《回天》不能置評. 所謂名之所至, 謗亦隨之.上網查了相關資料, 發現有人與研兄持相似的觀點.
"江先生近年“人气急升”,著述丰富。在行外人来看,他自然是红人;至于行内人嘛,就有目共睹了。"
二年前《晉侯之臣》與《等活》兩位內行人就在《國學論壇》網上討論了幾個《回天》書中的疑點, 引之如下:
(天文曆算與地理方志精華區)
<<晉侯之臣>>:
江的研究基本靠不住,唬人的,做了太多手脚
简单的举个例子:
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先要否认全部先秦岁星记载的可靠。于是就把典型的“岁当在甲今在乙”句式曲解。本来这是很简单的,“按推算应该在甲,现在却在乙(古代计算不精,11.8622粗做12年所致)”自然是当时实际木星位子在“乙”位,可是江先生却全部按“甲”推算,当然记载全部“错误”了。是不是江先生读不懂文言?不,他以前的有关研究释读准确。其实,就算古书文字有歧义,只要其中一义具有合理解释力自然应该取此义,手脚一。
《利簋》铭文有“岁鼎(贞)”,岁为岁星,鼎从郝懿行读贞训“当”没有问题,可是江先生解释此为“岁星当头”,这“当”在古代是天文学专用术语,传世、出土文献多见,“天体按推算当如此,今果然如此”谓之“当”。先秦星占天文何曾见到“当”做“当头”解?再说何谓“当头”?80度算当头,100度也可以算,这岁星相差20度就足够跨到另外一年去了,解释性就很那个了。
再读读其最新专著《回天》(gonna turn back time?),发现符合其牵强解释的答案实在太多,随便选一个就是啦。众知:西周年代的一个系统工程,想单独讨论一个王的绝对不允许的。
<<等活>>:
《左传》、《国语》岁星纪年资料大致如下:
1、《左传·襄公二十八年》:二十八年春,无冰。梓慎曰:今兹宋郑其饥乎。岁在星纪而淫于玄枵,以有时灾,阴不堪阳,蛇乘龙。……
2、《左传·襄公三十年》:将葬,公孙挥与裨灶晨会事焉。过伯有氏,其门上生莠,子羽曰:其莠犹在乎。于是岁在降娄,降娄中而旦。裨灶指之曰:犹可以终岁,岁不及此次也已。及其亡也,岁在■訾之口,其明年乃及降娄。
3、《左传·昭公八年》:晋侯问于史赵曰:陈其遂亡乎?对曰:未也。公曰:何故?对曰:陈,颛顼之族也,岁在鹑火,是以卒灭,陈将如之,今在析木之津,犹将复。
4、《左传·昭公十年》:十年春王正月,有星出于婺女。裨灶言于子产曰:七月戊子,晋君将死。今兹岁在颛顼之虚, ……
5、《左传·昭公十一年》:景王问于苌弘曰:今兹诸侯,何实吉,何实凶?对曰:蔡凶。此蔡侯般弑其君之岁也。岁在豕韦,弗过此矣。
6、《左传·昭公三十二年》:夏,吴伐越。始用师于越也。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乎——越得岁而吴伐之, 必受其凶。
7、《国语·晋语》:子犯曰:天赐也。民以土服,又何求焉!天事必象,十有二年,必获此土。二三子志之。岁在寿星及鹑尾,其有此土乎!天以命矣,复于寿星,必获诸侯。
8、《国语·晋语》:董因迎公于河,公问焉,曰:吾其济乎?对曰:岁在大梁,将集天行,元年始受,实沈之星也。实沈之墟,晋人是居,所以兴也,今君当之,无不济矣!君之行,岁在大火,……
晋侯之臣所说的“当时实际木星位子在‘乙’位,可是江先生却全部按‘甲’推算”的说法不全对,譬如第二条,并没有算作降娄。而且更多的岁星记录不是“岁在甲,实在乙”这样的形式的。我看书中是一律按照文献中所指的“实际位置”考虑岁星的位置。看第五章“岁星位置验算表”即可知道。
实际上,左传、国语中的岁星资料不可靠的原因不是对文献的释读产生歧义,关键在于,这些已知年份的所谓的岁星“实际位置”与按照现在的天文软件推算出来的岁星位置(可以认为是真实的岁星位置)有偏差,达两次(岁星24年的运行时间)之多。产生这样的偏差的原因有学者给出了解释,但不是很令人满意。但不管怎样,左传、国语中的岁星记录不可靠,是史学界的共识(至少我以为是的)。
<再说何谓“当头”?80度算当头,100度也可以算,这岁星相差20度就跨2年了(15度一年),解释性就很那个了>
这里晋侯兄怕是混淆了岁星的公转运动和岁星周日视运动了。岁星在黄道上的公转运动固然是大致一年走15度,但是岁星的地平高度变化,每天都从地平升到子午线的位置。岁星当不当空,当然是指地平高度的变化,由地球周日自传引起的,与15度一年的公转运动何干?
我以为从学者的良心出发给出自己以为正确的答案供“工程”挑选使用,是合理的态度。所以,就“武王伐纣”这个天文课题来说,完全是可以独立讨论的。结果可以是错的,但科学的方法不能丢。如果过程不正确,结果哪怕碰巧对了,我觉得也没有多大意义。
谢谢等活兄提醒!以前我没有看老兄的回帖,失礼了。
你说得对,确实我把公转和周日视自转混淆了,因为回帖时候手边没有《回天》只凭记忆,批驳心切太过随意了。
其实江著里面关于岁星记载“失实”的问题,我觉得恐怕还不好太肯定;否则为何有用几位天文史著名专家的断代工程仍然坚持“岁星”说显然同意了《国语》的岁星说。
借来江著一看,100页表格中古代记载与作者计算的岁星“差距”似乎可以分为两类:(1)包括了第1、3条《晋语》记载,“差距”分别为100度略多;(2)包括了其余7条,“差距”从53度到73度,若不考虑最后一条的73度,所谓“岁星差距”的黄经度都在53到65这不足15度(岁星一年大致黄经行度)范围内;即使算上最后一条,考虑到古代的观察精度和岁星的特殊现象,似乎也不便当作计算错误。而且这2类的文献大致也可以分为〈国语〉和〈左传〉两类,似乎比较整齐,我觉得这里有些问题。我们知道《国语》和《左传》一向被认为是〈春秋外传/内传〉,是整合了各国史料而成的。考虑到古代观象的各国时间差异,会不会因此“致误”?古代观象缺乏精确计时工具,大致分晨/昏两派;迄今我们无法缺知先秦情况到底怎么样。当然这又是视周运动,对黄经数据观察不会有影响吧?但要说先秦关于岁星这样容易观察的天象的记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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